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暴戾太子x癡傻皇子(第4/5頁)
即使她想要掩飾,但大家已經從她剛剛的反應裏得出了答案。
皇貴妃不可置信地看著藺綏,恨恨地捶了捶桌子。
慶王依舊不敢相信地看著藺綏,只覺得眼前這一切荒謬至極。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忽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七皇子和八皇子更不用說,他才十五歲,連朝堂上的事都沒開始摻和,神色更是迷茫。
“鐘大人,薛大人,你們可聽見了!”
慶王立刻看向了站在房間裏的幾位天子近臣,除了鐘琢和薛定春外,便是尚書令和三位太尉。
鐘琢神色哀傷道:“陛下仙去之前,可沒少和臣誇贊太子殿下呢。”
薛定春神色復雜,現在的局面已然分明,他長嘆了一口氣,對著床上已經死去的皇帝行了叩拜禮,並沒有說話。
皇貴妃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忍不住痛罵:“滿口胡言,貪生怕死,你和他作對那麽久,你以為你能落到什麽好?”
他們此時還沒明白過來鐘琢其實是太子的人,以為這位奸佞只是想要求生,提前討好未來帝王。
此時一道聲音在房間裏響起,帶著些做作的哭腔。
“父皇駕崩了,以後該怎麽辦呀,那些大人們不是最喜歡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嗎?”
“儲君殿下,還請您早日登基,把持朝政,五殿下說的對,國不可一日無君。”
尚書令朝著藺綏的方向跪了下來,鐘琢緊隨其後,太子黨的兩位太尉也急忙跪下。
另外一位太尉和薛定春面面相覷了一會,滿懷無奈地跪了下來。
除非月妃能拿出那道廢儲聖旨,否則結局已定。
月妃顧不上其他立刻回宮,當她看著上面空無一字的明黃卷軸時,失聲痛哭。
上元節之變,滿朝文武沒人能安然入睡。
裴昔年聽見宮中傳出的宮車晏駕的消息,深深地嘆了口氣。
終究是秦兒沒這個福分,還沒等到他“恢復”神志,結局就已至此。
如今還是繼續忍氣吞聲的好,若是在此時暴露,難免會被太子當成眼中釘。
裴昔年心裏如此謀劃,全然不知他的好外孫已經隨時打算脫下偽裝了。
一夜巨變,皇宮換了新主人。
次日上朝,藺綏靈前即位,代理皇權,開始守孝。
他有條不紊地安排好下葬,追封,祭太廟祭天的事情,守孝二十七天後舉行登基大典。
藺綏登基後,改年號為“元清”。
朝中前太子黨今皇黨自然是喜氣洋洋,其他人各有異議。
尚書令先建議他平衡勢力慢慢拔除其他黨派的勢力,藺綏才不在乎這個,他當皇帝不是為了束手束腳。
新皇上任三把火,藺綏第一把火燒慶王黨,第二把火燒德妃黨,第三把火燒了鐘琢。
鐘琢還做著寵臣的大夢,轉眼間就夢醒了,他甚至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那些貪腐證據擺大家眼前,無可逃脫。
藺綏不怕他反咬,這種棋子根本就沒有反咬資格。
藺綏將成為太皇貴妃的女人送去皇陵為皇帝祈福,將德妃送去廟裏聽經,慶王、七皇子八皇子等等一律封王給了封地,分到了各個地方。
至於五皇子,新皇憐憫他智力有缺,特地準許他在皇宮裏呆著。
他的手段猶如雷霆,容不得人反駁。
上任後他大刀闊斧的改革,加強了中央集權,廢太尉,設內閣,儼然要將朝堂變成自己的一言堂。
朝臣紛紛上諫,藺綏展現了他性格裏暴戾的一面。
“不聽話,那就都殺了吧。”
如今官拜殿閣大學士的藺大人並不贊同這種行為,藺綏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外祖,當仁君難,當暴君可容易的很,朕可不如父皇那般廢物,得靠他人起家。”
這是敲打,情分歸情分,權力歸權力。
人間帝王,可不會在意腳下妄圖撼動他地位的螻蟻。
藺大人心裏還藏著那個秘密,眼前的帝王並非皇室正統血脈的秘密。
可眼前的少年天子並不在意,他意氣風發氣勢懾人,滿是天威。
離開禦書房時,藺大人的身體佝僂了些。
金鑾殿前的台階被血染了一遍又一遍,反駁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當然,藺綏也不會讓朝堂一直籠罩在這種陰雲裏,該賞的賞,該罰的罰,那些蛀蟲都被藺綏拔了一遍,是一些不需要太在意的,他也樂得留下這個彈性空間。
水至清則無魚,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不可能幹幹凈凈。
今年正好也是科考的日子,藺綏廢除了一些不合理的政策,頒發了許多利國利民的新政策,大力鼓動人才發展。
朝臣們又紛紛覺得,其實這樣好像也還不錯,薛定春的感觸尤其明顯。
他原以為他該被貶謫發配,畢竟他之前也彈劾過還是太子的皇帝,但是皇帝依舊重用他,而且這個朝堂環境和一些政策都是他非常欣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