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玩家還能再苟4(第2/2頁)

他唇間咬著一支煙,香煙燃著裊裊火光,那微弱的火光仿佛馬上就會點燃他手裏的槍?口。

趕在他扣下扳機之前,莫索特先按下口袋裏藏著的控制按鈕,屋門上方“噗——”地噴出一股煙霧,正對著琴酒的方向。

琴酒下意識用手臂擋住眼,白色的濃煙像水流似的從身邊劃過,驚起了煙霧報警器的聲響。四方聞聲而動的客人轉眼把走廊圍了個水泄不通。

有的人疲於奔命,有的人呼朋引伴……等船員慌慌張張地抱著滅火器趕來,煙霧和莫索特都已經散了個幹凈。

“火呢?火在哪裏?”

琴酒臭著臉站在房門口,“滾遠點。”

船員不太服氣,扭頭對上男人冰冷的眼神,又覺得對待客人還是得多點耐心。

“您小、小心點……在船上失火很麻煩的。”

他嘀嘀咕咕地趕去疏散圍觀群眾了。

被叛徒從眼皮子底下逃掉的琴酒此時心情絕對稱不上美妙,他走進房間,拿起一瓶水兜頭澆到床上睡意正酣的女人身上。

“誰……是誰要謀害本王?”和他同樣色澤的長發濕漉漉地黏在脖子上,女人猛地睜開一雙綠翡翠色的眼睛。從床上彈起,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緊接著和他對上眼睛。

“琴酒大——人!你也死了嗎?你死得好……”

琴酒忍無可忍地朝她腦袋上打了一下,又嫌棄地甩了甩手上的水,“閉嘴。”

清水涼聽話地閉上了嘴。

琴酒忽然覺得自己把這女人弄醒就是個錯誤。

清水涼抓起毛巾擦擦頭發,又摸摸自己還健全的手腳,對琴酒的臭臉半點不在意——反正習慣了——

不如說,發現自己沒被幹掉後再看到琴酒那張厭世臉也覺得分外親切了。

“呀,你是特意趕來救我的嗎?”清水涼醒來不久,又振奮起精神。

她靠在床上,刻意擺出一副柔弱無依的姿態,“人家好感動啊,你的身姿真是太偉岸了。”

雖然她的動作還算標準,台詞卻未免念得太過敷衍,像是一塊石頭,塗了層紅就拿去當番茄賣了。

另一位演員顯然沒有親自配合她的打算,他伸出蒼白修長的手指把小黃鴨的一只眼摳下來——動作兇狠得仿佛是在摳它主人的眼,然後把眼珠子放在唇邊。

就在清水涼以為他要把這玩意兒啃一口的時候,他對著眼珠子說話了:“做好準備,見到人就立馬射?殺。”

清水涼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你竟然給我安竊聽器?你好變態,這麽喜歡聽我說話完全可以聽真人的嘛!”

琴酒側過頭,勾著唇角諷笑道:“聽你說話?聽你怎麽在任務期間睡懶覺嗎?”

清水涼紅著臉梗起脖子:“你、你這人怎麽還翻舊賬呢?”她的嗓音小下去,“這事兒不都翻篇了嗎?”

琴酒這會兒倒很講禮貌了,他對清水涼用居然算得上親切的口吻慢慢說:“要是被那只老鼠跑了,你就可以在柏林先給自己準備好墓地了。正好,你不是很會討價還價嗎?”

清水涼對抓叛徒這項事業頓時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激情,為了展現誠意,她甚至從小黃鴨背包裏掏出一個記事本,翻過前幾頁的柏林旅行攻略,抓著筆一臉嚴肅:“您說——莫索特現在在哪兒?小的去哪兒給您把他抓來?”

琴酒似乎被她這句話氣得不輕,有好一會兒都只是用一雙暗幽幽的眼睛冷冷地瞪視她,清水涼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那句話——語氣、用詞、姿態、口吻……都很恭敬啊!

這男人又發什麽瘋?

心裏埋怨著琴酒不好伺候——可誰讓這是她親自選的攻略對象,面上還是謙卑恭謹地說:“您得說啊……什麽信息都不給,我去抓空氣嗎?”

琴酒沉沉地喘了口氣,嗓音從牙縫裏擠出來:“他溜了,這家夥跟貝爾摩德學過易容,這會兒應該偽裝成別人混在了船上。”

嚯,他在這兒還給人跑了,那不就說明人是丟在了他手上嗎?這還好意思罵別人呢。

想歸想,清水涼對真正會丟命的吐槽還是很敏感的,她很貼心地繞過這個話題:“所以,我們是要在這艘船上找到隱藏在人群中的莫索特——說起來,原來我們是在船上嗎?”

琴酒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清水涼被這個眼神觸怒了,把小本子一摔,“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已經想到找人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