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還要對他三從四德?簡直做……(第2/3頁)

皎皎倔強著:“可我要是不強扭一下,怎麽知道這瓜到底甜不甜?”

南嘉長公主滿心氣惱,可又無可奈何:“如今你是知道了,可打算什麽時候跟他和離?”

皎皎揪著帕子又不吭聲了。

南嘉長公主又是嘆息一聲,“我總勸你及時止損,可你總是不聽。你們成婚都三年了,他去過幾次你房裏?”

他們成婚不過兩日,徐空月便借著北邊的戰事離了長安,一去就是一年多。皎皎鬧也鬧了,卻怎麽都敵不過他一顆忠君愛國的心。

陛下也是被皎皎鬧怕了,許諾再也不上徐空月上戰場。可不上戰場,徐空月總能找到往外跑的差事。雖說每次一走不超過三五個月,可架不住他總往外跑。

南嘉長公主又忍不住愁:“他如今是不上戰場了,可總打著公事往外地跑也不是法子。”

皎皎依舊抿著唇不說話。

瞧著她這模樣,長公主搖著頭,妥協一般道:“罷了罷了,有我在一天,總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皎皎這才露出點兒笑容,撒嬌一般抱著她胳膊:“我就知道母親最心疼我了!”

長公主無可奈何的笑了,指尖戳了戳皎皎眉心,“你啊!”

被皎皎笑嘻嘻捉住了手,抱著又是好一通撒嬌。

臨走前,長公主叮囑了一句:“這一段時日去宮中請安,明華殿就不要去了。”

皎皎不解:“怎麽了?”

南嘉長公主道:“二皇子與五皇子如今為了太子之位爭得厲害,我們就不要趟進這渾水裏。”

“可我與五哥關系很好,上次我從他那裏借的畫還沒有還。”

南嘉長公主一向疼她,甚少讓她摻和進朝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瞧著她如今對此一無所覺的樣子,又分外覺得頭疼。“整個長安城,或許也就只有你,始終不關心這些事了。”

皎皎不明所以,她為什麽要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南嘉長公主見了,也只是笑著搖搖頭,“罷了,你只需記著,少去明華殿便好。”

皎皎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知道母親是為了她好,於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只是她沒有想到,變故會來得那麽快。

中秋之後,二皇子於朝堂之上惹了永定帝不快,沒過兩日,永定帝的身子便不大好,總是湯藥不斷。這幾日更是愈加病重,連久病在臥的皇太後都得知了消息,派了人前去政和殿問候。

這日皎皎先去了太後宮裏請安。太後這兩年病得重了,總是臥床,皎皎便時不時來她宮裏,陪她說話解悶。

太後素來疼她,瞧她不顧風雪的跑來,眼底顯出絲絲心疼。“天寒地凍,往後就不要再往我這裏來。”

皎皎坐在床榻邊的繡墩上,聞言握住太後擱在錦被上的手。那手滿是歲月的痕跡,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可是我心底總念著您,您要是不準許我來,那我得多傷心啊?”

她總是這樣惹人疼愛。太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孩子有心了。”

皎皎歪著頭,模樣天真,很是可愛:“母親也總是念著您,還想日日來您跟前請安。只是您又不準,那就只好我多來了。”

這幾年,永安帝與南嘉長公主之間生了嫌隙。太後為了避免麻煩,便讓南嘉長公主少來宮中。

只是這些,皎皎並不知情。

太後望著眼前滿眼天真的孩子,忍住心頭的嘆息,只是又誇了一句:“你這樣乖巧,你母親便會很開心。”

聽了這句誇獎,皎皎仿佛吃了蜜糖,眼角眉梢都是甜甜的笑意。

從太後宮中出來,皎皎又去了政和殿。她素來最有孝心,即便皇帝傳出話,各宮不必到跟前請安,可皎皎仍是過來。她並沒打算進去,只是想著在外磕個頭。

誰知還未走進,便在政和殿外瞧見著了二皇子趙垣佐。

瞧見她,趙垣佐微微眯了眯眼,而後對她道:“皎皎來得不湊巧,父皇剛用了藥,現已睡下了。”

永定帝子息單薄,長子早逝,如今膝下不過五個皇子,除了二皇子與五皇子,其余三個都未滿八歲。

趙元佐性陰沉,仿佛滿天陰寒融於他一身。皎皎不太喜歡這樣的他,聽聞此言便朝他行了一個屈膝禮,而後道:“既然陛下歇息了,那我給他磕個頭,便出宮去了。”

站在廊下的趙垣佐露出一個笑來,“皎皎有心了。”

皎皎磕完了頭便轉頭出宮,只是心頭始終縈繞著一股不安。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趙元佐負手而立,周身滿是陰鷙疏離。

瞧見她回頭,他又露出一絲笑意,沖她揮了一下手。

皎皎收回視線,目不斜視出了宮。

她與趙垣佐並非一開始便是如此疏遠,她還記得年幼時,趙垣佐曾手把手教導她射箭,悉心教導的模樣,即便過去這麽多年,也讓她難以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