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偏寵日常10(第3/4頁)

“……”隋衡直接:“母後可是在誘我結黨營私?”

“隨你怎麽想,春日宴馬上就要到了,三年前的虧,你還想再吃一次麽?沒有顏氏門下那些名士才子幫助,你要如何贏得比賽?你還想再丟一次臉?我可警告你,你不是三年前的你,顏氏也已不是三年前的顏氏,這幾年,顏氏門生故吏遍及朝堂,你看不上,有的是人想拉攏。你別以為光靠著打仗,你的太子位就能固若金湯,無人敢撼動,你都瞧見,那蘭心茹都在本宮面前趾高氣昂成什麽樣兒了!”

隋衡揚眉:“母後是說,老二老三也想當太子?”

“這是重點麽!本宮只有你一個兒子,你父皇可不是!除了拉攏文官勢力,你眼下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子嗣。”

“顏冰現在有意與你修好,你視而不見,等他轉而支持別的皇子,我看你怎麽辦!”

隋衡:“母後說完了麽?”

顏皇後:“怎麽?”

“若說完,兒臣就告退了。兒臣的貴妾,還在等著兒臣呢。”

“……”

顏皇後氣急攻心,險些沒吐出一口老血。

“娘娘。”秦嬤嬤及時扶住她,道:“殿下是個明白人,等他想明白了,自然會接受顏相好意,您這樣步步緊逼,他反而會抵觸。”

顏皇後搖頭,深吸一口氣:“我了解這個混賬的性格,他根本不是在與本宮賭氣,他根本就是看不上顏氏。”

秦嬤嬤:“可殿下素來要強,今年春日宴,不僅有江北諸國參宴,還有江南諸國,殿下總不想再重蹈覆轍,鬧出三年前那樣的事吧?”

“你的意思是,他只是嘴硬?”

“奴婢不敢妄言。”

顏皇後冷靜下來,繼而皺眉:“他和那個顏齊,到底怎麽回事。兩人以前好得跟什麽似的,怎麽突然就變成了仇人?”

秦嬤嬤道:“殿下念舊,想必還是因為三年前的事,怨怪顏齊公子吧?可這舊日的情誼,何其珍貴,豈是輕易能割舍得下,聽說這回顏齊公子聽聞殿下在陳都遇險,千裏迢迢的趕過去,還感染了風寒。殿下嘴上不說,心裏哪能不明白。依奴婢看,心藥還需心藥醫,今年春日宴,正是殿下解開心結的絕佳機會。”

隋衡並不在意顏皇後說得那些話。

作為一個野心勃勃的儲君,關於前路如何走,如何平衡朝廷武將文官勢力,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堅持。

隋衡急著出宮,一方面是受不了顏皇後嘮叨,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個時辰,小情人體內的沁骨香恐怕又要發作了。

進了馬車,果然見車廂一片昏暗,江蘊咬唇躺在榻上,後背一片濕膩的汗,連衣裳都浸透了。

“對不起,孤回來晚了。”

他小心翼翼把人抱住。

江蘊手指攥著袖口,額面上也全是汗,以致肌膚呈現出一種白皙透明的質感。

“沒事。”

江蘊伏在他肩頭,發尾潮濕,為了保持清醒,隨便找話題:“皇後找你何事?”

美人肌膚如瓷,楚楚可憐的,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隋衡輕笑聲,道:“自然和你有關。”

江蘊皺眉。

和他有關?

江蘊想到了蘭貴妃出來炫耀那繈褓中的嬰孩時,顏皇後翻出的大大白眼。想到,隋衡作為儲君,顏皇後唯一嫡子和兒子,沒有子嗣的確是一件危險的事。

顏皇後表面沒說什麽,心裏應當是無法容忍兒子有特殊癖好的。

莫非是要設法將他除了?

便不動聲色問:“和我有什麽關系。”

“你惑了孤的心,自然和你有關。”

隋衡聲調愉悅:“母後說了,讓你今年之內,務必給孤生一窩小崽子。”

“……”

江蘊終於反應過來,此人又在故意戲弄他。

立刻張口,在他肩頭狠咬了口。

隋衡嘖嘖:“你現在咬孤是越來越熟練了,回回都跟仇人似的。待會兒,可別求著讓孤饒過你。”

江蘊耳根發熱,又咬了口。

回到別院,嵇安親自領著宮人在門口迎接,就見車門打開,隋衡大步下來,懷裏抱著個清瘦如玉的小郎君。

小郎君已經沒有意識,只有一截雪白的腕垂在外,夜色下,瑩白如幽曇。

嵇安忙低下頭,一面讓宮人快去備熱水,一面疾步跟了上去,聽候隋衡差遣。隋衡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道:“取一盞熱茶過來。”

“是。”

嵇安很快奉上茶。

隋衡用指腹沾了茶水,一點點塗抹到小情人柔軟布滿暗紅血色和幹皮的唇角,用巾帕擦拭幹凈,看著水澤慢慢滲進去,方道:“裏面有孤就行,都去外頭。”

嵇安領命,躬身退下。

隋衡慢慢摩挲了下唇角一道碎印和破皮處,有些後悔,都怪他後來把人欺負太狠了,又讓他咬傷自己了。

第二日江蘊睡到日頭大亮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