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家不愧是醫生,他是保安

何廣慶從小到大學習成績就不怎麽好,往日裏最大愛好就是去網吧打遊戲。

可是自從父母去世,他手頭上的錢每日遞減,連網吧錢都湊不出來之後,何廣慶便生出幾分歪心思,跟人學著幹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平日裏他也不回家,就住在網吧。

因此除了和他一起幹這行的人之外,也沒人知道他每天都在幹些什麽。

有錢就在網吧玩,沒錢就去外面偷,這已經是何廣慶人生常態。

他就是個爛人!

何廣慶對此心知肚明,自己就像是臭水溝裏的老鼠,沒有任何人喜歡他。

就連每次回到家中,爺爺奶奶也總是會說他這裏不對,那裏不行。

每天只會嗡嗡嗡在他耳邊不停念叨。

因此當他聽見奶奶跟他說,那個比他近小10歲的妹妹居然還會記得他的生日,給他買禮物時,他是懵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何廣慶從小到大都不喜歡這個妹妹。

就連對方自己應該都知道這件事,甚至他對此毫不掩飾。

別看深市是個大城市,可何父何母文化水平並不高,為了多賺些錢,何父何母十幾年前就去外地打工,那時候他才僅僅只有幾歲,每回也就只有過年那幾天能夠見到父母。

然而比他小了近10歲的妹妹,卻能夠從出生起便一直跟在父母身旁。

何廣慶嫉妒在心底流淌成黑色的毒液,哪怕直到父母出車禍,對方一個小孩子被人從外地孤單的送回來一年多,他也沒有半點改變,依舊很討厭她,每次見到那小丫頭,他雖然不至於以大欺小,可從來也沒給過對方一個好臉色。

甚至在家中,何廣慶幾乎都用‘喂’來稱呼對方,連正兒八經名字都沒叫過對方。

沒想到就這樣……

那小丫頭居然還會記得他生日,給他買禮物。

這是他自從高中時期,總喜歡逃課去網吧退學後,爺爺奶奶都不曾再給過他的待遇。

他在何家就仿佛像個失敗的垃圾。

不受重視,不受喜歡,也不受待見。

可是這一刻……

堅硬猶如臭水溝黑石頭的心臟,似乎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清水的洗滌。

何廣慶心情格外復雜。

只是想著還躺在病房裏的妹妹,何廣慶更多只剩下懊惱悔恨。

也許……

他應該對這個妹妹好一點,明明對方也和她一樣,失去了父母……

對方年齡還比他小很多。

何廣慶眉頭緊皺,雙唇不由自主抿成一條直線,也沒怎麽注意周圍的情況。

他張張嘴,剛想同爺爺奶奶表示自己以後會對那小丫頭好點,沒想下一秒,卻有個人從旁邊突然沖來,一把抓住了他胳膊,並且被醫院保安‘請’到安保科辦公室。

何廣慶:“…………”

靠!

何廣慶吐血。

住在醫院裏那個小鬼,哪裏是他妹妹?分明就是他克星啊!可惡!

………………

安保科,辦公室。

三個保安站在辦公室裏,猶如門神。

幾雙眼睛全都齊刷刷看向蘇糖何廣慶以及何家兩老人。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在門診鬧起來了?”保安隊隊長是個身材魁梧,體型一米八的壯漢,他眉頭一擰,當即有股迫人的威懾。

蘇糖皺皺鼻子:“昨天下午在星海商場門口,這人偷了我的錢包,我追了他兩三條街沒追到,沒想到今天卻在急診科門口看到他。”

蘇糖感覺自己有點冤,明明是這瘦削青年與何老太太鬧矛盾,被其他病人家屬舉報。

結果沒想到她卻也被保安當做鬧事分子一員。

不過能夠抓住這個小偷就是好的,這一點小誤會不是事。

“你說是我偷的就是我偷的?”

何廣慶吊兒郎當,一臉你在說什麽,老子聽不懂。

他囂張的掀掀眉毛:“什麽星海商場,我昨天根本就沒去過。我和朋友在城西網吧打遊戲,根本沒去過什麽星海商場,你可別誣賴老子。”

偷東西這種事是不可能承認的。

網上有句話說的好: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他又不是個傻子,在沒有視頻證據的情況下,他和面前這女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就是一筆扯不清的爛賬!

越是如此越是囂張,何廣慶瞪著蘇糖道:“警察要抓人,也得講證據。你沒有證據在這裏就是汙蔑,回頭小心老子找律師告你。”

蘇糖冷著臉,差點被面前這人給氣笑了,“你別在這跟我放狠話,你以為我真不敢報警嗎?星海商場門口至少有四五個監控攝像頭。昨天你跑那麽長時間,一路上那麽多店家,不可能沒有視頻,只要有一個攝像頭拍到你的正臉,你肯定就跑不掉。”

“我勸你還是早點將昨天偷到的錢包還給我。”

蘇糖仰著頭,烏黑的睫毛又長又翹,“我錢包裏雖說現金只有1000多,但裏面有一塊價值七八千的玉佩。對了,還有我手機也被你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