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裂開了。

如果這是個搞笑漫, 那麽我的背景就是晴天霹靂外加本體石化。

我無法解釋眼前的一幕,順著松田陣平的視線望過去,我看到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他的面貌和松田陣平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更清瘦, 氣質也更沉郁成熟一些,他也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黑色墨鏡, 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這應該也是我出門第一時間沒發現他的其中原因之一, 他一聲不響的站在黑暗之中, 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 又呆在那多久了。我一直把目光放在身邊的松田陣平身上, 畢竟我要帶他們瞬間移動到該他們在的世界, 馬上就分開, 更何況他困得好像兩三天沒睡了, 拆彈的工作本身就需要耗費極多的精力,這麽黏糊的時候不多。

我一下炸毀了手上的鍺戒指,我關閉心電感應的次數一共就那麽幾次, 卻偏偏這麽湊巧的趕上了大事。

“……我眼花了?”松田陣平連眨了兩下眼睛,前方的身影都沒有消失,他直起腰想再看清楚一些, 我一把將他的頭按回了我肩上。

而看到我這一舉動的松田警官:“……”

他露出了恍然的眼神。

我現在有32種方法解決眼前的難題。

比如把我們幾個人在他人眼中的形象換成不熟悉的陌生人,那麽我們就能若無其事的擦肩而過。這種催眠方式完全找不出漏洞,比AI換臉還智能。但松田警官站在暗處, 我們幾個剛出了酒吧門,昏暗的燈光足夠照清我的臉, 從我失去鍺戒指後就能聽到的心聲斷定, 松田警官已經把我和松田陣平完完全全的看清了, 不過萩原研二正低頭找鑰匙,他暫時沒看到臉,但已經因為身形和莫名的熟悉感心頭一顫。

再比如拿香蕉敲到他們失憶,又或者直接讓世界回溯一天,規避掉這場意外的會面。

以上思考只用了0.01秒。

我還是下意識先用上了外貌催眠,首當其沖把萩原研二的臉糊住了。

太宰治也發現了站在那的松田警官,甚至比我更早,但他竟然一聲不響的閉嘴不言,我一時不知道他是別有用心,還是單純的想看場好戲,比如我慌張失態的模樣。

我嚴肅著臉,目光沉沉,我還不知道松田警官出現在這兒的原因,他明顯是自己主動找來的。

松田警官看了萩原研二半晌,直到萩原擡起頭,他才又像是失落又像是了然的顫了下眼皮。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他擡腳向我走來,而松田陣平被我冷不丁的肢體接觸給弄醒了,他一下子恢復了精神,“好痛,我脖子閃到了。”

原來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因為我的暴力被迫清醒,不好意思了陣平。

我帶了一點點歉意的想。

松田警官走到了我的面前,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來。

我也感到幾分別扭,我們上次可謂是仇家相對生離死別(?),按照劇本繼續演我現在應該拿槍崩了他。

“請問你是?”萩原研二率先問道,

他的視野中,面前的青年帶著淡淡的疏離感,刻意走近像是要來找茬一樣,

算了,把他“咚”暈吧。

我把松田陣平扶正,輕輕挽袖打算動手。

“我找你們首領有事。”松田警官道。

我:[……]

什麽,真有人當他們是我下屬了?

不過我現在一身黑手黨首領的裝束,又有太宰治跟隨,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都帶著槍,所以被認成一路人也理所當然。

萩原研二立刻沒聲了,他覺得這是我要處理的,任務的相關人員。

我沉思了半晌,給了他們幾人一個眼神,然後率先向一旁走去,[跟我來。]

我們去了偏遠一些的地方。

[說吧,什麽事。]

松田警官把放在松田陣平身上的隱晦目光收回,

“有工作上面的事。”松田警官說,“……需要你的幫忙。”

[……哈?]我盯著他,[你彈不會拆了?]

“有個犯人給我發送了挑釁函,說會讓長滿荊棘的半圓重新綻放……我覺得,那是雷鉢街。”

挑釁函?給警察發挑釁函,犯人腦子沒問題嗎?

“是犯人的尋仇行為,我之前把一個罪犯送進了監獄,他不久就被判了死刑,而這次的犯罪,是專沖我來的。”

松田警官不久前升職了。

我從他的心聲中了解到了這一點。

我很久沒關注他了,自從認為我們兩清之後,我完全把他拋到了腦後,連太宰治都因為發現了這點而不去關注他,我們就像是兩條筆直向前只會相交一次的線。

他的能力很強,沒有如原來軌道那般英年早逝,又解開了萩原研二的心結,可能還因為我的關系,他當了一陣子的工作狂人,試圖用忙碌麻痹自己,他的功績讓他離夢想又進了一步,而鵲起的名聲也招來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