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5頁)

舞哉看了你好一會,又突然想吻你。

你把手指抵在二人唇間,“不可以。”

他勾著你脖子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下,然後又立即放松,“為什麽?”

他問你,“姬君,你和那個人又玩過,為什麽不和我玩?”

“這不一樣。”

宿儺是宿儺,舞哉是舞哉,宿儺身上有束縛,你很多時候不能拒絕他,於是就積極調整心態,權當做接吻體驗了,反正是紙片人,你也有爽到就完事。

但是你又不是接吻狂魔,一個宿儺就已經夠你受得了,再來一個舞哉,你的嘴皮子都要被親禿嚕皮了。

你把舞哉推開,“乖一點,我和他身上有束縛,我不能拒絕他。”

“不能拒絕。”

舞哉看著你,像是什麽也不懂,問道:“那他如果真的要把姬君全部吃進肚子裏呢,姬君也任由他那樣做嗎?”

“他不能傷害我。”

你安慰道,“好啦,就算是吃也不是真的吃,就是啃啃舔舔,沒事的。”

舞哉看起來完全沒有被你安慰到,不過很乖巧地揭過了這個話題,你累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就找了個房間睡大覺。

第二天醒來,舞哉的心情已經好了,他躺在床上朝你笑,“姬君要喝茶嗎?”

你無所謂,他叫人拿來小爐子煎茶,他忙忙碌碌,你就靠在窗戶邊上休息。

“像是夫妻一樣呢。”

舞哉和你說,“姬君在外是天下人的英雄,在家中是舞哉的神,舞哉在家等您歸來,然後給您煎茶,伺候您起居……”

他聲音輕柔緩慢,像是溫水一樣,這幾天裏梅和玉藻前簡直太鬧騰了,你還從來沒有這麽安靜愜意的時候。

你看著溫溫柔柔,清水一樣的舞哉,問道,“那天幫我拿煙花的那個人。”

你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麽答案,你只是不願意心裏有事瞞著他。

你問:“他去哪了?”

舞哉擺弄茶具的手絲毫不抖,語氣尋常:“姬君是說十二嗎?”

他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父親說,十二天資過人,他將十二派出去歷練了。”

然後舞哉朝你笑,貓眼彎起來,“姬君若是想他,就叫人傳他回來呀。”

所以是不知情嗎?

可是那些孩子,嘴巴這麽把不住門,特地囑咐過不能告訴你,還是嘰嘰喳喳說了出來。

舞哉但凡多問一句,都能知道的吧。

你盯著他,不想放過他臉上任何一點表情,“小豆芽的意思,你告訴他了嗎?”

他像是想起什麽好玩的事,滿臉都是愉悅的笑意,“我和那孩子說,姬君讓我轉告你,小豆芽呀,是一種甜甜的菜。”

你問:“然後呢?”

舞哉笑容的弧度擴大,“小十二說,可惜沒有機會嘗一嘗。”

你收回目光。

一個人,如果知道對方已經死了,提起死者的時候,還能露出這樣輕松愉悅的笑嗎?

他的言語滴水不漏,笑容也發自內心。

久病在床的少主不清楚家族的處罰事宜,也十分符合邏輯。

可是你的直覺不相信。

但如果他真的知道,還能在你面前說出這樣的話,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太過可怕了?

你閉上眼,回想小小的舞哉、無助哭泣的舞哉、回想他想方設法想要你留在他身邊的時候,找的那些漏洞百出的借口。

你問自己,你在懷疑什麽。

如果他真的這麽會騙人,怎麽會傻乎乎地一次又一次相信你的話,怎麽會傻乎乎給你寫兩千多封信,又怎麽可能因為等不到你就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樣子。

舞哉根本就是個傻蛋,你這種直覺,那簡直就是莫名奇妙無理取鬧嘛。

小傻蛋端起一杯紫藤花茶朝你笑。

“姬君,這一次加了多一些糖,看看會不會太甜。”

出於莫名奇妙懷疑他的愧疚,你一口把茶杯裏的茶幹了,“好喝!”

他爬上來鉆進你懷裏,“姬君,舞哉好想您。”

你一愣。

“你能爬了?”

察覺到這個話有歧義,你趕緊補充道:“你的腳有力氣了嗎?”

他笑著點頭,“是呢,幾天前就慢慢有力氣了,舞哉還想著,等明日姬君回來,站在院子裏等姬君……”

好家夥,那醫師真是神醫再世呀,你立即就想叫醫師過來,這麽重要的NPC,手裏肯定捏著無慘有關的線索。

舞哉伏在你的膝頭,像是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醫師他心懷天下,立志救濟世人,不願耽擱時間,已經離開產屋敷家中了。”

走了?

不是吧,那個醫師帶著這麽牛掰的金手指,這麽厲害的出場,就這樣默默無聞的走了?

你總感覺這事情有幾分怪,但是別人是有理想的人,你還能說什麽。

你叫人去拿無慘的資料給你看,過了一會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