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同歸於盡!(第2/3頁)

姜怡陰森森的看著左淩泉,說話還故意停頓,吊了左淩泉一會兒胃口,讓他覺得有轉機後,才眼神一冷道:

“就你了。接下來不用比了,各位愛卿退下吧。”

“嘩——”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當然,不是吃驚公主選左淩泉當駙馬,而是吃驚公主這麽利索就把駙馬定下來了。

他們還以為公主不想出嫁放權,會找借口推脫一番,他們連苦口婆心勸說的台本都準備好了,沒想到這麽直接。

一時間,朝臣都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參選駙馬的世家公子,則對左淩泉投去了羨慕的眼神。

而左淩泉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化為了僵硬,他站直身體,攤開手來,擡目望著上面的長公主,意思很明顯:

你有病吧?

你圖個啥?

姜怡斜依著圍欄,毫不示弱的與未來同床共枕的夫君對視,意思也很明顯:

你奈我何?

你不想當我就選你,氣不氣氣不氣?

左淩泉無可奈何。

不僅沒法生氣,而且還得感激流涕!

兩個人含情脈脈對視片刻後,左淩泉吸了口氣,擡手恭敬一禮:

“謝公主殿下厚愛。”

姜怡看著左淩泉不情不願的模樣,心情極好,她居高臨下,正想擡手示意免禮,下方卻忽然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

“公主殿下,臣有異議!”

姜怡眉頭一皺,轉眼看去,是坐在席間的戶部尚書王崢。

嘈雜的起雲台也安靜下來,望向王崢。

姜怡面色平靜:“王尚書,本宮選的駙馬,你有何異議?”

王崢俯身一禮,恭敬道:

“微臣不敢質疑公主殿下的決策,只是怕公主殿下受小人蒙蔽。這個左淩泉,微臣的下屬有所接觸,平日私德有虧,當駙馬萬萬不合適。”

姜怡微微眯眼——把她按著打屁股,還陰她,毫無君子之風,私德能不虧嗎?

但這事兒是私人恩怨,放在台面上也算不上什麽,大德無損就行了。

僅憑左淩泉在臨河坊拔刀相助,又在球場上跑去冒險救人,姜怡便看出左淩泉品性不壞,而且算是很優秀的一類人,只是有點兇而已。

姜怡知道有人不滿她沒有選提前安排好的人,才在此時挑刺,沉聲道:

“哦,是嗎?”

侍郎左寒稠,官職比王崢低,對方絲毫不留情潑臟水,他也是神色溫怒:

“王大人,話可不能亂說,淩泉前天才來的京城,在青合郡一直安分守己,我都不知道他私德有損,豈會被王大人下屬知曉?”

王崢面色嚴肅,轉眼看向身後:

“茂德,你把事兒和公主敘述一遍。”

監察禦史陳茂德,連忙起身走到跟前:

“稟公主,下官有一外孫女,名為湯靜煣,常年住在臨河坊。昨日清晨時分,天色未亮,家中犬子的妾侍,曾瞧見左淩泉左公子,從靜煣家中出來,還代為關上了房門。孤男寡女共度一宿……”

“陳大人!”

陳茂德話未說完,擂台上的左淩泉,冷聲開口:

“湯靜煣是大人已故兄長的外孫女,這般以流言蜚語辱其清白,不合適吧?”

陳茂德聽見這話,非但不愧疚,還笑了一聲:

“公子對靜煣的家事,了解的真清楚,我問你,昨日清晨,你可曾從靜煣家裏出來?”

姜怡眉梢微蹙,她就是前天晚上在臨河坊被打的,左淩泉當時也說在附近喝酒……

姜怡看向左淩泉,想看看他怎麽回答。

左淩泉面色坦然:

“前天臨河坊鬧兇獸,我協助緝捕司撲殺,入夜擔心兇獸再犯,在臨河坊湯家酒肆坐了一宿,直至昨日淩晨時分離開。”

戶部尚書王崢嚴肅道:“那就是說,你確實和陳禦史的外孫女,共處了一晚上?”

左淩泉點頭:“沒錯,門窗未關,一直坐在窗前,沿街百姓可以作證。”

王崢搖了搖頭:“你剛被選為駙馬,為了前程著想,自然會找借口解釋。試問若無其他關系,素不相識的女子,豈會留宿男子一夜?”

“事實就是如此,駙馬我可以不當,但不會讓謠言,壞了我與那位姑娘的清白。”

王崢輕輕哼了聲:“長公主點了你為駙馬,豈是你相不當就能不當的?你如此說,不也是為了做出不貪權勢的模樣,給自己開脫,你可有真憑實據?”

真憑實據?

這哪兒來的真憑實據。

左淩泉眉頭緊蹙,無話可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了也沒用。

姜怡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她知道左淩泉不想當駙馬,犯不著找借口證明自己的清白。

念及此處,姜怡臉色一沉:

“夠了!本宮選的人,自是知曉其人品,說沒有便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