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玩家還能再苟7(第2/3頁)

看起來,就算人表面上再怎麽偽裝得無動於衷,組成這個人的最本質的核心是永遠不會變的。

即便對蘇格蘭來說,眼前的醫生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在危險來臨時,他的第一反應仍然是保護她。

清水涼從他手中搶走狙擊?槍,熟練地拉栓上膛,然後擋在了諸伏景光的面前——

他們所處的這個樓梯口空蕩蕩的,壓根找不到掩體,冒險出去回到車上又更危險。

清水涼對自己的狙擊技術還算有信心,可她剛剛壓根沒看到上一發子?彈是從哪兒打來的。

距離上一槍已經過去了三秒,敵人隨時可能發出下一擊。

清水涼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尋找著敵人的破綻。諸伏景光訝然地望著身前瘦削的背影。

比起他被人保護這件事,更叫他驚訝的是他此時正被一個黑衣組織成員保護著。

為什麽要這樣?他們不是才第一次見面嗎?

諸伏景光可不會覺得對方是對他一見鐘情了。假如組織成員都這麽相信愛與和平,警方也不會下了大力安插進一波又一波的臥底。

諸伏景光的身體突然從背後覆上來,清水涼愣了下,她像是被他完全包裹在了懷裏似的——假如這時候子?彈過來了,想打在她身上也有些難度。

諸伏景光沒有受傷的左手托著清水涼的手臂為她尋找方向,熟悉的溫柔嗓音在她腦袋上方響起。

“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在他指明的方向上,清水涼在瞄準鏡裏注意到了陽光對鏡子的輕微反射。她絲毫沒有猶豫地扣下扳機——砰!

敵人的第二顆子彈打偏了,清水涼的子彈卻正中紅心。

兩人齊齊松了口氣。諸伏景光放開清水涼往後退了點,拿回狙擊?槍,他低低地問:“開槍的時候……你怕嗎?”

“不怕,”擔心景這個心腸過於柔軟的家夥會多想,甚至自責,清水涼解釋道:“我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有經驗的。”

諸伏景光看了看神色淡然的醫生,垂下眼皮,“是嗎……我第一次對人開?槍的時候,挺怕的。”

他這話說得特別輕,輕到清水涼只聽見了嘟嘟囔囔幾個字。然後他擡起眼睛,又恢復了那種沒有情緒的神態,“我該走了,謝謝醫生跑這一趟。”

“傷還沒處理好走什麽?”清水涼對他的態度半點也沒在意,把人按下,重新回車裏取出幹凈的繃帶給他細致地把傷口纏好。

景這人就是這樣,嘴上說得挺狠,到頭來他最聽話。

“你知道醫療據點在哪兒,對吧?按時來找我換藥。”清水涼給她的糟心同期交代著注意事項,又想到這孩子也是著名問題兒童,遂板起臉來,口氣嚴肅,“必須過來換藥,聽到了嗎?”

蘇格蘭看上去很乖地點了下腦袋,“醫生,你剛剛為什麽要擋在我面前?”他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這句話。

醫生頭也沒擡,給他的繃帶打了個碩大又漂亮的蝴蝶結收尾,“你不是叫我醫生嗎?醫生本就要救死扶傷。”

很好,這句話很酷,清水涼滿意地點點頭,對蘇格蘭擺擺手,“我先走了,回見——”

諸伏景光目送醫生開車離開,站在原地等了會兒,從另一棟樓裏走出金發黑皮帶著鴨舌帽的男青年。

諸伏景光輕輕一笑:“什麽時候到的,零?”

“你們剛剛扣下扳機的時候,”降谷零看上去不太高興,“怎麽把自己搞得受了這麽重的傷。”

“有些大意了,山野組的人不知道組織的底細,卻敢搶組織的生意,手下的人還是有些本事的。這回真是多虧了這位……負責任的醫生”諸伏景光想了半天,才勉強用出負責任這個形容。

“黑醋栗?她才回國不久,在組織裏有個代號是莫索特的好友。但是不久前,這個人叛逃了。”

身為情報員的降谷零三言兩語就把黑醋栗的底細倒了個底掉,“之前她和琴酒一起出國追殺莫索特,不過似乎結果不如人意。”

“是嗎?”諸伏景光垂下眼眸,輕輕呢喃了聲。

停在房屋間電線上的雀鳥撲騰了幾下翅膀。兩個男人壓低帽檐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幾句話,隨後一前一後離開了城中村地區。

發現諸伏景光居然來組織做臥底後,清水涼便有些憂心忡忡的。那幾位警校同期生中,要說清水涼對誰最放心不下,那必然是諸伏景光無疑。

江下舟先不必說——他最好趕緊立馬去死,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兩個雖然也叫人擔心,但拆彈畢竟不是清水涼的專業領域。

她擔心歸擔心,能做的也就是給人加加油鼓鼓勵,祈禱他倆注點意。

至於班長伊達航,他一向再讓人放心不過;

而降谷零,他雖然人辣嘴甜,但也是有些黑心腸在身上的。

對比下來,溫柔可愛的小天使景光簡直叫人擔心到不行。一個騙人都會眼神亂飄的家夥他怎麽敢來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