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3頁)

“你既然在我們面前現身了,去見那小子嗎?”松田陣平問道,

[不了吧。]我咬著筷子說,[讓他先安安靜靜上學。]

“那小鬼從夏威夷回來後聽說你沒了,都傷心得哭了哎。”

[謝謝他的眼淚,真不好意思。]

“你是怎麽一臉淡定地說出這種話的。”松田陣平吐槽,“說到底,你這家夥都去幹什麽了?”

[嗯……]我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去拯救世界?]

“哪個?”

一瞬間我還以為松田陣平知道我的事了。

不過他只是順勢接話,“誰的世界?緝毒還是臥底,還是去外國辦大案了?”

他在問我是為什麽樣的受害者奔波。

說完,松田陣平就遲疑道,“我們說話不會被竊聽吧?”

[不會。]我肯定道,[你們總得相信我。]

“因為總覺得你做的事太危險了,都能嚴重到讓你社會性死亡。”

社會性死亡這點我也不想,我在我的身體上仰臥起坐了三天三夜呢。

但是他們真的很想知道關於我的信息,鑒於他們給我分享了那麽多,所以我也撿了些能說的說。

[我在和非法組織抗爭。]

“說了好像沒說一樣。”

[我還認識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少年。]

松田陣平豎起了耳朵,眼神一下子凝了起來,

[特殊到……]我看著他們,腦海裏竟然出現了太宰治的臉,[和你們的地位差不多吧。]

怎會如此。

這一刻,我清晰的認知到,

我竟然是個朝三暮四的人?!

為什麽我和太宰治在一起的時候滿腦子都在想初始好友,而和初始好友面對面時卻開始想念起太宰治。

原來人只有分開才會知道珍惜,我只有和太宰治相隔一個世界才能意識到他的特殊性。

“怎麽樣的特殊?”

這描述的水平太高了,萩原研二也好奇起來,

[……他的小作文寫得挺好。]

萩原研二:“???”

真要我一時說,我還有些說不出口。

因為太宰治的聰慧我從未見過,他雖然想事情要消極一些,但的確十分了解我,也能在某種程度上和我互相理解。

[心靈…之友吧。]

在松田陣平面前誇別人,感覺好怪。

後面的話題又繞到了別處,我們這一場聚會一直到十一點才結束,萩原研二終於收拾收拾走人了。

於是房間裏又剩下了我們兩個。

單人公寓的臥室和客廳是連在一起的,除了浴室便沒有能遮擋視線的私密空間,而床也只有一張。

我先一步鉆進了裏側,不給松田陣平任何機會,閉眼就要睡覺。

松田陣平看看我,“你不摘掉發卡和眼鏡嗎?”

我一下子睜開眼,認真嚴肅的對他說,[睡覺時不要碰我的發卡,眼鏡這就摘。]我閉上眼睛摘掉眼鏡,然後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晚安。明天還要出去呢,你今天很累了吧。]

“……”

良久,我聽到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

身側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松田陣平躺在我的身邊,因為床太小了,我們肩膀挨著肩膀,被子也蓋的一張,就這麽擠在一起。

不光女生會在夜間說悄悄話,男生也會。

松田陣平問我,“這一年你辛苦嗎?”

其實對我來說不是一年。

[……有些辛苦。]

不知為何,我明明可以說我過得很輕松,事實上於工作方面而言,我的確沒感到煩悶,港口mafia的首領能忙到懷疑人生,但我卻能忙裏偷閑,也和以往一樣滿世界跑去放松,也在夜間騎機車溜海,也有可以逗弄的下屬和聊天的朋友。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有些辛苦”。

“能讓你說辛苦,那一定很辛苦。”松田陣平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毫無睡意,“你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時間管理大師,又當會長又保持各科成績優異,還去打擊不良協助警方探案。”

[其實這個辛苦倒不是指身體上的。]我說,

原來我也會在夜間容易向他人吐露心聲。

[我能十分坦然地說,我很想念你們。]

松田陣平睜大了眼,愣愣轉頭,“哎?”

窗外有城市的街光透進來,所以房間內並不完全黑暗,他能看到我寧靜的臉龐,搭在額前的粉色碎發,和隨呼吸淺淺浮動的胸膛。

(果然……)

松田陣平暗裏想到,

(不是錯覺,痞雄變了。)

(是成熟了嗎?可是好像也不太像,倒感覺有些……)

“你也會說想念這種話啊。”

[我向來不口是心非。]說話時不看著他的臉讓我有些不習慣,但我不能睜開眼睛,不然和一具石像入眠可一點兒都不有趣,而且因為他轉頭又距離過近的關系,他的氣息總是輕飄飄的吹在我的臉上,[陣平,我大概從來沒有說過吧。]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