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第2/3頁)
“知道法陣咒印的人越少越好,因此這纜車房的值房修士人數也極少。哪怕最近來的人變多,也加不了幾個修士,小心就好,不會被發現。”晨陽提醒。
果然沒什麽人,管教極寬松,趁著那人回倉庫搬東西,三人迅速貼墻而行,藏匿到漆黑的纜車木箱之內。
一箱一箱的物資搬來,將他們遮掩住,等纜車即將填滿,越臨如法炮制藏入木箱之後,“哢嚓”響起落鎖的聲音。
纜車開始徐徐上升。
漆黑的木箱內,隔著薄薄的幾箱物資,彼此看不見,但幾乎可以聞到呼吸聲。
“有這條纜道很好,我正愁不知怎麽把人帶出來,上去後你們助我迷暈那群童男女,再將人偷偷搬來這裏。切記不要打草驚蛇,引起榮枯道修士的戒備,否則我們就有去無回了。”白孤再三叮囑。
“明白。”晨陽道。
宋書也應聲:“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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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匹停在驛所,許多馬匹,果然不出所料,現在這鹽湖底下可是熱鬧得很。
楚寒今翻身下馬,衣袖被風吹得波瀾起伏,旁邊有人通報“月照君來了!”,但未聽到聲音傳遠,楚寒今白衣便拂進了議事堂。
大堂內端坐數人,姿態緊繃,似乎正在等待什麽。
“何人無禮——”
話說到一半便頓住。
慕斂春站了起身:“師弟。”
楚寒今:“師兄。”
行江信掀開眼皮看他一眼:“月照君。”雖然客客氣氣,但聲音卻有輕慢之感,不悅道,“此次圍剿本不打算通知你,不過慕宗主再三請求,說你有急事要奏。可以說來。”
他天葬坑被毀壞的傀儡此時站在他背後,斷肢都用鋼鐵混鑄,成了個鐵皮巨獸,看著陰沉恐怖。
楚寒今道:“不知諸位想圍剿什麽?”
行江信哼了一聲。
“是這樣的。”
負陰君脾氣好,在他身旁,難得他道侶抱陽君也來了,只是眉峰沉峻,並不對楚寒今點頭致意,而是冷冰冰地坐著,恐怕是為上次負陰君受傷的事情生氣。
“月照君,你趕路來累了,先坐下喝口茶吧。”負陰君合攏扇子,往左手旁的座位一敲,“晨陽向咱們招了,說他鬼迷心竅,為了習那越臨魔君的禁術,曾答應幫他擄走榮枯道此屆的童男女作為習得禁術的報酬。我們想了一下,不如用這個事當誘餌,在此處設網,將他抓起來。”
這局和楚寒今設想的一致。
但他搖頭:“事情並非這樣。”
“那是怎樣?”
楚寒今啟唇,他背後,慕斂春咳嗽了一聲,不輕不重地道:“師弟,有些事情你理清楚了再說,不要說些空口無憑的事,徒增大家的困擾。”
“並非空口無憑,”
楚寒今豈能不知道慕斂春是提醒他?消失的這段時間,他本就飽受懷疑,如今在六宗面前回話,一字不慎就會引來千夫所指!
但楚寒今一字一句,卻毫無猶豫:“和晨陽勾結的不是越臨,那則禁術的主人,也同樣不是越臨。”
“!!!!”
滿座嘩然!
這等於完全推翻了他們的猜想。
行江信眼神壓抑,流明尊搖頭皺眉,流離道宗主閉眼不語,抱陽君赤紅的眼睛也轉向了他。他們滿臉寫著幾個字——
冥頑不化!
氣氛僵硬,負陰君左右看了看,又問:“好吧,你怎敢如此確定?”
他和抱陽君也是當年戰役後的遺孤,與楚寒今同年,在避難所又是同窗,更與慕斂春交好,不由得偏向楚寒今。
他此時此刻頂著眾人的壓力,在給楚寒今爭取一個解釋的機會。
楚寒今道:“因為——”
慕斂春知道他要說什麽了,閉眼,不輕不重地打斷他:“師弟,我來說吧。”
楚寒今躥起一股怒火:“師兄——”
慕斂春站到他跟前:“諸位,我師弟失蹤這段時間,正是在調查天葬坑咒印一事的來龍去脈。他深入漠北,與那魔君越臨有了交集,才打探到這些事。”
很明顯,慕斂春隱去了楚寒今與越臨的感情。
行江信一擡眼,道:“哦?不知是怎麽調查的?所謂真兇不是魔君越臨,難道是他親口跟你說的?”
楚寒今道:“並非他親口說,而是我自己的推測——”
“夠了!”
行江信明顯忍無可忍,一掌拍向茶幾:“楚寒今,我來問你!當時在天葬坑,六宗眾人俱互相支撐,對抗琴魔,唯獨你與那個魔頭進了石屋,不知所蹤,出來後還毫發無損!”
眾人點了點頭:“確實值得懷疑。”
“再後來!有人看見他與你交遊,頻繁出入門禁,到漠北你倆更是橫行無忌!那青樓的妓子都知指控你倆為姘頭,睡在一張床上!而你現在空口無憑,為他說話,是把我們所有人當傻子嗎?!楚寒今,你別忘了,榮枯道還是我行江信的地盤,你們幹了些什麽我心裏門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