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仙俠文女主角(43)(第3/6頁)
他臉色驟然煞白。
藍危晝就是要讓他煎熬、後悔、惶恐,他說完之後,松開了人,揚長而去。
藍危晝等了數日,沒等來紅采真的低頭,他耐心耗盡,故意在一次朝會中留到最後,做出與聖人私密交談的姿態。
他正要往宮中走,衣擺被人挾住了。
對方垂著眉眼,“藍大人,采真有事與你說,還請藍大人移步府中。”
藍危晝心道,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看你怎麽賄賂我,我再呈給聖人,治你一個結黨營私之罪,到時候紅采真魅惑東宮的事情一齊東窗事發,他藍家就可不費吹灰之力,輕松除掉心腹大患!
卻沒料到,紅采真賄賂的,是一條紅綾。
“請大人系上。”他露出了有些灰敗的神色,“采真自當讓大人滿意。”
藍危晝自恃拳腳不弱,料想這紅采真也不是個蠢貨,敢把他弄死在府上,因此很痛快纏上了紅綾,視野霎時變得漆黑。一股清冷的體味撲進,他皺了下眉,又松開,紅采真身上就是這股味道,他跟他同窗多年,早已熟識。
可接下來的情況,便不是熟不熟識能辨別得了的。
他的官服被人解開了,胸膛竟也被一個男子給親了。
“嘭!!!”
藍危晝拽開紅綾,一腳踹開人,震怒不已。
“紅采真你發什麽瘋!”
那清瘦孱弱的男子撫著被踹的胸口,劇烈地喘息,還咳出了一口血。
“……”
藍危晝頭一次被人冒犯,還說不出什麽重話。
“你活該!”
他憋屈不已扔下一句話,離開了紅府。
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但藍危晝卻開始做起了相同的夢,夢中的臉是紅采真的臉,眉毛很淡,唇色很淺,那腰也是細的,可他成了一個柔軟的女人,漆黑的頭發披了他一身,與他共赴巫山。
同僚都道,藍大行台最近脾氣愈發古怪,他們能不靠近就不靠近。就是可憐了他們的紅大人,日日被藍大行台的目光淩遲,這一日還被藍大行台抓住了肩膀,像拎小雞仔似的,直接往轎子裏扔,其手段之粗暴,令同僚都擔心瘦弱的紅大人活不過明天。
“藍大人這是做什麽?當街行兇?”
藍危晝語氣很淡,“做什麽?自然是做那日沒做完的事。”
後者啞然,手指攥著官袍。
許久,紅采真輕聲道,“藍大人不是厭惡此事嗎?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藍危晝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我是厭惡此事,但要是聽見仇人撕心裂肺地求饒,我很樂意。何況,你裝什麽清高,你能為太子奉上,也能為大將軍奉上,怎麽輪到我了,反倒是不行了?紅大人為官多年,須知不患寡而患不均。”
紅采真臉龐血色盡失。
藍危晝雙手捧著紅綾,主動給自己蒙上了眼睛,他這次還被對方捆住了手腳,怕他一個不願意,像上次那樣,暴起傷人。
大行台尚書令嘴角溢出一抹譏笑,“你放心,我藍危晝不趁人之危——”
他吻了上來,臉頰猶帶著一絲冰涼的淚。
藍危晝起先心頭惱怒,怎麽,你伺候那個乳臭未幹的太子心甘情願,輪到本大人就要哭哭啼啼了?但他這一片憎恨很快消失在對方的溫熱裏。
庭院外來了一陣蟬時雨,忽快忽慢,忽柔忽猛,藍危晝感覺心間開了芽苞,那麽柔軟纖細,既想要細心呵護,又想要瘋狂摧毀。
等他眼中的紅綾落下,對方也已衣冠整齊。
他低著頭,替藍危晝整理蟬衫麟帶,聲音摻雜著一股沙啞,“藍大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當是一筆勾銷了。”
“一筆勾銷?”
藍危晝沉沉凝視著他,忽然兇猛咬上他的臉。
“紅采真,這是個開始!”
二十八歲之前,藍危晝希望紅采真原地暴斃,二十八歲之後,藍危晝希望自己能死在紅采真的身上。
藍危晝花了大代價,把那方丘的神醫留了下來,只為給紅采真治病。
他不曾親手觸摸過他,卻蒙著眼感受過這人炙熱如火,知曉那身莊重端正的官袍之下,是怎樣的春深似海。
他們仍在交鋒,一方扶持太子,一方站隊親王,隨著聖人的龍體漸衰,不同陣營廝殺得天昏地暗。每次藍危晝被紅家坑得狠了,他也不說話,笑眯眯地拎住紅采真的後頸皮子,把他扔到了自己的府上。
紅采真天生病弱,自然不能時時刻刻同他放縱行事,藍危晝也害怕一不小心把他給弄死了,頗為克制小心地索取,偶爾氣得狠了,他就先把自己關進書房,寫上一千遍的紅采真王八蛋之類的罵言,等郁火消得差不多了,再把人叫過來,咬上兩三口,隔閡就徹底沒了。
隔天人們看見紅大人領間一片青紫,紛紛提醒他要注意節制,畢竟他體弱多病,太貪女色容易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