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5頁)

崔櫻有片刻的清醒,剛要睜眼,腰就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她吃痛一聲嘴自然就張開了,賀蘭霆趁著這個機會順勢纏了過去,他按著她的背緊緊抱著她,崔櫻感覺自己化成了一灘春泥,而賀蘭霆在與她的纏吻間像是要把她揉扁搓圓一般上下其手。

比起銷魂蕩魄調情的親昵,這次同樣令人心跳加速,甚至生出慌亂害怕之意,仿佛她的神魂都要被賀蘭霆拘禁囚走了。

崔櫻大腦暈暈的像溺水一樣,失重感讓她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賀蘭霆的脖頸,將自己與他的胸膛貼的緊密無縫,宛如沼澤裏的藤蔓見到生機順著面前的大樹攀折而上,纏著他不放。

她痛苦地察覺到自己竟有些迷戀和不舍這樣的懷抱,她渴望且需要這樣有力的胸膛溫暖她今晚受過的傷,而賀蘭霆的回應比她想象中更懂得她的需要,他抱得她密不透風,只要稍稍分開一些就會將她緊緊按在懷裏,離他更近一點。

崔櫻兩眼朦朧,臉頰一片熏紅的與眼中情谷欠氣息濃重的賀蘭霆對視,他對她說:“孤想做你第一個入幕之賓,不想其他人動你。”

“你別氣孤,孤也是在意你,不然不會將阿姐拋下就過來尋你。”

“孤在這等候你多時了,你知不知道。”

他捏起她的下巴,叫崔櫻迎合過去,唇齒相依片刻又分開了。“孤沒想過因為這點事就讓你哭,你為何眼淚總是管不住……”

崔櫻早已被安撫鎮定下來,這時只剩些許難過和不好意思,她能感覺到賀蘭霆對她的態度軟化許多,雖然還是冷冰冰的嗓音,可已經足夠叫崔櫻好受一些,至少他不再說那些同樣惹人生氣的話了。

她脾氣大了不少,窘迫的抹去淚痕,嬌氣埋怨道:“是你,是你先為難我,我阿兄從未惹我哭過。”

她忽然扯起崔珣來,想證明賀蘭霆說的不對,她也不是那樣愛哭的人,可是自從遇到他跟顧行之後,她眼睛就像湖水,總是濕潤澎湃不肯幹涸。

賀蘭霆自然能感覺到她鎮靜緩和後,控訴他時自帶的恃寵而驕之意,他想說他又不是她阿兄,是想與有肌膚之親想占有她的人。

可這話臨到嘴邊,卻變成了,“孤知道了。”

“孤下回盡量不為難你。”

崔櫻躲開他要碰她臉皮的手,賀蘭霆下巴抵住她的發頂蹭了蹭,“好了,顧行之今夜帶人過來欺辱你是不是,孤幫你給他一個教訓。”

崔櫻疑慮的看著他,她不信賀蘭霆會幫她出氣,那可是他母族的表兄弟,是他的手下。

賀蘭霆會有那麽色令智昏?

她是對付不了顧行之,暫時拿他沒有辦法,可不代表她不怨他不恨他,她對這對表兄弟都透著淡淡的怨氣,她不經意地道:“他做事肮臟下流,我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他欺了就欺了,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還能拿他怎麽樣。”

賀蘭霆神情莫測,目光幽暗冷淡,最難搞的是他不輕易接腔。

他的手穿過崔櫻的發絲撫摸著她的後脖頸,就像在安撫一只易怒的貓。

崔櫻眼皮撲棱兩下,頭靠進他的懷裏,“殿下說要給他教訓可是當真。”

賀蘭霆:“嗯。”

崔櫻認真地說:“那殿下一定要說到做到,不能騙我,否則我會傷心的,會比殿下今晚和旁的女子在一起還要傷心。”

賀蘭霆垂眸,想要看到她此時的神色,崔櫻偏了偏臉,余光與他交匯,聽見他說:“那是我阿姐。她已經成親了,是別人的妻子,你不該叫她女郎,該叫她夫人。”

崔櫻微微愕然,“她,她看起來太年輕,我以為她沒嫁過人,還是待嫁之身。”

賀蘭霆平淡的道:“你當然不知道,你只會吃醋,當時還和顧行之手牽著手神不思蜀。”

崔櫻回憶了下,皺眉心裏怪賀蘭霆亂說話,她也記得他對她形如陌路,根本不曾多看一眼,他漠視的態度也很傷人,誰知道樊懿月已經成親嫁人了,她和她又不熟,私事更不好多問。

賀蘭霆:“還氣嗎。”

崔櫻搖頭,“我以為……”

賀蘭霆:“你以為孤喜歡她。”

崔櫻臉紅,這說的到真像是她在吃醋了,她不願承認,於是打算將此事掠過。

“你下回不要再兇我了,也不要威脅我,我也會怕的。”崔櫻心裏已經不再那麽難受了,她想和賀蘭霆多說說心裏話,或許是受了顧行之的刺激,崔櫻有種想要報復他的想法,“你還想要我嗎?”

“我們去榻上,你不是說春獵時就讓我兌現承諾嗎,今夜我……”她願意把自己給他,她不想做顧行之口中所說的“婦道人家”,她不是聽不出那是貶低人的話。

她明明沒有做錯過什麽,跟他定親一開始也不是她提出來的,是他上門,大人叫她相看,她覺得他好才答應。她一沒逼著他娶自己,二沒強求一定要嫁給他,顧行之憑什麽對她又是嫌棄又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