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第2/2頁)

鄰國皇帝得知,大承的國君居然帶著大軍送宇文洲回來時,有那麽一瞬間恨不得宇文洲死在大承。

帶著那麽多的軍隊過來,到底是護送宇文洲,還是想要直接攻打他們國家?

宇文洲身著勁裝,手上握著他爹爹給他的佩劍,盯著兩國交界處的那個牌子,仰起頭盯著看了很長時間。

他經常有聽爹爹跟自己提起過,自己是什麽年紀就被送到大承的。

但他自己對和那相關的記憶全部都很模糊,或許是因為那時候他年紀太小,也有可能是他不願意將那樣的場景給記下來。

父皇這兩個字對於他來說不過只是一個稱呼而已,父親這個身份,只要一提起,他能想到的只有爹爹一個人。

閑裕懶得等,這兩國交界處黃沙漫天,再加上吃的東西也就那幾樣,幹脆就召集了大軍直接攻城。

瓊音身上也同樣穿著甲胄,她只是被養的性格嬌氣,實際上她跟宇文洲一樣,從小就開始習武。

手持□□騎在馬上,在父皇下了命令後沖在最前面。

“放肆,你們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大承國君,你們真的是按照當初約定,要把我們殿下送回來的嗎?”

守城的將軍看見他們已經朝著這邊沖了過來,急忙就想阻止,只可惜聲音淹沒在了大軍中。

很快,城門破,大承的人馬沖了進去,閑裕坐在馬上也進了城中,下馬後幫宇文洲擦幹凈他臉側的血跡。

“說好的愛幹凈呢?”

宇文洲的呼吸聲稍微有些亂,他現在滿腦子裏面都還是之前的種種。

血濺在他臉上時溫熱的感覺,讓他莫名恐懼的同時,心底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與震撼。

“爹爹,我知道錯了。”

“殿下,難道你也要跟大承的這些人同流合汙嗎?您是不是忘了,您是我們這邊的人?”

被擒住的一個將軍被迫跪在閑裕面前,仰起頭盯著宇文洲不甘的問出了這句話來。

“父皇何曾把我當過親生子?”

宇文洲只淡淡回了這一句,如果父皇真在乎他的話,就不會在他還三歲的時候就把自己送到大承去當質子。

若非是因為幸運被爹爹看中,他在大承日子過得怎麽樣,他自己根本不敢去想。

除此之外,宇文洲還曾經私底下見過幾次他爹爹用血腥的手段去處置一些人。

那些人的口音他格外熟悉,身上穿著的也是自己國家的服飾,搜出來的信物,和他身上玉佩上的奇怪紋路一模一樣。

爹爹容易心軟,而且很善良,在朝堂之上只要不是什麽大錯,都只是讓人告老還鄉。

他當時只聽到了一點,說是跟下毒什麽的。

能把爹爹氣成那樣,那個人想毒死的對象不是自己就是妹妹,不管是哪一個,宇文洲都無法接受。

“殿下,您在大承待了這麽些年,就忘了您是哪裏的人了嗎?”

宇文洲已經懶得再搭理這些俘虜,拿起自己隨身的水囊喝了一口。

他並非是三歲孩童,得父皇教導多年,他能懂誰才是真正在乎自己的人,同樣也知道其中的道理。

雖說近些年裏鄰國對大承並不恭敬,實際上兩國的差距並不小,在閑裕親自帶著大軍的情況下,很快就直接打到了鄰國的都城。

不管鄰國帝王怎麽說,閑裕就一個命令:打!

他才懶得跟這人說話,更不想聽那些狡辯,誰坐在皇位上誰就有這個話語權,所以他讓自家小老虎坐著。

在宇文洲九歲時,一場下毒讓閑裕對這鄰國國君恨之入骨。

戰爭傷亡不可避免,瓊音一開始還會難受,短暫的適應期過去後,她的心就又開始變得冷硬了下來。

皇宮早就已經亂了,無數宮人都想逃跑,鄰國國君在一怒之下,吩咐人將那些想逃跑的宮人全部杖斃。

自己坐在皇位上,等待著他們過來。

鄰國國君待著的地方是他平日上朝的大殿,金碧輝煌,只可惜他接下來受到的並非群臣叩拜。

終於,幾個人手上拿著兵器闖了進來,出門在外甲胄上留下的血跡不好清理,如今已經成了深紅色,渾身血腥氣,看起來格外駭人。

“孤在此,已經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