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第2/3頁)

陸起繁也是剛看到,皺著眉問:“這些怎麽刪?”

“你把私信關了。”

周知蒙幫陸起繁操作了一番,陸起繁的微博終於安靜下來。

周知蒙坐在陸起繁身上,氣鼓鼓地說:“我很不高興!”

陸起繁仰躺著,眼神裏像藏了無數根鉤子,把周知蒙往他的身上引,“那卷卷想怎麽懲罰我?”

周知蒙兩頰微紅,他把陸起繁的兩條胳膊按在床頭,然後俯身下去親陸起繁的臉。

“不可以動手。”他命令道。

他的掌心軟熱,捧著陸起繁的臉時,陸起繁只覺得輕得像蝴蝶落下,他的吻從陸起繁的眉心開始,到鼻尖再到唇角。

親完之後周知蒙靜靜地看著陸起繁,陸起繁才發現,周知蒙五官裏的稚氣已經褪去很多,有些時候,尤其當他的視線慵懶地遊離在陸起繁的臉上時,他已經不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白兔了,他更像一只沒出師的小狐狸精,又羞又怯,還強撐著蠢蠢欲動。

周知蒙的性格天生就柔軟被動,所以他偶然的主動才會更讓人欲罷不能。

陸起繁的手擡起來,搭在周知蒙的腿上,被周知蒙推開。

“都說不許動手了。”

周知蒙挪動身體,兩手捏著陸起繁的睡衣衣領,慢慢解開。

白日的喧囂被淹沒在漆黑的深夜裏,周知蒙的腦海中滑過很多畫面:人聲鼎沸的校園、紛繁的網絡、密密麻麻的論文和飛馳的賽車……都混雜在一起,很精彩的二十歲,他感受過體會過,最後還是憧憬平靜。

他喜歡在暗淡的房間裏開一盞小燈,暈黃的光照著陸起繁的臉和身材,照著陸起繁眼裏的愛意。

他和陸起繁的緣分是天注定,沒有什麽相撞的街口,連曖昧期都是從相擁過渡到接吻,他得到這份愛,絲毫不費力氣。

唯一的困難竟然是克服害羞,聽起來容易,可周知蒙花了整整兩年。

陸起繁的睡衣已經完全散開。

周知蒙咬著下唇,獻出自己。

他想:他真的無法想象他的生活裏出現另一個人代替陸起繁。

在他還沒能完全理解愛這個詞之前,他已經很愛很愛陸起繁了。

在他對愛情的認知裏,陸起繁也是唯一具象化的解釋。

最歡愉的時刻陸起繁將他抱緊,問他:“卷卷,你只屬於我,是嗎?”

周知蒙回答:“是,我只屬於你。”

*

生活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陸起繁在學業和事業之間忙碌,周知蒙也忙著保研的相關事宜。

來年四月,陸起繁參加了賽車全明星的綜藝錄制。

節目組誠意很足,給了車隊應有的尊重和鏡頭,周知蒙閑著沒事也去玩,戴著口罩帽子,充當車隊的工作人員。

只是偶爾會被陸起繁抓進休息室裏欺負得眼淚汪汪,撅著嘴說再也不來了,陸起繁說想他,他又沒了氣,軟趴趴地抱著陸起繁,“好吧,再施舍你半天。”

陸起繁笑著摟住他。

春夏交際,陽光甚好,陸起繁坐在車裏,在一眾人的歡呼聲中飛馳而出,年輕張揚,熱血沸騰。

中場采訪的時候編導問陸起繁:“為什麽會堅持賽車這個愛好?”

陸起繁說:“因為想讓我愛的人為我驕傲。”

陸起繁的目光穿過很多人,直直地落在周知蒙的身上。

“有過什麽遺憾的事嗎?”編導又問。

“沒有了,沒有遺憾的事情,如果非要說的話,可能是沒能早兩年出生。”

“為什麽?”

陸起繁輕笑,“因為不太想被他叫弟弟。”

周知蒙倚著墻站在人後,聽到這句話他也跟著笑了一聲,低頭看著鞋尖。

七月。

隨著賽車全明星的熱播,陸起繁帶領風暴車隊趕赴英國,參加最頂尖的賽車盛事。

周知蒙那時正好在英國交流學習。

他坐在離領獎台最近的觀眾席位置,視野開闊,輕松就能看到全場的賽況。

陸起繁的藍色火焰又經過了一輪改裝,光是更換引擎就花費上千萬,風暴車隊全員參與,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出志在必得的自信,賽場內的歡呼聲像是一輪又一輪的浪潮,熱情完全點燃。

周知蒙穿著一身蘋果綠的運動裝,和清新的夏天呼應。

四個家長也來了,他們坐在周知蒙的身後,周知蒙接過周淮生手裏的可樂喝了一口,然後又扒在欄杆上看比賽。

鐘曄倚在陸謹承的肩膀上,“現在還覺得兒子不成器嗎?”

“我那是激勵他。”陸謹承嘴硬道。

鐘曄笑了笑,“好。”

這場比賽完全是豪車的視覺盛宴,也是一場所有人的狂歡派對,周知蒙看著陸起繁的藍色火焰貫穿在曲折的賽道上,每一次轉彎和變速都牽動著周知蒙的心臟。

他幾乎不敢呼吸。

最後幾圈,陸起繁和奧賽爾車隊的貝利產生了激烈的位置爭奪,所經之處硝煙彌漫,貝利的豐富經驗使他在前期能夠完全壓制住陸起繁,但陸起繁的優勢在於心態平穩,所以能頂住巨大壓力,完成了倒數第五圈的殊死防守,再到最後兩圈的竭力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