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想不到吧,還是我13

琴酒才剛把臉轉過去,清水涼就踮起腳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轉回目光。

“喂,我就在你面前呢,不許看別的地方。”

這個姿勢讓兩人靠得很近,冷香又糾纏在一起。

“你房裏有動靜。”琴酒淡淡地說。

清水涼用狐疑的目光看著他,“不可能,我怎麽沒聽見?或許是外面的樹枝被風吹得打到了窗戶……阿嚏,你是不是在找借口,不想做飯?”

她換了個姿勢,像個樹袋熊似的抱住琴酒的腰。

“我知道了,你是想從我臥室的窗戶逃走!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阿嚏!”

清水涼故意用噴嚏聲掩蓋柯南可能弄出的聲響……可惡,她當時應該把房間的隔音設施做得更好一些的。

琴酒放棄和清水涼講道理的打算,把身上的黑色長風衣脫下披在她身上,冷冷地說:“行了,不是要吃涼面嗎?”

清水涼裹在寬大的外套裏擡起腦袋,眼睛亮晶晶地點點頭。然後反手從衣擺下掏出個手銬把男人的右手和她的左手銬在了一起。

“別想跑哦。”

琴酒心如止水地問:“這樣怎麽做飯?”

清水涼歡呼雀躍,舉起銬著手銬的那條手臂,“我們一起啊,合體超人,沖啊!”

還好中華涼面做起來並不復雜,一只手也足夠了。

琴酒點上一支煙,等清水涼吃完飯,他吐出口白白的煙氣,神色懨懨地擡起手腕,“把手銬解開。”

清水涼擦擦嘴巴,“鑰匙丟了。”

琴酒淡然地放下手,心裏有種不出所料的感覺。

跟這女人待久了,遲早有一天他能直接去廟裏當和尚。

曾有一個人跟他說過“殺手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心臟的跳動要永遠平穩。”

她牽著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口。

那時候是種什麽感覺,已經記不清了。

他把手按在清水涼的心口,後者茫然地看向他,然後笑了下,黑漆漆的瞳孔望著他的時候總是倒映著他發絲的銀白色,仿佛是每當望向他的時候,眼裏都會亮起光。

但是琴酒知道那只是色彩帶來的錯覺。

“還是活著的哦。”清水涼語帶驕傲。

琴酒感受到手下的心臟一直保持著平穩的水平跳動著。他忽然不滿,煩躁地通過手銬把女人的身子又拉進了一點,空著的手熟練地穿進她的長發中托起後腦勺吻向她。

與他一貫的克制、冷靜不同,這個吻發了狠,奪走她胸腔每一寸的空氣,逼得她一點點仰倒在沙發上,喉嚨逸出難耐的因為缺氧而導致的呻吟。

現在,她的心跳不再平穩了。

一下一下,從他的掌心沖擊著他的心臟,仿佛兩聲相和的奏鳴曲。

琴酒放開她的唇瓣,清水涼感覺滿嘴都是煙草香,她呆了呆,“其實你想吃涼面的話,廚房還有。”

不必在她嘴裏吃。

雖然他不嫌棄她是叫人怪感動的。

但是不必如此,又不是吃不起一手飯。

清水涼看了看表,已經快淩晨一點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琴酒陰沉地看了她一眼,他沒說話,但清水涼從他的目光裏讀出了他的意思——你竟敢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狼心狗肺?

……剛使喚人做完飯就把人趕走是不太好。

她趕緊解釋,“我這不是怕大哥你睡不慣我的沙發嘛。”

她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肯叫琴酒大哥。

“你讓我睡沙發?”琴酒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那肯定不能夠。”清水涼神色一凜,義正言辭,“我怎麽會讓你睡沙發呢?但是我們孤男寡女,晚上共處一室多不合適。”

琴酒忍無可忍地用手銬敲了她的腦殼一下,冷笑,“現在清醒點了嗎?”

清水涼摸摸腦袋。

也是哦,他們也不是第一天同床共枕了。

抱歉啊,柯南,我已經盡力了。你自己麻溜點藏好。

清水涼沒有解開手銬——萬一琴酒半夜發瘋起來搜查她的屋子就不好了,有備無患——兩人一起到浴室洗漱。

琴酒看到浴室地板上小男孩兒的衣服。

清水涼淡定地解釋:“隔壁的浴室壞了,讓孩子來我家洗了個澡。”

琴酒微微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麽。

臥室門打開,裏面果然不見了柯南的身影。清水涼也摸不準他到底是從窗戶逃走了還是藏起來了。

為了給他打掩護,清水涼打開屋裏的音響,放了首舒緩的古典樂。

“你什麽時候也開始喜歡這些無聊的玩意兒了?”

“這個用來舒緩神經效果可是很好的,”清水涼點點琴酒的眉心,“你就是因為整天精神緊繃眉頭才總是皺著。今天就麻煩睡個好覺吧。”

最好睡得沉一些。

她在他唇上輕吻了下,“晚安——”

然後雙手雙腳纏上他的身體——雖然琴酒平時冷冰冰的,但是冷天抱起來好暖和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