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瘋狂”的想法

上川幸子焦躁地在屋子裏來回踱步。

這裏並不是她的另一個安全屋什麽的, 玉山千早既然已經背叛了她,那麽從目前來看,所有與[Q]有關的地方就都不安全, 即使她也有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能夠藏身,但是她並不想冒這個風險。畢竟如果這些地方也被發現了,那就是拔出蘿蔔帶出泥,徹底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介於上次她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結果在動手發泄的時候忍不住動用了咒力,導致在現場留下了咒力殘穢, 差點被[Q]的人發現。這次她提前打聽過了, 這棟房子的主人是一個孤僻的老頭, 子女親人什麽的都在國外, 本身也非常不合群,十天半個月不出現也不會有人覺得意外,所以她幹脆選擇了殺掉他占據了這座房屋來當作和禪院甚爾見面的地點。

但是都這個時候了,怎麽還沒有來?上川幸子忍不住看向鐘表,已經非常接近他們約定的時間了, 難道說禪院甚爾反悔了嗎?也是,如果禪院甚爾將她的消息告訴[Q], 他無疑會獲得一大筆錢,相比於自己現在幾乎什麽都沒有,那樣的選擇豈不是更好?

上川幸子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她左思右想,不好的感覺就像水滴一樣一滴一滴地積攢下來逐漸填滿了她的心臟,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離開這裏的時候, 她忽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上川幸子像驚弓之鳥一般一瞬間跳出老遠, 直接跑到了窗邊, 時刻準備著一旦發現什麽不對就沖出房屋,充滿警惕地看著漸漸打開的房門。

“怎麽?見到我很意外嗎?”禪院甚爾大搖大擺地走進屋來,看到上川幸子戰戰兢兢地躲得老遠,又看到沙發上濺上的鮮血,眼睛裏閃過一絲明悟和嫌棄,隨手從客廳裏拉來了一把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了上面。

上川幸子依舊沒有放下心來,她又開始忍不住懷疑起來了外面是不是早就埋伏好了人手?只等著找個最好的時機就會一擁而上,或者說…會不會這家夥今天來就是來拿她的頭顱去交差的?想到這兒,上川幸子不由地打了個寒顫,心裏咕咚咕咚地往外冒著懷疑的氣泡。

看到上川幸子的眼神不斷地在他身上打轉以及不斷地在往窗外瞟,禪院甚爾不屑地咂了一下舌,心裏想著這家夥果然像禪院朔說得那樣,已經誰也不敢相信了,於是他幹脆滿臉嘲諷地說道:“這副樣子…你在看哪裏?要是我想殺你的話,你以為你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裏嗎?”

如果說禪院甚爾好好跟她解釋的話,上川幸子絕對會第一時間破墻而出,但就是他這種不耐煩的態度卻讓上川幸子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安心。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了過來,也不管沙發上的血跡,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嘴裏問道:“你為什麽會過來?我可不覺得我說的那些能夠誘惑到你。”

禪院甚爾只是擡頭掃了一眼上川幸子,歪著頭有些好笑地說道:“我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賭徒’,如果最後你能夠成功的話,這不比直接把你交給[Q]劃算多了?當然,定金還是要照付的。”禪院甚爾滿嘴跑著火車,說出的話中可能只有最後一句是他的真心話,畢竟等到明天的時候,上川幸子這個人還能不能存在都是個問題,自然是要先把錢搞到手比較穩妥。

禪院甚爾說到這兒,忽然想到臨走前,禪院朔對他說的“按照甚爾君你的運氣來看,已經注定了最後成功的是我們了”,那個肯定的眼神讓他一想起來就不禁抽了抽嘴角。

禪院甚爾當時還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說法有點不對,畢竟他本來就是去聽一下上川幸子的計劃,然後根據她計劃的可行程度來考慮究竟是跟著她的計劃走,還是直接坑死她算了,反正給上川幸子最後定好的結局都是死,只不過在於死的形式有些不同罷了。他無論從什麽時候來看都不是站在上川幸子這邊的,所以說什麽叫按照自己的運氣來看?

禪院*把玄學也算進了計劃中*朔覺得自己這麽說一點問題都沒有,畢竟甚爾君你一向比較倒黴,而上川幸子現在也非常倒黴,根據運氣守恒定律,負負得正,所以上川幸子的計劃一定可以成功的。

禪院甚爾:你這是哪門子的定律?上川幸子的倒黴難道不是你在幕後推動的緣故嗎?算了,你高興就好。

禪院甚爾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看著沙發上眼神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上川幸子,皺著眉詢問道:“所以,你的計劃呢?別跟我說你就是隨口那麽一說。”

上川幸子回過神來,緩緩地對禪院甚爾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結果她剛開口只說了一句話,就被禪院甚爾出聲打斷了。

“…你是說…你準備直接幹掉拜爾?”禪院甚爾用一種詫異的眼神望著上川幸子,忍不住地想她是不是被這一連串的打擊給弄瘋了,不然怎麽會想出這麽異想天開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