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第2/4頁)

阮秋陽被她說得臉色發綠,氣得咬了咬牙。

阮溪伸筷子去夾菜,又嘆口氣說:“有些人哪,也就配配司令副官家的兒子。”

這話一出,坐在阮秋陽旁邊的葉秋雯忽轉頭看向阮溪。看一眼她又意識到自己這樣的反應不對,連忙低下頭吃飯,但臉蛋已經瞬間紅了個徹底。

她當然沒說話,不然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阮秋陽沒聽出阮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只覺得阮溪是隨口想哪說哪,說她們配不上司令家的兒子,所以她氣道:“司令家的兒子也就和你玩玩!”

阮溪笑,“笑死,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阮秋陽要被她氣死了,想要再找話來堵她,但被阮長富瞪一眼阻止了。

阮長富又對阮溪說:“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說完他看向桌子上的所有人,又嚴詞道:“學校裏明文規定不準談戀愛,和部隊裏一樣!我不允許你們任何一個人違反校規校紀,在哪都要遵守紀律!”

看沒有人應聲,他只好又強行問一句:“知道了嗎?!”

於是得到參差不齊的一聲回答:“知道了。”

吃完飯阮溪不在樓下多呆,繼續回到樓上去學習。

剛關門坐下來沒一會,阮秋月翻開作業本壓在手掌下,忽看著阮溪問:“大姐,葉秋雯和司令副官家的兒子談戀愛了?”

阮溪聽了一愣——觀察力這麽厲害的?

沒有證據的事不能瞎說,即便她討厭葉秋雯,也不會在這種事上編排葉秋雯,所以阮溪搖搖頭,“沒有,我也就是隨口那麽一說,說她們配不上司令家的兒子,故意讓她們不爽。”

阮秋月道:“可我看葉秋雯的反應,好像是真的。”

阮溪看一眼阮潔,又看向阮秋月,“沒有太注意這個。”

阮秋月自顧回味一下葉秋雯在飯桌上的反應,然後肯定道:“是真的很像,在你說完那句話之後,她突然被戳到了一樣,往你看一眼,然後臉就紅了。”

阮溪清清嗓子,“別管這些了,趕緊做作業。”

看阮溪不想管這些,阮秋月只好收收心思,拿起筆寫作業去了。

因為阮溪在上學第一天就被許灼給盯上了,好像身上蓋了許灼的戳一樣,其他的人都不敢往她面前湊,倒是讓她收獲了更多的清凈和安寧。

許灼平時在學校裏也不來騷擾她,只在放學的時候在學校門口等她。有時候是和陳衛東兩個人,有時候則是一群人,有時嘴裏叼著煙,有時騎著自行車。

因為阮溪不坐他的車,後來他就改步行多一些。

因為慢慢接觸多了,不知不覺中熟了起來,阮潔面對許灼那一幫人的時候也就不再緊張和害怕了,偶爾還能和陳衛東說上幾句話。

陳衛東喜歡逗她玩,平時都叫她:“小鬼。”

阮潔不知道他為什麽叫自己小鬼,一開始也沒好意思開口問,後來完全熟了她才問陳衛東:“為什麽一直叫我小鬼?我也就比你小兩歲。”

這種稱呼,感覺都是大人在叫小孩的,小鬼小鬼。

結果陳衛東說:“因為你是膽小鬼,親切一點,就是叫小鬼。”

阮潔:“……”

突然好無語。

入學一星期後,阮溪和阮潔完全適應了新學期的生活,平時的學習生活也慢慢上了軌道。白天在學校上課都當復習,課余時間全用來學習新的知識。

學習新的知識仍然是阮溪帶著阮潔學,因為阮潔的自學能力不是很強。

由於時間有限,阮溪也不想在高考上浪費多一年的時間,她更不能把阮潔一個人丟在這裏面對阮長富馮秀英,所以都是帶著阮潔爭分奪秒地學習。

每天的生活內容,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上課也是學習,不上課也是學習。

每天稍微有點不一樣的時間,第一就是放學回家的路上,會有許灼和陳衛東他們跟著,第二就是回到家裏吃飯,面對家裏的其他人,偶爾需要應付。

日子機械重復以後過得就很快,似乎每一天的日出日落都是相同的。

在許多個日出日落間,太陽的位置發生著從北向南的變化,地上的氣溫也便從呵著冷氣的寒冬,慢慢進入了呼熱氣的夏天。

雖說阮溪和阮潔每天都在學習,但學校裏的主要內容並不是學習,甚至於學習書本知識都不是重要的事。比起學習知識,學工學農,思想政治教育才最重要。

學校時不時會組織大家去郊區農場幹活學習,也會頻率很高地上思想政治課,老師和學生一起學習共產D宣言,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讓大家做思想匯報。

再有就是舉辦憶苦思甜大會,把所有學生集中起來吃糠咽菜。

今天又到了開憶苦思甜大會的日子,學校早早就熬起了野菜加米糠。上午放學的時候,各班老師照例讓各位學生回家,每人帶一只碗和一雙筷子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