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3/4頁)

成賢帝正愁沒辦法快點解決,聽到這話,深深看了眼衛殷,再重新目光落在小宮婢身上:“哦?你是哪個宮的?”

“奴婢是皇後娘娘宮中的,也是跟靈俞一個屋的宮婢。我們二人都是李姑姑手底下管著的。靈俞就是她……”小宮婢的手指了指不遠處軟榻上躺著的宮婢,小聲開口。

成賢帝覺得這事甚至不用讓刑部或者大理寺來查,他都能當場給辦了:“你不要怕,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朕給你做主。”

雖然可惜景二死了,但如果景二真的有什麽過錯,睿王喜歡上這麽一個人,只能說睿王的眼光與人品也不行,不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成賢帝心情不錯,也就沒發現旁邊的衛殷格外的淡定。

小宮婢垂著頭像是有了主心骨,開了口:“奴婢與靈俞是住在一間房的,所以靈俞的一些事也會說給奴婢聽。自從不久前二公子進宮在來禦書房的途中偶遇過靈俞,後來在太後娘娘的壽宴上又遇到過。靈俞模樣長得好,所以二公子就……聽靈俞的意思說是兩人私下裏還偷偷見過,二公子說他與睿王是假的,等他脫離睿王後就想辦法送她出宮到時候給她換個身份娶她……”

小宮婢說的這話有鼻子有眼,景長霽自從霍二的事後的確進過幾次宮,途中偶遇過太監宮婢不少,還真的可能遇到過。

太後壽宴時皇後也有參加,靈俞是皇後宮中的,也在場的確說得過去。

加上這小宮婢張口閉口自己與靈俞有私情,還專門說與睿王是假的。如果他與睿王是真的,這話聽在睿王耳中肯定是自己背著他有了異心。

順便也能讓睿王對他動怒,繼而不再管他,還真是一箭三雕,比景長霽先前想的還要狠,完全斷了景長霽所有的後路。

小宮婢繼續道:“這次也是二公子提議讓靈俞去求的李姑姑,說所有人都在祭祖,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剛好也能商議逃出宮的事。奴婢一直覺得這事不靠譜,靈俞應該是被蒙蔽了,李姑姑雖然心地好,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靈俞去送死,畢竟私自逃離宮中可是大罪。許是李姑姑剛好聽到與二公子爭吵起來,二公子一怒之下就……”

她剩下的話不用說,在場的所有人已經腦補個差不多。

景二公子肯定只是玩玩這喚作靈俞的宮婢,誰知忽悠人的話被李姑姑當真,爭執下不小心殺了李姑姑,後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連靈俞也一起殺了。

只是不知為何爭執間景二公子也暈了,所以沒來得及逃走,幹脆仗著死無對證,將一切臟水潑到李姑姑與靈俞身上。

所有人倒吸一口氣,顯然沒想到景二公子不僅與睿王是假的,還敢動宮婢。

宮婢就算沒被皇上看上,那也是皇上的女人,這等同於二公子這是動了皇上的人?

成賢帝氣笑了:“景二,你怎麽說?”一個宮婢他還真不看在眼裏,但明目張膽這麽做,還真的是把他堂堂一個皇帝的臉面往地下踩。

誰給他的勇氣?睿王嗎?

成賢帝其實也聽出這事不能細究,很多東西也只是這小宮婢一面之詞,只是兩面不足以讓景二冒這麽大的險,但誰讓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剛好擺在眼前呢?

景長霽顯然看出成賢帝這是打算順水推舟讓這事一錘定音,等他被帶走,那麽不到半日,這事不是他幹的,也要是他幹的,讓他必死無疑。

而景長霽的死,絕對能成為睿王的一個黑點,成賢帝巴不得多多往衛殷身上潑臟水,至於死上一個兩個還真不算事。

景長霽斂下眼:“皇上,臣子冤枉!她說臣子與那位靈俞姑娘有染,她可有證據?僅憑一面之詞就這般冤枉臣子,臣子不服。”

小宮婢顯然有備而來,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囊雙手遞上:“這是二公子送給靈俞的定情信物,說是二公子平時隨身佩戴的香囊。”

景長霽眯眼瞧著那有些眼熟的香囊,的確是他戴過的:“這香囊是臣子的沒錯,但卻是過去戴的,後來留在景安侯府。皇上應該還記得,自從兄長出事,臣子並未住回過景安侯府。那麽這香囊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子,那麽從景安侯府拿到這香囊輕而易舉。”

成賢帝卻是冷笑一聲:“景家的,你說你是被人陷害,你倒是說說看,誰要陷害你?”

景長霽一愣,隨即擡起頭,朝著在場的眾人一個個看去,很快看到站在第二排的夏侯騫。

他目光繼續下移,等看了一遍後,突然出其不意手指一指,指著的正是夏侯騫:“是北冥大皇子!如果按照這位宮婢的意思,一個香囊就能定罪,那臣子還見過這位大皇子與李姑姑私下見面過,臣子還懷疑大皇子威逼利誘李姑姑為他所用獲取後宮消息李姑姑不從,他為了怕被李姑姑泄露秘密,這才幹脆殺了李姑姑順便嫁禍給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