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3/4頁)

“那最近咱們都是一無所獲?”

“不。”

黎藍道:“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跟你說,你的方式奏效了。”

沒了徐韜這條資金鏈,徐家整體倒是還穩著,但徐蓮卻著急得很,黎藍的人就在徐蓮常去的那家KTV做服務員。

徐蓮喝多後,把徐瑾曼、陸蕓,連同徐韜都罵了一遍。

本人沒說什麽,漏出馬腳的是身邊議論的人。

徐蓮這些年大手大腳慣了,又愛賭博,尤其偏愛□□。

徐韜給的那些錢徐蓮私自拿了不少,全部用來抵債去了,如今錢糧一斷,徐蓮這筆錢眼看也還不上,自然著急。

從議論中,黎藍的人聽到,其中有一個叫劉勇的男人和徐家老宅有生意來往。

最近因為徐蓮欠的錢越來越多,劉勇也開始不滿,多次提到要徐家拿貨來抵。

猜測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中間人。

“就像一條線,有人負責貨源,有人負責中間牽線,還有人負責銷售。”徐瑾曼冷聲道:“在他們眼裏,那些孩子就是貨品,連人都不算了。”

黎藍嗓音同樣冷冽:“劉勇經營了一家地下賭場,我的人嘗試報了警,但是沒有用。我懷疑當地特管所也有他們的人,所以現在也不能冒進。”

她們需要等。

等一個能靠近和一網打盡的機會。

黎藍說:“這些肮臟的秘密是一定會被拆穿的,因為就像謊言一樣,一個謊需要另一個謊去圓,像滾利息一樣,日復一日,直到拆穿。他們也是,秘密多了,參與秘密的人多了,總會有疏漏……拆穿,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徐瑾曼掛完電話,從按摩椅上坐起來,深思整個事情的過程。

想著想著,思緒忽地飄到黎藍最後一句上。

‘一個謊需要另一個謊去圓,像滾利息一樣,日復一日,直到拆穿。’

徐瑾曼望向窗外,擡手摸了摸腺體的位置。

自從打了抑制劑,她的應激症就很少再犯,即便有也是十分的微弱。

徐瑾曼的情緒莫名有些低下來,不管什麽理由隱瞞了alpha的身份,她總歸是在撒謊,這一點是無法逃避的,也是在她內心長久以來存在的一個結。

她不想騙沈姝。

但是也不想看到沈姝對她產生害怕的情緒。

她承認,這一點是自私的。

徐瑾曼撐著頭,五指緩緩紮進頭發裏,她聽過這樣的一句話——

愛情的開始,是美好的開始,也是自我剖析的開始。

你會變得敏感,變得猶豫,變得膽小,變得懦弱,變得自卑,變得刻薄,變得貪婪。

-

晚上和蔡父以及陳父約好了吃飯。

圓桌上推杯助盞,徐瑾曼能推的都推了,不能推的也只能喝了幾杯。

徐瑾曼喝到第五杯就明顯感到不對勁了。

她擡手揉著太陽穴,昏昏沉沉的撐著,蔡父見狀低聲問:“還好嗎?”

徐瑾曼不太好,她忍著胃裏上湧的感覺,道:“我去趟洗手間。”

人一進廁所,就忍不住的吐,然而只是幹嘔什麽也吐不出來。

手機響起,徐瑾曼從廁所出來,手撐在貼著黑瓷片的洗手台上。

她連拿手機都覺得費勁兒。

走出門,正好看到vio等在門口,vio上前扶住她問:“您喝了很多嗎?沒事吧?”

徐瑾曼緩了緩:“有事。”

她腳都有點飄了。

“其實您少喝點,蔡總和陳總也不會說什麽。”vio說。

徐瑾曼當然知道,不算私交,就憑著把三大工程拿出來給他們一起做,他們也也不會為難她。

但重點是,她也沒喝多少。

徐瑾曼感覺她的酒量比之前好像又差了點,再怎麽樣也不會五杯就醉成這樣。

徐瑾曼連意識都開始昏沉起來。

跟vio跟了幾句,讓她去打聲招呼,但有沒有說清楚她就不知道了。

黑色保時捷停靠在路邊。

等了幾分鐘,一輛保姆車在後方停下,裸色高跟鞋,白皙的腳腕上掛著一條精致的腳鏈,往上是白色鏤空長裙。

沈姝走到後座,開門,便聞到酒氣。

徐瑾曼穿著針織衫和牛仔褲,臉靠在窗邊,大抵因為喝了酒,她的呼吸極其沉重。

沈姝上車,伸手推了推:“徐瑾曼。”

徐瑾曼聳肩想把打擾她睡覺的人,撇下去。

沈姝見狀,坐過去,抓著人的胳膊把人往她這邊拉,直接讓徐瑾曼的臉朝自己的方向。

“她喝了很多?”

這話是問vio的。

vio看了眼也上車的童嘉,回答說:“應該是,我幫徐總處理文件,準備過來接人的。沒看到具體喝了多少。”

“唔。”

徐瑾曼的眼睛忽然睜開,她皺著眉頭,那雙眼睛原本是將沈姝當成打擾自己睡覺的罪魁禍首,誰知看到眼前人後。

眼睛驀然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