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4/4頁)
……你氣得咬他,“為什麽是蟲子!”
他笑,“磨牙的小蟲子。”
你眨了眨眼睛,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你,可惡,他的牙才沒長齊呢,明明你的每一顆牙齒他都舔過,明明每一顆都好好的,現在他怎麽可以這樣汙蔑你!
你用力咬在他的胸口,他輕輕笑,胸膛震起來,然後按住你的腦袋,“用力。”
你突然被他按進軟乎乎的大胸裏,只感覺眼皮又在打架了,哪裏還顧得上咬他。
硬要說的話,你已經好幾百年沒有睡過覺了,現在什麽事也不想管,就想睡覺。
你躺在他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打算美美開睡,可是兩面宿儺這個家夥又對你發出了嘲諷的笑,“不吃了?”
你瞪他,“等我睡醒就咬死你。”
兩面宿儺挑眉,把手指塞進你的嘴裏,“咬。”
他說著,還攪了攪你的舌頭,“光是剛剛那種力道可不行。”
你氣得半死,這家夥永遠都是這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從見他的第一眼到現在,你和他待在一起多久,他就拽了多久!
他只是你的奴隸,憑啥這麽拽!
困意讓你變成了一個小傻蛋,你真的聽他的話狠狠咬了下去。
“喜歡喊別人小狗。”
兩面宿儺看起來根本沒有被你咬疼,語氣不屑,帶著輕笑,“誰才是狗。”
可惡,你瞪他,幹脆把你的陣營改成了狗狗教,你還打算大力嘲諷他的,可惜你太困了,立馬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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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人分開已經三天了。
裏梅每分每秒都在想她,想著出去的辦法。
大人現在在做什麽,她有沒有遇見危險,是不是又掉進了黑暗的地方?
一天又一天過去,裏梅總是一無所獲。
宿儺大人一直在樹底下睡覺,偶爾醒了,就用嘲諷的目光看著他到處亂竄。
宿儺大人知道大人在哪裏嗎?
裏梅不敢問。
上一次,他被大人的未婚夫打敗,渾身是血地爬到宿儺大人面前,求他去殺了那個膽敢頂著大人未婚夫的名號在世間行走的人。
宿儺大人抱著熟睡的大人,頭也不回,懶洋洋地問他:“你在教我做事。”
裏梅立即伏下腦袋,“裏梅不敢。”
他的到來像是吵醒了熟睡的大人,兩位大人一起看向他。
裏梅該走的,應該立刻離開這裏的,可是他喊她:“大人。”
裏梅說:“我受傷了。”
於是她從宿儺大人的懷裏鉆出來,抱住了自己。
裏梅看見背對著她的宿儺大人低頭,看了一眼他空蕩蕩的懷抱。
宿儺大人臉上的表情不算難看,但是那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還是讓裏梅獲得了一點點勝利的愉悅。
他把大人搶了過來。
可是很快,這一點愉悅便被無情地碾碎了。
就像他的自尊、他的自信、大人給他的獎勵那樣,通通都碎掉了。
他只剩下永遠不會被注意到的、在陰暗的角落悄然生長的、肮臟的愛慕。
那只狐狸說的沒錯。
他愛慕大人。
現在,破碎的裏梅再次面對了這個情景。
宿儺大人坐在樹下,她在宿儺大人的懷中熟睡。
幾日不見,大人變得更像是神了,就連在睡夢中,那張臉也有著聖潔、不可靠近的意味。
可是這樣的她,此刻就像個孩子一樣枕在宿儺大人的臂彎,身體和貓一樣蜷縮起來,還像個孩子一樣含著宿儺大人的手指。
好可愛,怎麽會這麽可愛。
他的大人擁有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但是永遠不會對他露出這般惹人憐愛的模樣。
那是獨屬於宿儺大人的,誰也不配有,誰也搶不走。
於是,他躲在暗處看。
能夠像這樣遠遠的看,能夠偷偷看見大人的這一面,他就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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