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吻痕(第4/4頁)

宿源的鎖骨精致瘦削,本就容易吸引人的目光,淡紅印記落在上面更是顯眼,白瑾池不由一怔,心頭有不知名的復雜情緒掠過。

不止白瑾池,元墨同樣看的清楚。

元墨一言不發拽著宿源走向主屋,白瑾池覺得不妥,開口制止:“你不該不問宿源的意見,強行帶他離開,即使他喝醉了。”

“你倒是很快代入了關心主人的仆人角色。”元墨嗤道。

白瑾池語氣平和:“我只是在講正常的道理。”

元墨道:“這裏不是教堂,輪得到你給人指點迷津。”

白瑾池看向宿源:“你的意見呢?”

宿源神色茫然,覺得此時的氣氛非常古怪。

從元墨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令宿源如芒在背,情不自禁感到畏怯,與面對失控發作的元墨感覺差不多。宿源用酒精侵蝕的大腦,簡單直白將兩者聯系到一起,以為元墨的失控症又犯了,急著帶他去處理。

昨夜元墨剛對紅衣主教爆發過精神力,狀態不穩很正常,於是宿源道:“我和元墨離開會兒,你們按我說的,各做各的事。”

白瑾池的眸光斂了斂:“是。”

蘭玉不死心問:“我能跟去嗎?好多天沒見少爺,我有好多話想對您說。”

“不可以。”宿源不假思索拒絕,解決元墨失控的過程不能讓別人看到。

元墨早已不耐煩,帶著宿源徑直離開。

“新來的,看到了嗎?”宿源不在後,蘭玉換了副面孔,“元墨就是這樣獨占少爺關注的,連口湯都不分給我們。你是神眷者,有充足的本錢,可不能讓元墨再囂張下去。”

白瑾池只當四十五天的仆人,無意參與這類爭寵行為。

就算要當宿源一輩子的仆人,他也不會。

這時,白瑾池的智腦響起,來電人是許希聲,他走到一旁接通電話,聽見許希聲問:“瑾池,你已經在宿家了?”

“嗯。”從許希聲的聲音,白瑾池聽出不對勁,“你也喝酒了?”

“也?宿源喝酒了?”

許希聲怔愣過後,很快反應過來,“對了,那杯酒還是我給他喝的。”

烙印在宿源鎖骨處的吻痕,忽然閃過白瑾池的腦海。

結合許希聲的話語,白瑾池隱隱猜到吻痕的主人是誰,他猶豫片刻,還是沒克制住,問了出來:“宿源鎖骨的痕跡,是你留下的?”

許希聲語氣一變:“你看見了?”

首次與人討論這種話題,白瑾池有種生疏的不自在:“不小心看到的。”

明知吻痕就留在領口那裏,很容易被看見,許希聲依然感到不舒服,他帶著宣誓主權的意思,承認道:“是我。”

白瑾池莫名有點生氣:“為什麽?”

電話對面的許希聲頓了頓,沒料到向來注重分寸的白瑾池會進一步詢問。

“因為喝多了酒。”許希聲簡單帶過。

與宿源之間的事,許希聲沒有詳細講給別人聽的興趣,即使那個人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友。

白瑾池不再多問。

他知道,自己已經出格了。

許希聲問出打電話來的正題:“宿源是剛回莊園嗎?他有沒有去別的地方?”

白瑾池勸道:“你不該這麽打聽他的私事。”

“只有這一次,否則我安不下心。”許希聲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依舊懇求道,“麻煩你了,瑾池。”

這樣的許希聲,不太像白瑾池熟識的好友。

白瑾池不知道,宿源與許希聲離開教堂後去了哪裏,他為什麽對宿源的行程這麽在意,不弄清楚,許希聲似乎是不會罷休的,白瑾池緩緩道:“一個叫蘭玉的仆人問了司機,宿源離開下城區後,去了一家空中餐廳吃飯,他醉得不輕,應該沒心思去別的地方。”

得知宿源沒再去藍焰海,許希聲放下了心。

掛斷通訊,許希聲再次將宿源抱著企鵝玩偶的照片點出來看。

宿源離開後,他已經反復看了許多遍。

許希聲拿過桌上的小型打印機,打印出宿源的照片。

經過兩三個小時,許希聲差不多醒了酒,回憶著自己在藍焰海的包廂裏,都對宿源做了什麽,先前被酒精壓制的羞澀全部反撲上來。更糟糕的是,他的身體升騰起熱意,產生了難以啟齒的反應。

許希聲臉色緋紅,帶著宿源的照片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