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3頁)

我用流星雨和貓王為橫濱引來了些外來遊客,開設的商業街賺了不少錢,我稍微扣了一些當我的工資,剩下的買買地皮,投進城市建設。

身體不可控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超能力的使用也很順暢,我在小雄的幫助下瞬移了幾次,沒有發生什麽意外狀況。

松田警官倒是一直在和我用手機聯系,但是我看著那些短信,卻時常感到沒由來的厭煩和疲憊。

“喜新厭舊了?”

太宰治曾在我某一次已讀不回後涼涼說道。

[別亂用詞。]我說。

“不是首領大人的心儀對象了?”大概我的神情很平淡,太宰治繼續聊著這個話題,“阿呆鳥和旗會的人談你的八卦,你又多了個深情不悔的人設。”

他為什麽這麽熟練的用了“人設”這個詞?

[中也告訴你的?]

“也只能是他了吧,組織裏誰敢和我這麽說話。”

港口mafia裏,太宰治的名字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比我還管用,因為他是疼痛的專家,在刑訊這一塊比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還厲害,他最擅長給人的心理施加壓力,很多時候,在真正難以忍受的疼痛到來之前,被審訊的人便先精神崩潰了。

[中也都找到夥伴了哦。]

太宰治眼神淡漠的掃了我一眼,“那種東西,我不需要。”

因為他認為,沒有人能理解他。

這話我才想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理解我,齊木楠雄也不能理解我,

但其實,人和人本就是如此。

我仍然有一堆朋友,他們讓我免於孤獨,我本以為自己不會感到孤獨,如果我沒有經歷過熱鬧的話。我並未對初始好友們吐露過埋在深處的秘密,沒親口和他們說一些掏心挖肺的話,但他們仍能和我相處得親密愉快,他們了解我,是從我的日常作風中讀解出來的,是可能連我都不自知流露出的人格特點。

這就夠了。

[松田警官約我出去玩,但是首領太忙了,我根本沒空。]我裝模作樣的向太宰治訴苦,

“森先生向我說這些我還能信,你說這些,就像拿著一百億在向我哭窮。”

我眨眨眼,[……這比喻好犀利啊。]

“你明明晚上還出去飆機車。”

[你吃醋了嗎?我今晚可以帶你一起去。]

“別亂用詞。”

我彎眸笑了笑,

[太宰——得到的東西永遠都會失去,倒不如一開始便沒有——這是你說的,對吧。]

太宰治頓了頓,然後狐疑的看向我,“是又怎麽樣?”

[對人而言也是如此,親密的人總有一天會離去,或因情感因素放棄這段關系,或因疾病意外生物終局而死去,倒不如一開始便不結交。]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而如果一個人可以永遠不死,你害怕嗎?]

是否還害怕與他相遇,是否害怕有人長生不老。

太宰治怔住了。

因為我話中的信息量,他的眼裏混雜了不可置信和幾分微不可查的抵觸。

我輕笑了一聲,掠過他向前走去。

而他在我的身後,突然不可抑制的發起抖來。

***

這段時間,我的預知夢頻頻發生。

我很少做預知夢,但偶爾也會擔負拯救世界的任務,災厄並不經常發生,齊木楠雄一年也就解決幾次大型地震,兩年粉碎一顆撞向地球的星體,三年搞定一座噴發的火山。

我在某天早晨醒來時,預知到曾去過一次的沿海城市,將發生一場史無前例的海嘯。

這場海嘯並沒有被環境氣象局監控到,人們毫無防備,城市如往常一般運作,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場災難將打破這份祥和。所以我斷定,這是異能力引起的,本該不存在的死亡。

我瞬移到了那片海域,揮手對著升起的海浪打了下去。這場還未成型的海嘯便被我殺在了搖籃裏。

我飄在空中,看到下方有一艘巨大的遊輪。

遊輪上舉辦著拍賣會,富豪們正沉醉在金錢的盛宴裏,但有幾道心聲是不同的,他們富含著恐懼和憎恨,是人們在將死的絕境會發出的聲音。

我和從一個房間裏出來的費奧多爾對上了眼。

他和我上次見面時沒有什麽兩樣,依然是蒼白無血色的皮膚,瘦削高挑的身形,幽深的紫紅瞳眸。

他的鞋子沾上了幾滴顏色不詳的液體,我的視線從那片汙跡上淡淡掃過,然後對上了費奧多爾震驚睜大的眼睛。

他說,“……你是?”

(齊木?)

嗯?

我確定了一下我的外形和穿著,我是男體沒錯啊?

不過我的模樣的確和女體很相似,費奧多爾見到我便聯想到她也正常。

[路過的。]我環胸立在空中,打算等瞬移的讀條時間過了就走,[不用在意我,]

費奧多爾的下一句話讓我神色微動,

“你也是為‘書’而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