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3/7頁)

席路站在邊上安靜的看著兩人因為同一個食物的味道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而後對喬陵道:“商量一下,晚上讓我留下來吧。”

喬陵哼笑:“為什麽?”

“因為他們很好玩,我光是看著他倆說話,就能看一整天。”席路壓低了聲音,小聲道:“而且陪少爺去赴宴真的很無趣,正適合你這種無趣的人。”

“少爺能聽見。”喬陵笑眯眯道。

“聽不見的。”

“我告訴少爺。”

“我要是回奚京喂豬,我指定拉上你一起。”

“我不跟你換,你晚上跟少爺去赴宴吧。”喬陵說。

席路氣得咬了下牙。

兩人心裏都清楚,若要留下看溫梨笙和沈嘉清的話,喬陵是最合適的,他雖然平日裏臉上都帶著笑,好像文質彬彬的樣子,實際上他武功淩駕於席路之上,有他在這座庭院就絕對安全。

席路因前段時間受了重傷還有些後遺症,如今長時間的打鬥腹中就會有疼痛之感。

兩人在這邊說了幾句話的功夫,那邊溫梨笙與沈嘉清吵得不可開交,就快要動手了。

“分明就難吃的很,你硬著頭皮說好吃,有意思嗎?”溫梨笙道。

“就是好吃,我就是覺得好吃!”沈嘉清梗著脖子道。

“這東西你能吃的下去?”

“怎麽吃不下去?我能一口吞了。”沈嘉清吹牛不過腦子。

溫梨笙看了一眼手裏穿著竹簽的一大塊米糕,往前一送:“你吃,我就看看你能不能一口吞了。”

“若是我吞了怎麽辦?”沈嘉清接過。

“你要是真能一口吞了,我給你背一輩子的黑鍋,日後你闖什麽禍我都給你頂著。”溫梨笙氣道。

這絕對算得上溫梨笙所許下的誓言裏最頂級的了,因為每回他倆捅了簍子,在被審問的時候都是互相推脫,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對方的身上。

沈嘉清二話沒說,抓著米糕就往嘴裏塞。

但是這塊米糕分量足,壓得厚實,沈嘉清將它塞嘴裏之後,兩個腮幫子鼓得圓圓的嘴巴都合不上,他嚼了兩下,發現也不太能嚼動。

溫梨笙盯著他看,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沈嘉清心一橫,面目猙獰地開始嚼,從表情上就能看出他相當奮力。

然而這米糕又極其糊嗓子,他嚼了半天,試了好幾次壓根就壓不下去,最後沒忍住:“嘔——”

溫梨笙立即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沈嘉清嘔了兩聲吐不出來,伸長爪子去抓溫梨笙,含糊道:“梨子,救救我——”

“死一邊去!”溫梨笙一腳給他踢翻在地。

沈嘉清仰面摔了個屁股墩兒,嗚嗚地喊著,席路看他臉色通紅,怕他真的噎死,立馬去給他倒水。

沈嘉清費了老大勁兒,終於把嘴裏的米糕給吐出來了,那些糊在嗓子上的他喝了好多水才壓下去,暗罵道:“什麽垃圾米糕,真他娘晦氣,又難吃又難咽!”

溫梨笙沖他翻個白眼:“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你。”

沈嘉清無言以對,心說今天可算是丟大人兒了。

但轉念一想,他也不是頭一回這樣丟人,於是很快釋懷,拉著席路要去過兩招。

溫梨笙回到自個房間,那裏已經被整理妥當,暖爐也搬進房間點上,驅散了冬日裏的寒氣。

這房間比她自己的寢房小了一半不止,一進門就是能看見床榻,掛了一層墨青色的床帳,周圍的擺設也極其簡單,當中就一張桌子,其他就沒什麽了。

與溫梨笙原本的寢房相比,這裏簡直稱得上簡陋,但畢竟是出門在外,溫梨笙也不在意那麽多。

她坐下來,魚桂就倒了一杯熱茶給她:“小姐,喝喝茶。”

“魚桂,”溫梨笙拿起杯盞,淺淺地喝一口熱茶,慢悠悠地說道:“如若你要做一件重要而隱秘的事,是不是一早就要做足準備?”

魚桂覺得這話很奇怪:“若是奴婢要做的事重要,且不能夠被別人發現的話,自然是要做足完全的準備。”

“那假設你要在城東的地裏埋一塊金子,你是選擇帶著金子過去埋,還是選擇到了城東之後在現場買金子埋呢?”她又問。

魚桂想了想說:“自然是先買好,因為奴婢不確定城東有沒有金鋪,若是去了那地方之後沒有,或者奴婢埋金子一事並不想要別人知道的話,就不會做這樣明顯的舉動。”

“是吧?這就好像是一個故意放出來的指引一樣。”溫梨笙若有所思。

她心中一直奇怪,阿羅口中那個在她的店鋪裏買金鐲的那個人,那女人既然要用四副棺材做獻祭儀式,又怎麽會故意在附近的店鋪買金鐲,這樣用大額銀票,出手闊綽的買東西,引人注目的行為與她所做的事情是相悖的。

川縣的官府肯定在棺材的地方挖到了金鐲,只要稍加詢問,就能從阿羅那裏問出是誰買的,什麽時候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