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4頁)

所以景長霽愈發謹慎,全程繃住臉屏住呼吸,因為動作小心翼翼又慢。

所以手指極輕落在衛殷腰腹間,他好幾次差點沒忍住出聲讓景長霽動作快一些。

一低頭,發現景長霽垂下頭露出的脖頸,細長白皙,仿佛一只手就能捏住,他莫名覺得嗓子有些癢,手也有些癢,想上前用指腹摸一摸,看看是日光照的,還是真的這麽白。

只是還沒等衛殷真的出手,景長霽終於把腰帶給扣上松口氣的同時,一張臉因為長久不呼吸不僅憋得臉通紅耳根也有些紅,等一擡眼,就對上衛殷正低垂著眼直勾勾看著他的模樣。

景長霽嚇一跳:“王爺?”

衛殷卻是眯著眼望著他發紅的臉,半晌才嗯了聲。

景長霽覺得莫名,尤其是寢殿的溫度似乎也有些高,幹脆尋個借口趕緊走人,直到他走出去好久衛殷才慢悠悠收回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腰上的玉帶,前兩日可沒看到他臉紅,難道……

衛殷挑眉,眼底莫名閃過一絲趣味,竟是不討厭反而還有些享受,心情更是莫名大好。

而不知道衛殷想法的景長霽到了自己的偏殿才松口氣,用過早膳後,又看了眼這些時日積攢的積分,足夠救兩個人,更加放心。

衛殷那邊因為今日祭祖流程多,所以很快先去了外殿,離開前留下一半的暗衛暗地裏護住景長霽,聽他的吩咐。

景長霽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是一起跟著文武百官後前往祭祖的地方,只是因為人太多,他站得位置偏後一些,加上低調。

所以倒是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但這不包括有心要對他下手的人。

景長霽表現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眼中針,穿著一身素色常服站在那裏,靜靜等著祭祀開始。

就在離祭祀還有半個時辰即將開始時,突然有個侍從過來,到了近前先是行了禮:“景二公子,貴人有請。”

“嗯?什麽貴人?”景長霽裝作頗為警惕的模樣瞧著來人,並未打算跟著去。

侍從避著人只面對景長霽時掏出一塊令牌,這令牌是皇後宮中出入的牌子,等景長霽看清後,侍從收了回去,依然是恭恭敬敬道:“二公子,隨小的走一趟吧,貴人已經等著了,說是有些事要詢問你的意思。”

景長霽裝作遲疑但又怕不過去會讓貴人發火,最後咬咬牙:“那我能帶兩個人一起過去嗎?”

侍從頜首:“如果二公子不放心,的確是可以帶,不過等到了貴人那裏,是不能隨行的。”

景長霽這邊應著後,選了兩個身手不錯的跟在身邊,這才一行三人隨著那個最初過來的侍從走了。

前後有臣子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只是雖然好奇貴人是誰,但想到景長霽是睿王的人還是不要多加打聽的好,很快就把這件事給拋諸腦後。

而另一邊,景長霽三人跟著侍從的確是到了皇後在行宮住的宮殿外,他擡起頭仔細看了眼這宮殿,裝作已經相信的確是皇後娘娘要見他,等侍從攔下他帶來的兩個侍從時才沒有多加阻攔。

最開始那個侍從也沒進去,而是很快讓守門的護衛進了殿內,不多時出來一前一後兩個宮婢,前面走著的宮婢年長一些,模樣端莊賢淑,嘴角掛著得體的笑:“是二公子嗎?奴婢是皇後宮中的李姑姑,二公子隨奴婢來吧。”

她身後的宮婢也屈膝行了一禮,因為有李姑姑的身份在,景長霽這次表現出的更加像是沒有任何懷疑,坦然跟著李姑姑二人踏進了宮殿。

景長霽垂著眼,也沒多看,就這麽被這位李姑姑二人帶著繞著宮殿七拐八拐的,不知走了多久,最後卻是到了一處偏殿前。

李姑姑身後的宮婢推開門,李姑姑適時開口:“二公子現在這裏稍後,奴婢先去通知一聲娘娘再來帶二公子去見娘娘。靈俞,你在這裏陪著二公子。”

景長霽進去前攔住這位李姑姑:“李姑姑,我想知道娘娘喚我來,這是所為何事?”

李姑姑依然掛著笑容:“等下二公子就知道了,別的奴婢也不好多言。”說罷,像是怕景長霽多問,很快轉身施施然離開了。

被李姑姑喚作靈俞的宮婢垂著眼恭恭敬敬請景長霽進了偏殿,在大堂落座後,給景長霽倒了一杯茶水,就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景長霽看了眼茶水,冒著熱氣,氤氳的氣息裊裊而上,角落的香爐裏燃燒著膩味甜香的氣息,而一旁的宮婢瞧著十六七歲,模樣清秀,垂著頭,乖乖站在那裏,顯然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是一點都不知道。

在這位李姑姑眼裏,這位喚作靈俞的宮婢是她的棋子,不過李姑姑也沒想到,在夏侯騫眼裏,她也只是一枚棋子。

景長霽能嗅到茶水裏也同樣被下了藥,他不知道四周是不是有人正窺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