第26章 第二十六滴毒(第2/3頁)

“現在怎麽辦?”宋初在他身後問。

“先回去,別打草驚蛇。”

可惜,顯然是不打草驚蛇也沒辦法,宋初不知是什麽轉世,到哪都能惹出禍來。

正當他們往回走時,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男人,服務生的打扮,手裏還托著一杯酒,看到宋初季亦安兩人也十足地愣了愣——以往這裏的“顧客”都是專門通道進入的,這兩貨是從哪冒出來的?

可惜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轉了一圈,還沒能讓他張口喊人,宋初就一記手刀劈在他脖子上。

服務生眼前一黑,直接就要暈倒在地。

季亦安眼疾手快地接住那瓶酒沒讓它發出響聲,而後瞪了宋初一眼。

宋初聳肩:“不怪我,不然還等他喊人過來嗎。”

季亦安把人手臂攬到肩上:“你倒是招呼一聲再動手啊,我要沒接住酒瓶裏頭的人就出來了。”

宋初笑嘻嘻地:“那不是相信你跟我默契嗎。”

***

審訊室。

宋初下手不重,服務生已經醒了,卻發現自己這一昏直接昏到了公安局審訊室的椅子上。

“噓噓噓,別急。”季亦安坐在對面的桌子上,敷衍的安撫一通,“這是公安局,你面前的這兩個都是人民警察,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啊。”

“我我我、我什麽都沒幹啊!”

季亦安朝一旁的蕭巖揚了下下巴:“開始吧。”

蕭巖:“名字。”

服務生整張臉都漲紅了,因為緊張下顎都是繃緊的,沒敢說話。

季亦安唱白臉:“就說個名字而言,你要真沒幹什麽,我們肯定不會把你怎麽了,你要真幹了什麽,現在好好表現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

季亦安笑了一下:“反正你已經落我們手裏了,不交代什麽不可能放你走。”

“我真的什麽都沒幹!我就是個服務生,只是聽老板的進去送酒而已!”

蕭巖拿筆頭敲了敲桌子,重復:“名字。”

他這才紅著脖子說:“馮瀘。”

蕭巖問了一連串的基本信息,又問:“你在那個舞廳幹了多少年了?”

“三三、三年。”

“你認識那的老板?”

“我怎麽會認識。”馮瀘支吾一陣,“我的任務都是給我們發工資的那個經理跟我說的,說、說是老板的意思。”

“他怎麽跟你說的?”

“就讓我進去送酒,偷偷的,別被人看見。”

“你知道裏面的都是什麽人嗎?除了賭博,有沒有看到過他們吸毒?”

馮瀘:“都是些達官貴人,那裏不是什麽人都知道的,我、我是看過他們吸毒,可這在外面開放的歌舞廳裏也不少見啊。”

他突然頓了下,一臉豬血色的懊惱自己竟然說漏嘴了。

蕭巖:“你知道他們的真正進入的通道在哪嗎?”

“知道……那旁邊有個智茗小區,從地下停車庫C區的員工門的側門可以通過來。”

“你們還和人家小區串通了?”季亦安哼笑一聲。

“這這、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有時候打掃完會從那邊離開,沒見那個員工室有人。”

季亦安在紙上記錄了大概的幾點,又問:“你們那的員工都會去那邊幫忙?”

“沒……就三個人,我們三個都是工作了兩三年的,經理看我們老實才讓我們去的。”

“你看過他們吸的毒品是什麽樣的嗎?”季亦安問。

馮瀘就是個膽小怕事的性格,腦子又不聰明,還沒鬧明白警察突然抓自己過來是為了什麽,還以為是自己被懷疑吸毒了。

他立馬怯著聲音嚷道:“我從來沒吸過毒啊!你們可以給我尿檢的!我真的從來沒吸過!”

季亦安“嘖”一聲,撓撓眉:“沒問你,問你有沒有看到過他們吸毒!”

季亦安聲音稍大了些,馮瀘就更加哆嗦了:“……看看見了。”

“什麽樣的?”

馮瀘眨眨眼,很茫然,顯然沒反應過來這個問題的價值所在。

季亦安看著他表情:“那我換個問法,你見過的那些毒品是什麽顏色的?”

“我,沒太注意……白色的吧。”

蕭巖側身,在季亦安耳邊低語:“季隊,不像是說謊。”

季亦安:“那個地下賭場,進入需要身份認證嗎?”

“要的,大門口有兩個看門的,他們認識所有會來的人,都是‘刷臉’的。”

審的差不多,季亦安起身,沒理身後馮瀘滋哇亂喊,跟外頭的同事囑咐了幾句讓他們把人看好就出去了。

法醫從一旁的化驗室出來,拿著一疊報告,遙遙喊了聲“季隊”。

“怎麽樣,成分結構分析出來了嗎?”

“因為是從死者體內提取的殘留毒品,所以部分成分可能會有偏差,但我對比了國際禁毒組織發來的第三代毒品樣例信息。”

“應該是一種叫‘藍太陽’的新精神活性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