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這種臭不要臉的事兒一旦開了個頭, 之前的寡淡生活就沒有一絲掙紮余地的倒下了,換回了如饑似渴、如狼似虎、幹柴烈火的日子。

第二天余成宋補課的間隙都在想,要怎麽不著痕跡地和殷顧說:我們做吧?

語言藝術的重要性在此刻顯得無比嚴肅, 這句話要淫而不亂、風騷裏帶著嚴肅、看似輕佻實則莊重……地說出來。

雖然在顧顧同學的感染下他已經日漸跟著騷了起來, 但等級還是沒法兒和顧顧比,他這種要臉少年在這種事兒上有包袱。

補完最後一科數學, 余成宋回家路上路過一家奶茶店, 想了想,停了車走了進去。

五分鐘後拎著兩杯奶茶掛到車把上重新出發。

聊這種讓人面紅耳赤的話題, 嘴裏應該吃點東西,不然尷尬的時候他容易急眼, 昨天在殷顧耳朵上咬那一口今天早上都紫了……

要真咬出血, 殷顧去打狂犬育苗,大夫一看牙印不一定怎麽勸誡。

年輕人,愛玩兒我理解,但是也別玩得太野……

讓你對象過來一趟, 這也太過分了!

報警吧!哪有下死口咬的!

真是腳趾抓地扣出一座米奇妙妙屋的程度。

推門進屋的時候客廳沒人, 余成宋又去廚房看了眼,也沒人。

他走到臥室門口邊插吸管邊喊:“顧顧,幹什——我操?”

“不, ”殷顧看向他,舉了舉手裏的一盒XX熱感, 彎唇一笑,“是我操。”

“你在哪兒翻出來的?”余成宋都顧不上臉熱了, 震驚地看著他, “我記得我藏得很隱蔽啊!”

“你可能還是不夠饑渴,”殷顧手指一動, 拆開包裝,拿出一片研究,“我的第六七**感告訴我屋裏有我需要的東西。”

“放屁,”余成宋氣樂了,邊往床邊走邊說:“你是不是看出昨天我書包裏裝東西了。”

“是的,”殷顧笑了半天,“每天隨便往沙發上亂甩的書包,突然寶貝地親自拿回臥室,怎麽看怎麽蹊蹺。”

“趕緊考警校吧,”余成宋瞅了瞅讓他鋪了一床的東西,愣是沒找到坐的地方,“別屈才了。”

“坐,”殷顧把東西往一塊兒攏了攏,給他騰出個地方,“別不好意思,等會兒就用了。”

余成宋剛坐下聽他一說差點又站起來,提高嗓門:“什麽等會兒?”

“做,”殷顧把一片套舉到他面前,晃了晃,“做|愛的做。”

“你經過我同意了麽,”余成宋讓他這坦坦蛋蛋的眼神看得耳根發熱,嘖了一聲,推開那只手,“我只是打算開學之前把事兒辦了,沒說今天辦。”

“哦,這樣啊,”殷顧收回手,拿起塑料袋開始往裏裝,“一會兒吃飯?”

“嗯?”余成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什麽吃飯?”

“不讓做,那就吃飯啊,”殷顧樂了,看向他,“或者你點個頭,這頓飯我們往後推幾個小時再吃。”

“你真有那麽急?”余成宋服了。

“你看呢?”殷顧繼續裝套套,一點也不逼真地演繹著平靜,“我其實都可以。”

“裝吧,”余成宋按住他手,“你就差把饑渴倆字兒寫臉上了。”

“還是寫嘴裏吧,”殷顧說,“親你一口你也饑渴就好了。”

“靠,”余成宋捏他臉,拇指和剩下四根手指頭一擠,殷顧嘴被迫撅起來,“到底怎麽了?”

殷顧眨了眨眼:“憋恰勒……”(別掐了)。

余成宋松開手。

“有點兒疼,”殷顧揉了揉臉,換了張嚴肅的面孔,“你有沒有感覺這兩天我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有,”余成宋說,“一天比一天帥了。”

“謝謝誇獎,”殷顧說,“說點兒平時不常見的狀態。”

“不要臉,”余成宋想了想,又往他脖子那兒湊了湊,“更香了,比之前。”

“嗯,”殷顧嘆了口氣,“我感覺易感期快來了。”

“易感期?”余成宋一愣,“我還以為你故意的呢。”

“我故意放信息素圖什麽啊?”殷顧看著他樂。

“能圖什麽,”余成宋說,“你就是騷啊。”

“你越說我越來勁兒,”殷顧往後一靠,彈了彈塑料袋兒,“易感期至少三天,再推就真得開學再做了。”

“三天?”余成宋靠到他旁邊,捏了捏他胳膊,“咬我一口半個小時就解決了,不用那麽長時間。”

“不想咬你。”殷顧說。

“嗯?”余成宋瞅他,眯了眯眼睛,“這位同學,你什麽情況?”

“多疼啊,”殷顧抓住他手,攥住,“不想你疼。”

“我不想跟你說臟話,”余成宋拍了他手一下,“操|你祖宗。”

“哎別罵人,”殷顧趕緊又攥住,笑了半天,“你聽我說。”

余成宋其實大多數時候脾氣都挺好的,遇見挑釁的缺心眼的也懶得理,閑雲野鶴的高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