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3/4頁)

衛殷先上了馬車,等景長霽用過早膳過來要上馬車時,剛掀開車簾,仰頭一看,發現衛殷坐在那裏,正神色古怪看著他:“王爺?”

本來衛殷想到昨夜那混亂的夢就心虛,看到景長霽更加覺得渾身不自在,此刻再被景長霽喊了一聲王爺,明明聲音不一樣,可他差點沒直接蹦起來。

衛殷在景長霽就要上來時,頭皮發麻:“等等。”

景長霽更加莫名其妙:“王爺,要啟程了。”不會昨天就說了那麽兩句,幹脆不讓他上馬車了吧?

衛殷怕和景長霽共處一室萬一被景長霽發現什麽,在沒想清楚他自己到底什麽情況前,還是……“本王這幾天自己一個人坐馬車習慣了,你突然過來不習慣,你還是先坐先前那輛馬車吧。”

景長霽:“……”他肯定有那個大病。

但這話景長霽肯定不敢說,想想他也不太想和衛殷待在一個車廂裏,欣然同意:“行,那下官就去別處。”

衛殷本來是自己提議讓景長霽去坐另外一輛馬車,可真的聽到景長霽這麽痛快同意,又不開心了:他就不能硬氣一下?以前反駁他不是挺厲害嗎?

接下來幾天衛殷都沒再和景長霽共乘一輛馬車,但隨著到達錦州的日子推進,他的臉色卻愈發不太好看。

這幾天也沒再出現遇襲的事,讓不僅太子一行人,高伯一行人也松口氣。

但另外一邊情況卻不太好,尤其是辛苦這麽久,甚至折損了這麽多人,結果效果卻一點沒有。

在前去賑災的一行人往前走時,過了沒多久,他們經過的一處地方無聲無息出現兩撥人。

以兩人為首,一撥為首的男子一襲黑色錦袍,臉上遮了面具,瞧不清任何五官,甚至連眼睛都沒露,正是之前抓走景長霽的黑袍男子。

而他旁邊為首的男子臉上沒有任何遮擋,正是夏侯騫。

夏侯騫陰沉著臉盯著遠遠離去的一行人,終於沒忍住動怒嘲諷轉過頭:“少、宗、主!你耍我是不是?”

黑袍男子看不到表情,只是沉沉盯著前方沒說話。

夏侯騫氣得臉色漲紅,在原地走來走去,氣得發笑:“小王現在懷疑你們合歡宗所謂的至毒聖寶到底是不是只有虛名,不是讓那個秦大夫去給衛殷下藥了?結果呢?衛殷沒事,那個景長霽竟然服了藥也沒事?”

甚至瞧著兩人精神頭還不錯,這哪裏像是都中了蠱毒的?

黑袍男子終於收回目光,低沉喑啞的腹語帶著莫名的情緒:“本座何時說了是至毒聖寶?衛殷當年從娘胎裏帶的毒才是,他這些年為了克制這種毒,用另外一種毒達成一種平衡。之所以沒效果,應該是他常年服用毒藥,身體已經對別的毒藥不起作用了。”

夏侯騫更氣了:“所以就這麽算了?小王的人就白死了?”

黑袍男子卻是驀地轉身:“那你想如何?”

夏侯騫:“既然你這麽廢物,那不如把你的位置讓給……呃!”他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黑袍男子戴著手套的手遏制住了脖頸,頓時呼吸都透不過來。

就在夏侯騫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被一把摔在地上,重重一摔,竟是歪頭吐出一口氣:“你……”

但對上再次擡起手的黑袍男子,夏侯騫啞了聲音。

他在五毒派只是一個長老,雖然是北冥大皇子,但北冥又不是只有一個皇子,他加上又是質子,這些年不在北冥。

所以機緣巧合入了五毒派,算是有點實力,但五毒派哪裏比的上合歡宗?

五毒派成立很多年了,但一直在江湖上沒什麽名頭,直到二十年前突然五毒派出了很多稀奇的毒,還都難解,這讓五毒派逐漸壯大。

但同樣從二十年前開始厲害起來的,還有合歡宗。

夏侯騫直到當上長老才知道合歡宗二十年前新換了一位新宗主,據說很是貌美,手段卻毒辣,她手中的毒與稀罕東西很多,且都是世間難解的。而五毒派的毒就是由這位新宗主提供的,同時代價就是這位合歡宗的宗主掌管半個五毒派。

而面前這位據說就是新宗主的兒子,等弱冠後,直接就成了少宗主。

本來空降後讓很多合歡宗的長老不滿,但據說對方的手段比宗主只高不低,不到半年就站穩了腳跟,距今過了三年,早就不是他能對付得了。

但夏侯騫雖然畏懼但不服氣對方只是憑著是宗主兒子就上位,剛剛沒忍住逞口舌之快。

夏侯騫能屈能伸,痛快認了錯:“小王只是說說,沒這個意思,少宗主不要和小王一般見識。”

黑袍男子顯然知道對方還有用,沒真的下死手:“我們合歡宗的毒如果沒效果,那你們五毒派更沒用。這次不行,那就下次,滾吧。”

夏侯騫被人扶起來,聽到這話氣得胸膛起伏,咬著牙,還是猛地一甩袖子大步走開了,心想這次失敗,就不信他這少宗主回去能交代,到時候不還是要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