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從五條悟和夏油傑都回家過新年後，觀月音的生活就清凈了很多，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不在一起，他和家入硝子大部分的交流要麽是一起吃飯，要麽是在醫務室治療。

新年前一天，觀月音沒有接到任務，他心想閑著也是閑著，幹脆借用高專的公共廚房做了一頓晚飯，然後邀請家入硝子一起跨年。

剛好高年級的前輩庵歌姬做完任務回來了，他倆邀請她一起加入跨年的行列。

家入硝子吃了一塊新鮮出爐的排骨，給出評價：“你廚藝不錯。”

觀月音聳肩：“可惜悟和傑不在。”

“不在最好。”庵歌姬憤憤地說。

如果五條悟也在，她說什麽都不會坐在這裏。

庵歌姬轉頭看向正在給她倒果汁的金發少年，鄭重其事地說：“觀月，你千萬別學他倆，變成那樣太可恨了！”

觀月音眨了眨眼：“什麽樣？”

“就那副惹人生厭的人渣樣！”

“唔……我會努力的？”

“不是努力！是必須做到！”

家入硝子默默抿了一口米酒，她就不提醒歌姬學姐某種程度上他們三個是一丘之貉了。

或許可能大概……音比另兩個稍微好一點？

零點的鐘聲敲響，提醒著新一年的到來，三人舉杯道出新年祝福，不同的聲線毫無默契地疊在一起。

“祝硝子和庵前輩新年快樂！排名不分先後！”

“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硝子！觀月！”

在這之後，觀月音的短信提示音不斷響起，被家入硝子調侃果然很受歡迎。

他前前後後收到了數不計數的新年祝福。

有躲在被窩裏打psp抽空群發短信的五條悟，有和家人邊看電視邊發短信的夏油傑，有早晨八點發了非常正式的新年祝福的赤司征十郎，有睡到中午才想起這茬的以前在他這兒補課的學弟，等等。

無論是何時何地結下的羈絆，都通過短信以文字的形式傳遞到他的眼前。

至此，2005年結束。

……

趁著寒假還沒結束，觀月音和夏油傑抽空去吃了籠屜蕎麥面。

他們選了一家開在街頭的小店，是那種最傳統的立食蕎麥面店。在寒風瑟瑟的冬天中，兩個人站在店門口的桌前，吸溜吸溜地吃著擺放在籠屜上的蕎麥面。

“為什麽我們不找一家能在店裏吃的？”觀月音打了一個哆嗦，“好冷，冷冷的冰面在嘴裏胡亂地拍……”

夏油傑夾起一筷子面：“不是你說站著吃才對味嗎？”

“但我忘了這是冰鎮蕎麥面！”觀月音苦著臉，然後真情實感地提議道，“傑，以後搞個季節限定吧，冬天你只喜歡吃熱蕎麥面。”

夏油傑斜眼：“你怎麽和悟一樣無理取鬧？”

“說明我掌握了最強的精髓。”

“精髓不是不要臉吧。”

“？我沒說悟不要臉，是你說的。”

多年後，夏油傑回憶起這段經歷，印象最深的不是籠屜蕎麥面的味道，而是吃著吃著忽然哀嚎耳飾掉面裏的驚叫，差點被冷風吹飛了的蕎麥面，以及吃完面以後被強行拉去買下的熱奶茶。

這些都是後話了。

寒假過後進入了新的學期，也是最後一學期。

觀月音在這個學期把債務全部清零了，包括各種借款和貸款。雖然親戚們愈發懷疑他走上了不法分子的道路，但只要錢一分不少地拿到了，他們就緘口不言了。

下一步，觀月音決定把那間出租屋買下來。

雖然他短期內不會回去，但他不可能一直住在高專的宿舍，沒有意外的話，他打算畢業後就搬回去住。

意外情況是指如果五條悟不想天天待在本家，又或者夏油傑擔心會牽連家人，並且他們都願意的話，觀月音不介意和他們當室友或者當鄰居。

遺憾的是，家入硝子多半是要待在高專了，反轉術式的使用者確實非常珍貴。

如果以後不是經常受傷，估計他們聚少離多了吧。

為此，觀月音還問過五條悟：“最強，你什麽時候能學會反轉術式？幫硝子分擔一下工作量唄。”

五條悟：“快了快了，下次一定。”

觀月音隱隱記得他去年就是這麽說的。

第三學期相對較短，從一月開始上課，到三月初就結束了。

觀月音沒有忘記答應過某位小學弟的事情，在第三學期結束前，他抽空去看了赤司征十郎的比賽，剛好是赤司征十郎在中學時期的最後一場籃球比賽。

「奇跡的世代」不愧是帝光中學籃球部的王牌，對手毫無招架之力，就像讓五條悟去單挑庵歌姬一樣不存在任何懸念。

啊，這話不能讓庵前輩聽到，他還不想被罵是五條悟同款人渣。

但事實就是如此，賽場上的比分成了「奇跡的世代」自由操控的數字。尤其是坐在場下的小隊長和觀眾席上的觀月音對上視線後，帝光中學突然申請換人，赤司征十郎上場，這下對手連球都摸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