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4頁)
先是為她的爽約表示了抱歉,杜瑤並不在意,即便是溫梨笙不來她也是在院中站到晚宴的,與她說了兩句話之後便將繡的手帕給了她。
溫梨笙沒打算在孫府吃晚飯,接過手帕又與杜瑤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府中的下人都在忙碌,沒人注意到她這個空著手來的客人悄然離開,坐上溫府的馬車回家。
路上溫梨笙想起方才的事,還是忍不住覺得臉紅心跳,這是她頭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前世耗到二十余歲都沒有出嫁,溫梨笙一直在想會不會這輩子都沒有心儀的郎君了。
卻沒想到重活一回,那個讓她前世害怕得看見就想躲著走的大反賊,會讓她徹底淪陷,沉溺在他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裏。
她忍不住嘴角翹起來。
不過她相信謝瀟南肯定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就挑起戰爭與動亂的人,前世他造反的原因,溫梨笙一定要探查清楚。
溫梨笙感覺到那塊貼著鎖骨下方的玉,上面溫溫熱熱的,似乎還帶著謝瀟南的體溫。
這塊當初讓她與謝瀟南爭搶起沖突的玉,如今竟然被他親手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想想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從未想過謝瀟南還有這樣的一面,他應該多笑的,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溫梨笙東想想西想想,腦子裏全是亂七八糟的思緒,心被填的滿滿當當,溢出來的東西全是甜絲絲的,漲得她有些暈乎。
回到溫府之後,溫浦長已等候多時,站在院中沒好氣的瞪她:“你還知道回來?”
溫梨笙嬉皮笑臉道:“我這回來的不算晚,只不過是冬日裏天黑得早。”
溫浦長聽她一慣的狡辯,面上沒什麽變化,只是說道:“去哪裏玩了?”
“去找世子了。”溫梨笙老實回答。
溫浦長眉毛一皺:“你又去找世子做什麽?他平日裏都有事情忙的,你總去煩他耽誤了他的正事怎麽辦?”
溫梨笙想了想:“應該耽誤不了吧,我看他還挺開心的。”
溫浦長嗤笑:“胡說八道。”
“爹。”溫梨笙湊過去,小聲問:“世子來咱們沂關郡到底是做什麽來了?瞧著神神秘秘的。”
“你問這幹什麽?跟你有什麽關系?”溫浦長戒備的看她一眼。
“那關系可大了。”溫梨笙心說要先搞清楚謝瀟南在沂關郡到底做什麽,才能慢慢了解他,挖掘出她想知道的真相。
雖然她重生以來一直都有嘗試,不過這些人瞞得太緊了,壓根問不出什麽東西。
果然溫浦長說:“少在這裏胡言,我看你是又清閑了,若是沒事做明日就去書院念書。”
溫梨笙一下就舉手投降了:“行行行,我先回後院去了,爹你早點休息。”
她小跑回後院,就見藍沅站在院中的一棵樹下,踮著腳尖伸長了手臂,像是在折什麽東西。
溫梨笙走過去,仰頭看了一眼:“好端端的樹枝,你折它做什麽?”
藍沅回道:“想折一支做發簪。”
“你想要什麽發簪我都有,或者明日我上街給你買也可以。”
“不必。”藍沅擼起了雙臂的袖子,然後順著樹幹往上爬:“我只是覺得這樹的味道好聞,我只折一小支,用不了多少的。”
溫梨笙在下面看著,見她高高擼起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臂,靠近手肘處的地方有一塊黑色的圖案,那不是胎記,應該是某個教派的特殊印記。
溫梨笙想,這些江湖門派就是這點子麻煩,非要搞點特殊的東西。
她道:“你小心些,我先回去了哦。”
藍沅在上面應了一聲。
溫梨笙回去泡了個熱水澡,又吃了點東西喝了些熱湯,屋內的暖爐燒著炭,整個屋子都十分暖和,她躺在床上的時候把脖子上的玉取下來放在手心裏細細端詳。
之前那回匆忙,沒來得及仔細看,如今在暖色的光下一瞧,這塊紫玉更顯得質地細膩光滑,上面雕刻的花相當精致,甚至連花瓣的紋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溫梨笙沒見過這種花,不知道是什麽,猜測這可能是謝家的家徽。
這塊玉一定是非常貴重的,不然謝瀟南不可能自出生起就隨身攜帶,頂尖的好玉養人,在身上戴得越久,顏色就會越好看。
一想到這玉被謝瀟南戴了那麽長時間,溫梨笙就覺得極其喜歡,愛不釋手的在掌中把玩,直到她困倦,握著玉沉沉睡去。
這次的夢跟以往的都不同。
她看到謝瀟南身穿墨黑色的長衣,束起的長發飄著雪白的發帶,站在樹下。
她走過去,站在謝瀟南的身邊,一轉頭就看見他那張俊美的臉有著與往常不同的表情。他的眉眼中像是充滿著哀愁,由於面容白皙,他的眼圈一紅就會十分顯眼。
謝瀟南在難過。
一種莫名的情緒迅速將她的心占領,她看著眼圈紅紅的謝瀟南,心裏好像也蒙上無盡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