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3頁)

我此時處的位置有太多糟糕的內容。在警校時,雖然時常會碰上惡劣的案件,但學生們和警察們的思想總體而言都是善良且富有希望的,他們努力且喜愛自己,而我的港口mafia,是一堆窮途末路之人,一堆迷途不知去向的人所聚集起來的,我的很多下屬都有精神問題,比如用冰的異能力者只會聽從任務做事,連好好吃飯都做不到,大部分人的心聲中都充滿著憎恨和悔恨,他們失去家人失去夢想,或是因各種原因無法生活在光明的社會,如同最可憐的野犬。

旁聽庭審在很多人看來都很無聊,因為最多的案件都是財產糾紛,而非惡劣的刑事案件。

但是對我來說,就是各種人的欲望和掙紮。

被判六個月的人罵罵咧咧,被判三年的人痛苦懊悔,被判十年的人麻木無感。

而打贏官司的人,其實有時候並不會開心。

這些大戲足夠我沉心聽好久。

有時候聽到不滿意的地方,我還會對某些令我不悅的人施以懲罰。因為法律並不能絕對公平,大多情況下,人的情感鬥不過法。

[所以那個孩子最終判給了叔叔,因為撿到了他的父親只是個智力十二歲的殘疾人,而叔叔要帶著孩子去往外國。]我旁聽了一場家庭糾紛案,[可明明孩子和父親都相互愛著,視彼此為最重要之人。就這麽分開的話,他們兩人的緣分就要徹底斷了。]因為孩子會長大,這份純粹的愛意會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模糊,最後被其他東西占據。而父親也會回到原來孤苦無依的狀態,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寶物,失去對生活的熱情和希望。

降谷零對我冷不丁的言論搞得一頭霧水。

“最重要之人?”哪裏看出來的。

[畢竟人不能只看表象。]

“……”

[所以,波本。]

我淡淡吐出他在烏丸集團的代號,

[你遞給我的這杯水,我也不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