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應該也沒說什麽過分的台詞吧。

在這一方面, 我的羞恥心向來比普通人要少,有時候感性上頭就更會說些不經大腦的直白話。

他們心跳好快,小鹿斑比都沒有他們會跳。

[我說錯話了嗎?]雖然看似小心翼翼的這麽問了, 但我其實還蠻惡趣味的,[為了防止我在不知情的狀態下被你們討厭了,我可以看看你們的好感度嗎?]

沒錯,我故意的。

故意用純良的語氣問他們這句話後, 他們果然腦袋轟的一下死機了。

松田陣平卷毛一炸,“不行!你在裝什麽啊痞雄——你明明看出來我們這是在感動到不知所措吧!竟然還可憐兮兮的問我們可以嗎…可以你個頭!”

我:[……不要說臟話。]

萩原研二走到我身旁, 蹲下身讓視線與我們齊平, 他微彎起眸子, “雖然我也沒能力阻止你看我們的好感, 但毫無疑問, 我們絕對在上漲哦。”

“而且說實話, 你不要因為五位數好感就覺得自己贏了, 痞雄。”降谷零來到了我的另一邊, “說什麽普通人的感情閾值百就夠了,我不信,我對你的好感一定也能破萬!”

這有什麽好爭的嗎?再說了好感度顯示器是真的會壞的啊——

[你們難道要比嗎?]

萩原研二和降谷零堪稱默契的對視一眼,“我們什麽時候怕過?”

[不, 就算你們要比, 我也不會給你們用的, 笨蛋們。]

“你剛說了不要吐臟話。”

[我那不是臟話,是寵溺的愛稱。]

松田陣平誇張的做了個嘔吐的動作,“你的用詞越來越肉麻了, 一直這麽下去可是會膩的哦。”

我當然知道, 我的話能讓他們反應這麽大, 還是因為這是我以往很少這麽露骨又這麽真誠的表露真心。

[還難過嗎?]我對松田陣平問道。

卷發青年的皮膚並未透出多少血色,他還沉浸在那段記憶中無法自拔,與我的扯皮玩笑都只是在強撐而已,松田陣平仍然是難過的,且這大概要成為讓他做噩夢程度的陰影。

“哪這麽快啊……”松田陣平低聲說道,聲音幾不可聞,“我又不是石頭做的,也不會隨便就因為你的一句話拋開其他開心起來。”

不是的,他曾經就是能因為我的一個眼神高興一下午。

這次和以往不同,故事的主人公是他又不是他,他無法根據自己的思想做出選擇,所以承受的愧疚和與我決裂的驚心動魄更加鮮明,還會有無能為力的厭棄感。

“但是,我也都明白的。”松田陣平抿緊了唇,“你那麽盡心的肯向我們坦白秘密,我總不能不給面子吧。”

萩原研二伸手攬上了我們兩個的肩,“哈哈哈,不管過去怎麽樣,記憶怎麽樣,你們兩個一直是要好的摯友啊。”

“萩,你好重。”

萩原研二又努力伸長了胳膊,竟然攬過了降谷零,我們幾個向內擠了兩步,挨得更近了,我的額頭甚至碰到了另兩個人的,“現在的我們之間,是否毫無芥蒂了呢?”

“……”

“……”

被迫貼在一起的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將視線瞥向一邊,下意識作出了不對付的幼稚姿態。

雖然他們心裏都挺在乎對方的。

[雖然很煞風景,但我還是想說,我們幾個人像是偷吃零食的小學生一樣蹲成圈了哎。]

“噗哈哈,這不挺好的嗎,我聽說啊,最好的朋友就是會讓你越來越年輕。”

[年輕過頭了,我感覺自己今年只有八歲。]

“景要吃很多醋了。”

“班長會哭鼻子的吧。雖然他是硬漢形象,但意外的心腸很柔軟。”

[回去補給他們。]

我們眼含笑意的又上演了幾秒溫情戲碼,直到我被其他人越來越不爽的心聲幹擾了。

太宰治先不說,他的小作文只有在心情很好時才會字數驟減,哪天要是不寫了我才覺得不可思議。最煩人的是知曉我有心電感應,所以一直光明正大試圖和我溝通的五條悟。

五條悟:(痞雄?)

五條悟:(痞雄痞雄痞雄痞雄——)

五條悟:(回我話啊,你聽得到的吧,這幾個家夥是誰,你和我都不這樣。)

五條悟:(再不理我,我要喊了哦。)

我站起身,冷酷無情道:[楠雄,把這個煩人的家夥送走。]

五條悟捧心,“這樣我會受傷。”

我覺得他油膩捧心的樣子很眼熟,[你是不是跟著我學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沒錯,是跟你學的。”五條悟承認的還挺自豪,“現在你知道你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有多難以言喻了吧。”

好像是有點兒惡心。

我這麽評價道。

“痞雄,這位是……”

我的初始好友們看著外形格外優越的白發青年,不可抑制的升起了幾分緊迫感。

五條悟的樣貌是挺唬人的,他是在街上走過能得到一串搭訕問候的靚男類型,而且是帥得天經地義毫不費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