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3/6頁)

謝瀟南聽聞,翹著嘴角輕笑了一下:“真想知道?”

胡山俊道:“那是自然。”

“即便知道之後人頭不保?”謝瀟南道。

胡山俊這回沒有那麽快應答了,他看著謝瀟南,仿佛是想從他的表情上找答案,摸不準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而後胡山俊說:“我是胡家的嫡子。”

“笛子還是騾子,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分別。”謝瀟南說。

溫梨笙乍一聽還沒明白意思,而後忽然聽出謝瀟南是在取笑胡山俊,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笑了兩下之後又連忙低著頭忍住。

胡山俊惡狠狠的剜她一眼,沒好氣道:“世子若是這樣說的話,我是沒辦法將話轉達給我爹的。”

謝瀟南眼角攀上笑意,帶著些許瞧不起人的嘲諷:“那就躲著,看你爹能躲多久。”

胡山俊咬了咬牙:“那看來今晚的事沒得談了?”

溫梨笙想了想,忽而開口道:“說得對。”

胡山俊被她這沒頭腦的一句話說的愣住了,疑問道:“你說什麽?”

溫梨笙腕上一用力,就掙脫了謝瀟南的手腕,笑著朝胡山俊走去:“我說,你說得對,男人談事怎麽能沒有酒和女人呢。”

胡山俊一臉奇怪:“這都多久之前說的了?你耳朵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有病就快去治。”

擱在平時,溫梨笙聽到有人這麽對她說話,早就蹦著跟人幹起來了,這會兒她忍著,走到了胡山俊的面前,動作緩慢輕柔,拿起酒壺給胡山俊的酒杯倒滿,說道:“我是有病,不過不是耳朵。”

她指了指心口:“是心病。”

胡山俊的目光隨著她的手動,見她一雙手白嫩纖細,看起來漂亮極了,他面上的煩躁頓時消散,端起酒杯一口就把溫梨笙倒得酒給喝光了,變臉笑道:“你叫什麽名字,什麽時候來的山水居啊?”

在一看,就見她小拇指有一截沾了酒水,粉粉嫩嫩的指甲泛著水光,便一把抓住要往嘴裏送:“沾上了,我給你舔舔。”

溫梨笙笑著說:“我這手指剛才摳了腳丫子。”

胡山俊一下僵住,松了她的手:“摳了腳還給我倒酒?”

溫梨笙道:“我不是說了我有病嗎?”

“有病爺給你花錢治。”胡山俊忽而覺著自己倍有面子了,方才被謝瀟南拉著的女人跑來給自己倒酒,他擡手把懷裏的女人推了起來,對溫梨笙道:“來,坐爺懷裏。”

這下可不得了,惹得那女子妒火中燒,頓時將矛頭對向了溫梨笙,氣憤道:“你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我從來沒有在樓中見過你,何以將臉蒙起來不敢見人?”

溫梨笙道:“我有什麽不敢見人的。”

說著她將蒙在臉上的墨紗給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完完全全的臉來,揚唇一笑:“怎麽樣,我漂亮嗎?”

如此一笑,那顆朱砂痣更襯得她仙氣飄飄。

胡書赫一下子就站起來,平日裏板著的臉也終於出現了驚色:“溫梨笙,你怎麽在此處?”

胡山俊一聽,頓時叫起來:“溫梨笙?是溫家那個混丫頭?”

整個沂關郡,誰不知道溫梨笙啊,就算是沒見過也聽過其名聲。

胡山俊將溫梨笙上下打量,不敢相信她突然出現在這山水居裏,當即脫口而出道:“溫家倒台了?他女兒怎麽跑到山水居來倒酒?”

一時間房中亂哄哄的,溫郡守仍屹立不倒,溫梨笙就會一直待在保護傘之下,不可能會出現胡山俊說的那種情況。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她就是為了某個目的而來的。

“溫梨笙。”嗡嗡的議論聲中,謝瀟南的聲音穿過雜音而來,他的臉上沒有了方才的冷漠,只剩下不易察覺的倨傲:“過來。”

溫梨笙走到謝瀟南的手邊,捂著自己的心口嘆了口氣道:“胡山俊,我這心病別人還真治不了,就得你治才行。”

胡山俊一愣:“什麽意思?”

“早就聽聞胡家二房的嫡少爺風流多情,我一直想見你一面。”溫梨笙道。

“你愛慕我?”胡山俊笑出了聲。

溫梨笙覺得這話十分好笑,也跟著笑了起來,而後道:“你自己覺得可能嗎?”

胡山俊臉色一僵,沉下了嘴角:“你耍我?”

“胡家前段時間險些要了我的命,我耍耍你又如何?”溫梨笙道:“今日我來這裏就是想讓你轉告一些你爹,我要見他,讓他約個時間來溫府敲門。”

溫梨笙的話中滿是不敬,胡山俊大怒,拍著吼道:“你算什麽東西?還敢使喚起我胡家來了?”

溫梨笙輕哼一聲:“行,到時候別求著來見我。”

胡山俊起身,把桌上的酒菜都給掀了,氣道:“小丫頭,你真是膽大包天,敢只身來這地方,當真以為我是好欺負啊?”

“你敢動我嗎?”溫梨笙直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