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為何要不知廉恥地脫掉上衣(第4/4頁)

“傷勢加重?也算是。”

獪嶽語氣平靜道:

“更準確來說是多了別的傷勢,不過都不礙事,越蠢的廢物恢復力越好,你快要開始機能恢復訓練了吧?到時候可以帶著這個廢物一起過去。”

這麽說著,黑發青瞳的師兄把手底下不省人事的師弟扔上病床,熟門熟路把神崎葵因為找不到人而放在櫃子上的藥碗端起,面色冷靜地捏開昏迷中善逸的嘴,一滴不剩的倒了進去,手段之嫻熟,看得炭治郎遍體生寒,汗毛倒豎。

末了,把空碗隨手扣在一邊,獪嶽又“心平氣和”道:

“或者,那廢物如果不願意去,你就來告訴我——我親自陪他訓練。”

*

下午的訓練也算草草結束,宇髄他老婆似乎被他和廢物兒子的相處方式給震住了,後半截都沒想起來哭,甚至看見兩個人飆著雷之呼吸一逃一追,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在邊上給加油鼓勁,一會兒嚷嚷“金發的小弟弟小心後面,稻玉君的苦無甩過來了”,一會兒又給他指導“甩手裏劍的姿勢不對,手腕再下壓一點”,完全是一副樂在其中的狀態,姑且算是玩得挺開心。

這樣的話,這女人是不是也不會記得她之前被廢物嚇哭那件事?

獪嶽仍舊抱著希望想道。

而且嚇哭她的也不是自己啊,宇髄的老婆只不過是被除他以外的家夥給嚇到了,而且也只嚇到了那一次,可能本人都沒什麽印象,就算宇髄天元去問起來那又怎樣,總不能把事情怪在他頭上吧?

可能宇髄天元的老婆不記得自己被嚇哭的場景,也可能是所以這個滿口“華麗”的家夥自己都忘了先前的威脅,總之,在宇髄天元回來之後,他也什麽都沒提,只是很順理成章地詢問了獪嶽的學習進度,然後露出嫌棄的目光咂了咂舌。

“怎麽就學了這麽點,不華麗,完全不華麗,甚至還很老土!稻玉,一整天,我老婆應該能教給你很多東西吧?”

獪嶽用沉默代替回答,他覺得不太好意思說都是因為當天下午只顧著打兒子了,萬一被詢問了原因怎麽辦——被問到為什麽要揍你師弟,他是回答因為你老婆被嚇哭了,還是說把廢物兒子那腦袋進水的言論拉出來再說一遍?

無論怎樣都很丟人,還不如保持沉默。

“算了,反正我來教你也是一樣的。”

宇髄天元很顯然已經對他不積極回復的態度習慣了,“格拉格拉”轉了轉脖子,然後沖著他一招手,拇指比向面積不算太大的訓練場:

“沒學新東西,那就算你在練習投擲了,去比劃比劃,先看看你的進度,最好是能在一個月內讓你適應我的戰鬥方式,吉原那邊有不對勁的消息,如果能摸出來,說不定是條大魚。”

——大魚。

能被“柱”稱作大魚,難不成是十二鬼月?

獪嶽聞言便把目光挪了過去,然而這麽說的家夥卻並沒有多提的意思,反而又給他潑了盆冷水。

“你小子看什麽看,早著呢,還得潛入收集消息才能確認,原本還指望你也能做到潛入,結果偏偏是吉原……”

這麽說著,宇髄天元露出了一副郁悶的表情:“那群女隊員都只會殺鬼,根本不懂怎麽隱藏身份,調查潛入還要我老婆才能做到——”

話還沒說完,尾音就突然戛然而止,在兩人一起邁往訓練場的途中,這突兀的停頓似乎昭示著不太好的事即將發生。

“……啊,對了。”

銀發紅斑眼妝的男人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麽事,眯著眼睛向這邊看了過來:

“稻玉,我老婆昨天是不是被嚇哭了?”

獪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