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山裏的男人(2)(第2/3頁)

這是個甚至有些兇悍男人。

池小天只是在烏詔面前沉默且笨拙。

涼水流過他的身軀、混進土地裏,小麥色肌膚閃著微光,水珠滾落……蟬鳴聲漸起,明明剛洗過澡,烏詔還是感覺熱了起來,由內而外的燥熱。

他扯了下衣領,解開了兩顆扣子。

池小天洗完後就穿了大褲衩,他沒烏詔這麽講究。他頭發很硬,板寸剃的很短,摸著有些紮手,脖子上掛著條白毛巾,稍微擦了下,男人見烏詔還沒走有些意外。

他還被晚輩過於炙熱的視線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烏詔。”

自己的身體沒什麽好看的,又粗又糙,早些年留下的疤痕猙獰,跟傳統意義上的美邊都沾不上,他其實覺得烏詔才好看,秀氣又精致。

烏詔很熱,他覺得只有在池小天身邊才能緩解。

他走過去,由著自己的心意靠在了男人身邊:“我不舒服。”

池小天不習慣他人的觸碰,但因為這是烏詔,他盡量放松著自己軀體:“不舒服?”他當即有些緊張,用掌心貼了下烏詔的額頭,“哪不舒服?”

是下午日頭大中暑了嗎?

他一直覺得烏詔是個有些柔弱需要人憐惜的孩子。

烏詔靠著池小天的肩,他垂著頭,聲音含糊:“不知道。”

他們中午沒走多久,下午快傍晚才趕路,烏詔直到剛才精神還很好,應該不會中暑,池小天很快排除了烏詔中暑的嫌疑,額頭也不熱……其實是有些熱的,但好像說不上發燒。

他又碰了碰烏詔的臉感受體溫:“可能有點燒。烏詔,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舒服還是看一下醫生吧。

烏詔喜歡挨著池小天,尤其是和他肌膚相貼:“不要。”

他知道自己沒病,至少身體上沒病。

也有可能是累了。

池小天放輕了聲音,問烏詔:“要不要去休息?”

烏詔不肯放開池小天,他揚起臉:“你陪我?”

池小天沒和烏詔一起睡,烏詔剛來的時候很嫌棄衣服破破爛爛還穿著破膠鞋一身土的池小天,兩人一個在東屋一個在西屋,一天連話都說不了幾句。

他們今天是第一次一起外出,關系緩和了不少。

池小天喜歡烏詔依賴自己,他看著烏詔,答應了:“好。”

床不大。

烏詔雖然才過了十八歲生日,但已經長的很高了,將近一米八,池小天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成年人了,他躺在外側,收斂著自己手腳,生怕擠著烏詔。

熄了燈。

屋內一片漆黑,池小天實在是累壞了,哪怕他體質很好都扛不住了,盡管一直告誡著自己看著點烏詔,他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男人呼吸平穩,英挺的眉眼在入睡後少了兩分攻擊力,他的唇不薄不厚,弧度正好,很性感。烏詔睡不著,他還是難受。

下午的那股心火經過大半天的沉澱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煩躁的要死。

烏詔上輩子是病死的。

一半是身體原因,一半是精神原因,那些人都罵他瘋子,烏詔沒有否認,他的確是瘋子,他望著池小天,思考著把他連皮帶骨吞下去可能。

把他吃下去應該就不會難受了。

烏詔翻身坐了起來。

那就吃掉他好了,他打量著池小天,覺得哪個地方都很順眼,他用柔軟的手指輕輕滑過池小天的眉眼、鼻峰和唇,濕漉漉的一串舔吻,最後停留在男人不太豐盈的唇瓣上。

烏詔有點沉迷這種接觸,他能感受到池小天的呼吸和溫度,頂開他的唇……呼吸加重,熱起來了,他很自然的起了身體反應。

睡著池小天只感覺有頭蟒在纏著他,他要喘不過氣了,掙紮了下,他掀開了沉重的眼皮,是烏詔,烏詔在他身上,唇色殷紅。

似乎是沒反應過來,或者是不敢相信。

但過了幾秒,他幾乎是立刻把烏詔掀了下去,男人的臉色有點難看:“烏詔。”他沒想到自己的小輩會對他做這種事。

羞恥的、罪惡的。

烏詔也沒想到自己會起生理反應。

他沒有驚慌,也沒有不適:“池叔。”

池小天是他爸爸的朋友,他對這個人了解的不多,甚至見都沒見過幾次,所以上輩子他沒有跟這個人走,這次不一樣了,想到這些天池小天對他的縱容,他暗指意味很強,“是不是我想做什麽都可以?”

池小天知道同性的事,他只是沒想到這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和烏詔。不是沒有男的對他示過愛,但那些男的都被他砸斷了鼻梁。

他是個生理和心理都很傳統的男性。

烏詔又過去親池小天,池小天沒有回應,但也沒對烏詔動手,可烏詔不滿足於此,他窩在池小天肩窩裏,發出了難耐的泣音:“我難受,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