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6頁)

學堂內的人已經走空,就剩下兩人,溫梨笙湊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仰頭控訴:“你笑話我!”

“豈會,不過是覺得你寫得很好,拿來引用罷了。”謝瀟南抓了一下她的手,探了探溫度,她雖然穿得看起來並不厚,但一雙手卻出乎意料的熱乎乎的。

溫梨笙笑嘻嘻的問:“那我跟狀元相比,差了多少?”

謝瀟南想了想:“差了兩個字。”

“什麽字?”

“你自己想。”

溫梨笙自己琢磨起來,心說會是什麽字呢?原來她在謝瀟南的心中,跟狀元的差距這麽小嗎?

她得意的笑起來。

謝瀟南捏了捏她的臉,忽而說道:“我要離開郡城幾日。”

溫梨笙愣了一下:“去哪裏?”

“川縣。”

溫梨笙基本沒有出過郡城,但也聽過川縣,需要穿過大峽谷,來回的路程要用上一天的時間。

“去那裏做什麽?”溫梨笙一想著好幾日都看不見謝瀟南了,心情有些低落,嘴角不自覺的沉了下去。

謝瀟南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因為一些突發的事情,現在情況尚不明確,我正要去探查。”

溫梨笙道:“很快就能回來吧。”

她巴巴的看著謝瀟南,墨黑的眼眸中隱隱藏著期望,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察覺到她非常不舍的情緒,謝瀟南低嘆一口氣:“很快。”

溫梨笙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麽毛病,就覺得一天見不到謝瀟南就想得很,抓心撓肝的想,要不然做什麽事都是心不在焉的。

這一聽他要去別的地方,雖說嘴上說著很快,但她心裏清楚,沒個四五日是回不來的。

見她耷拉著眼皮,眉眼中都是不開心,謝瀟南湊近了她低聲說:“你這樣我怎麽走啊?”

溫梨笙的臉在他大氅上蹭了蹭,而後松開環著他的手臂,說道:“沒關系,不就幾日嘛,我等著就是了,世子去了之後一定要注意安危。”

謝瀟南捧著她的臉,而後低頭在她側臉印下一個親吻:“好。”

與謝瀟南又黏黏糊糊的說了一會兒話,兩人自書院分別,溫梨笙回到溫府之後,就見溫浦長匆匆忙忙地回來,對下人道:“快去將我的衣物收拾了,我要出趟門。”

“怎麽了爹?”溫梨笙站一邊問。

“我這幾日去趟川縣,你自己在家中老實點,不要在別處惹事。”溫浦長看起來有些急。

“你也去川縣?”溫梨笙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到底川縣出了什麽事,溫浦長和謝瀟南都要去那個地方?

她追問:“爹怎麽突然要去川縣,你不是很久沒有出過外地了嗎?”

溫浦長道:“別問那麽多。”

溫梨笙不樂意了,一下抱住他的手臂:“你要是不說,我就一直抱著不撒手!”

溫浦長氣惱地甩了兩下手臂:“松手!”

結果沒能把溫梨笙甩下去,差點閃到自己的老腰,他另一只手扶著後腰哎呦哎呦的叫著:“你這小兔崽子,你是想要我老命啊!”

溫梨笙道:“是你自己非要甩的。”

溫浦長道:“你撒手。”

“你說不說,不說我不撒!”

“你就在我手臂上掛一天吧!”

“掛就掛!”

溫梨笙就是不松手,溫浦長拖著她走了兩步就累了,妥協道:“行我告訴你,就是川縣那邊挖出幾副新棺材,棺材裏的屍體都是剛死不久的。”

“人死土埋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麽要去那裏?”

“四副棺材,三個少女一個少年,且棺材蓋的裏面全是血淋淋的抓痕,這不是自然死亡。”溫浦長聲音壓低,沉沉道:“他們都是被活埋的。”

溫梨笙驚得一下松了手,腦中立馬蹦出三個大字:活人棺。

前世一股來歷隱秘,勢力非常龐大,名為長生教的教派在大梁各處興起,散播著只要將少男少女活著封入棺材裏埋於畫好的陣法之中,便可完成獻祭儀式,實現祈願人的心中所願。

這種說法一聽就是害人的邪術,但當時大梁已經支離破碎,戰亂導致很多人流離失所,加上巨大的天災在西部發生,數百萬的難民逃往至南方,也導致了殺人越貨,強取豪奪之事處處可見,戰亂與天災,爭權和侵略,導致天下民不聊生,疾苦難言。

加之長生教在各地大肆宣揚,甚至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做演示,騙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在這種亂世之下,歹心之人數不勝數,於是一場浩大的獻祭便在大梁各處展開。

沂關郡是被波及最晚的地方,一來是郡城在北境十分肥沃的地方,居於大梁的最邊境,某種程度上來講這裏的消息並不算靈通,二來是謝瀟南起兵之地就在沂關郡邊上,很多將士駐紮在附近,所以戰亂被挑起之後,就算薩溪草原上也有不少異族趁機入侵,但為了不與謝瀟南手下的兵正面沖突,他們都選擇繞開了沂關郡這塊極為富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