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事實的結果就是,宜圖嘴上說著不行不要,一幅很生氣的模樣。

然而洗澡的時候,浴室裏還是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不行,你別弄了,疼……”

浴室裏傳出來的聲音很急又帶著顫,好像被欺負的受不了了一樣。

男人討好的親了親妻子蒸紅了的臉頰,柔聲道:

“那我輕點行不行?”

“不行!你趕緊給我出去!”

宜圖惱怒的很,他是真的被豬油蒙了心,怎麽一時腦抽心軟,將人給放了進來。

他是萬萬沒想到,失憶了的江寒嶼居然他媽有給人搓澡的愛好!

宜圖身上的皮膚原本就嫩,根本經不起折騰,闞星淵下手又不知輕重,一兩下就紅的不行。

他就像一只快被碰爛拍熟的水蜜桃,從臉頰到腳指頭都是紅潤到誘人的光澤。

稍一不注意,好似能裂開口子,淌出膩人的汁水來。

而就那點點汁水,男人也絲毫不憐惜的從他嘴裏奪走了。

起初男人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後來到底沒忍住。

反正他現在是失憶的狀態,自家配偶根本不知道,要怪就怪闞星淵好了。

這般一想,他就越發的放肆起來。

宜圖熱的口幹舌燥,闞星淵偏要靠過來親他,纏綿的吻交換了無數個,男人依舊得不到滿足。

都是男人,宜圖能不知道他想要什麽,心裏冷笑一聲。

最後的最後,闞星淵是被自家妻子踹出去的,站在門口表情相當委屈和不甘,目光還死死的盯著遍體通紅的老婆。

於是,他那張看上去挺正經的俊臉,差點被房門拍到高挺的鼻梁。

臉是正經臉,人就不一定是正經人了。

宜圖也沒在裏面呆多久,身上的皮肉又麻又疼,水早早就關掉了。

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闞星淵替他倒好了,就擺在床頭。

等他大口大口的喝完喝飽,男人接過了他手裏的杯子,順手將人抱上了床。

闞星淵沒喝水,但最後依舊如願的解了渴。

兩人鬧了好一陣,期間男人不得不起來又去沖了個澡。

宜圖被他鬧騰的早就有了困意,耳邊卻全是浴室裏的水聲,不一會兒隔壁的爭吵聲也響了起來。

女人的尖叫與男人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還伴隨著物品砸在地上的聲音。

原本宜圖以為隔壁還要再吵一段時間,但沒過多久聲音沒了,隨之響起的是女人痛苦又曖昧的聲音。

宜圖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兩人在做些什麽。

闞星淵出來的時候,沒看到妻子的臉,床上卻鼓起了一個小山包。

他有點想笑,眼裏是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寵溺,將人從被子裏撈出來,重新塞進自己的懷裏,這才安穩的熄燈睡覺。

這一覺宜圖睡的很沉,他縮在闞星淵的懷裏,乖巧的不像話。

感覺到十足的安全感之後,宜圖的警惕心便放松到了最低。

以至於睡夢中,察覺到有一只冰冷異常的手在摸他的臉頰,他也並沒有很快清醒。

直到他為之依賴的懷抱與溫度,也跟著變的冰冷陰森,宜圖終於反應過來事情的不對。

他睜開眼看清眼前東西的刹那,頭皮止不住的發麻。

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正摟著他的肩膀,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他沖宜圖一笑,黑漆漆的嘴巴裏什麽都沒有,驚悚異常。

宜圖下意識踹了那東西一腳,卻仿佛踹在了一團空氣上。

他剛想要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在睡夢中居然被這東西拖到了床底。

見他想走,那東西不依不饒的追上,冰冷的手死死的攥著宜圖抓住床板的手指。

宜圖察覺到自己的力氣在飛快的流逝,而神念與疼痛牌對其的作用幾乎微乎其微。

這東西沒有痛覺,也沒有具體的思維,那它到底是什麽?

宜圖心裏忍不住發出質問,而緊接著他耳邊也響起同樣的低語。

到底是什麽呀……

宜圖猛的睜大了眼睛,那人就趴在他耳邊笑,聲音尖銳可怖。

這時,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從床上伸下來,一把抓住了宜圖的衣領。

宜圖被男人重新抱在了懷裏,江寒嶼趕緊檢查了一下,沒看到有傷口這才松了一口氣。

“沒事吧?”

宜圖默默的搖了搖頭,突然擡起右手,目光復雜的看向男人。

江寒嶼愣了一下,那是一張薄薄的人皮,即使在黑暗中,依舊能分辨出那是鐘情的臉。

“一開始是沒有臉的。”宜圖開口道。

江寒嶼自然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當初他們見到死去的何老太太時,確實是沒有臉。

而僅僅是過去了短短幾天,這東西居然復制了鐘情的臉。

宜圖根本不知道這玩意復制臉的條件到底是什麽,更是摸不到這東西出現的原因和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