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想不想?”(第2/2頁)

都是男人,這沙啞的聲音許寄怎麽可能不懂,他皺起眉來,“塗個藥都能發情?”

見被戳穿,黎聽也不裝了,他撐起身,大大咧咧地敞著腿,從床頭櫃摸出一包煙,敲出一根叼進嘴裏,點燃,“拜托,我不是陽痿。”

而且自從嫁給許寄之後,他與之前的炮友都一並斷了聯系,算上來,都快一年半載沒碰過人了。

不過,現在找人更是難上加難了。畢竟全城皆知他是萬躍集團的兒媳,萬一被哪個有心人撞見告到許乘躍那,可就麻煩了。

他不是一個會逞一時之爽的人。

男人想做時身上會散發出一種強烈的荷爾蒙信號,同處一個密閉空間,許寄覺得自己快被黎聽的騷味給撲倒了。

黎聽的臉自然算頂尖,跑去外邊逛一圈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想把他往自己床上拐。

雖說現在1少0多,但像黎聽這種極品,總不缺1的。

只不過許寄同樣想到現在時機並不允許黎聽出去浪,他警告道:“你沒右手嗎?”

“有。”黎聽輕輕吐出一口煙,懶懶地應了聲。他目光盈盈,饒有興致地看著許寄,“你呢?平時也找人?”

許寄冷漠道:“我不和沒有感情基礎的人做。”

黎聽手指夾著煙,聞言一愣,隨後他低低笑出了聲,“沒意思。”

最後藥沒塗完,許寄也懶得管他了,愛發炎發炎,反正黎聽自己也不在意。

第二天一早,許寄就上班去了,晚上也沒回瀕海。

結果兩天後,他得到消息:黎聽背後的傷口真的發炎了。

許寄站在工作室門口,舉著手機,足足無語了一分鐘。

去到醫院,醫生還在罵黎聽:“你這傷口不碰水不舒服是吧?!”

名義上的丈夫到了,連帶著丈夫一起罵:“患者不聽就算了!你這老公怎麽做的?”

除了許乘躍,許寄這麽大了,還沒被人這麽大聲呵斥過。

醫生罵完,又被陳戀打電話來數落,許寄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黎聽裸著上半身,重新消毒上藥,疼得齜牙咧嘴。

於是接下來,每天晚上許寄都回家盯著黎聽,膽敢他碰一下水,那目光就跟要殺人似的。

終於一個星期後,傷口結痂了。

黎聽難受地聞了下自己的衣服,其實沒有味道,哪怕不能洗澡,但他每天都有擰幹毛巾擦拭。

那天他痛快地洗了個澡,剛把頭發吹個半幹,門外的密碼鎖被摁了幾下。

許寄回來了,他穿著一身略微修身的淺灰西裝,將寬肩窄腰這四個字體現得淋漓盡致,一雙腿筆直修長,頭發打了點發膠,露出了光潔的額頭,舉手投足間盡流露恣意瀟灑。

莫名讓黎聽的腦海裏湧出一句詩,揮之不去。

大梁貴公子,氣蓋蒼梧雲。

他盯著許寄解開的襯衫扣子,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又有點口幹舌燥了,他不動聲色地滑了下喉結。

許寄頗為粗魯地解了領帶,又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擡眼時看到黎聽濕潤的頭發,皺眉走近幾步,“你洗澡了。”

黎聽這才聞到許寄身上的酒味,他道:“你喝酒了?”

許寄頓了頓,“沒醉。”

黎聽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一會,聲線醇厚而帶著誘惑的味道:“你剛剛不是問我是不是洗澡了?”

許寄腦子清醒,反應卻有些遲鈍,他又“嗯”了一聲。

黎聽試探地伸手碰到了許寄的手臂,見後者沒有抵觸,這才整個貼上去,從上一直滑到手腕處握住。

他左手撩起自己的衣服,右手帶著許寄的手去碰自己後背的傷口。

兩人不知什麽時候縮短了彼此之間的距離,黎聽帶著笑意:“你摸摸,是不是結疤了?”

許寄垂眼,微涼的指尖碰了碰。

“是不是?”黎聽勾唇。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感覺來了就是來了。

他的臉太逆天,以至於總找不到合適的床伴,連帶著性欲都被迫降低了。

但從見面的第一眼起,他就覺得許寄長得好,只是兩人不是在針鋒相對就是在針鋒相對的路上。

現在關系緩和下來了,他看著就總帶著些道不明意不清的味道。

而且,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如果可以,那就最好不過。

黎聽握著許寄的手腕沒有松開。

酒味和沐浴露的香味混雜在一起,被誰吸了進去,又呼了出來。

黎聽靠得極近,長發落在許寄的肩膀上,他眉梢微微上揚,眼底的笑意像鉤子,他輕聲道:“許寄,你想不想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