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捏

他們給了虞荷選擇的機會, 原本虞荷只要任意選擇一個人,就能度過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夜晚。

可他胃口太大,太貪心, 居然要在今晚輪流解決他們所有人。

太貪心。

而此刻,順序先後成了問題, 奇怪的是, 先前箭弩拔張的他們,對該“第一個”並沒有強烈的訴求,而是表情淡淡,甚至刻意謙讓。

虞荷的第一個雇主, 是愛爾蘭。

他們四人相互戒備, 另外三人卻有一個共識, 比起其他人, 愛爾蘭算是最安全的那個。

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此刻眉梢飛揚,嘴角克制不住上挑弧度, 肌肉因極度亢奮而用力隆起, 深棕色的肌膚像極了某種大型犬。

在愛爾蘭離開前,路特地囑咐:“我們約定好的, 誰都不能占他便宜。必須兇他, 只有讓他吃夠苦頭,他才知道什麽叫害怕。”

“不準哄他, 更不準碰他。”他強調。

這些話愛爾蘭聽了無數遍, 幾乎倒背如流,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有長遠眼光。他不耐皺眉:“知道了, 我自控能力很好。”

愛爾蘭的自控能力的確很好, 在M國組樂隊時, 隊伍內許多人靠吸食大/麻等縱欲方式來汲取音樂靈感。

雖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稀奇的是,他竟一直沒有沾染上不良嗜好,反而一心醉心搖滾,關系幹凈得很。

愛爾蘭推開房門,室內暖黃徐徐傾瀉出來,柔和燈光照亮坐在床角的漂亮男孩。

他正盯著窗外走神發呆,精致眉眼又憂又怯,染著一股無法消散的愁色。

雙膝規矩地並在那裏,小手也乖乖地擱在上頭,見愛爾蘭進來,肩膀被嚇得微微一抖。

等到平復下心情,小臉蛋彌漫的委屈之意更濃,好像隨時要哭出來。

他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尤其惹人憐愛,愛爾蘭進門前剛警告過自己,要以大局為重,可一看到虞荷這委屈巴巴的樣子,魂兒都要被勾走,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

大步流星朝床邊走,關門聲急且響亮,帶著點迫不及待的意味。

床上的小可憐被嚇得將雙手撐在身後,身軀隨著愛爾蘭的逼近一點點後仰,可愛爾蘭實在太過高大,很快,他的小身板就被愛爾蘭的身影一點點吞噬。

這幾個人之中,虞荷最怕的人就是愛爾蘭,畢竟自己有錯在先,先是騙錢,後是當眾讓愛爾蘭出糗……

小腦袋充斥著自己做過的壞事,自食惡果的他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著急,飽滿唇肉跟著顫動,如同彈性極佳的果凍,引人品嘗。

這時候若是還能忍耐,那愛爾蘭一定是有難言之隱。愛爾蘭直接伸手將虞荷輕松提起,又緩緩放下,摟過腰,親親臉蛋,神情言語沉迷得不像話:“老婆,你好漂亮。”

“親親老婆,老婆的臉蛋好軟,嘴巴怎麽這麽紅?”愛爾蘭說著就要去親虞荷的嘴巴,嚇得虞荷小手頓時捂來。

綿軟香甜的味道讓愛爾蘭幾乎失智,方才還信誓旦旦強調自己自控力極強的年輕人,現在不知滿足地,一下下用舌頭勾著虞荷的掌心,還含糊不清地說老婆好甜。

漂亮的眼睛微微放大,眼睫因為受驚高高擡起,隨著驚愕過後,隨之而來的是生氣。

愛爾蘭是狗嗎!

還有,愛爾蘭怎麽亂喊?什麽老婆,他才不是愛爾蘭的老婆!

虞荷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怒氣沖沖地要收回手,剛要擺出一張兇巴巴的臉蛋,眼睫顫顫,身軀朝後仰靠,若不是愛爾蘭伸手接住他的後腦,他一定已經仰倒在床面上。

手部神經被異樣氛圍纏繞,如同梅雨季節那般濕潤悶熱,潮濕的氣流順著指節步步攀升,酥麻的電流感遍布四肢百骸,讓虞荷的眼睛潤潤地半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時不時的微痛感更是放大了這種反常感官,像是可口的奶油甜品中加入一點鹽,使得口感更佳豐富,帶來的滿足感也是成倍疊加。

毛茸茸的小腦袋無力地窩在愛爾蘭的頸側,他太白了,在愛爾蘭蜜色健康的膚色下更佳雪白,當下摻了些粉,更顯五官明艷。

細窄的肩膀小幅度微顫,宛若暴風雨中搖搖欲墜的蝶翼。

“不舒服……”他帶著點哭腔。

“哪裏不舒服?”愛爾蘭抽空回答,混在曖昧不清的聲音中,有些低啞。

“不知道……”

虞荷擡起點頭,鼻尖正好蹭著愛爾蘭的喉結,斷斷續續地小口呼吸,“好難受……”

愛爾蘭是真的要瘋了,他從來沒有這種亢奮的感覺,即便是在舞台上嘶聲力竭的表演,感受來自場下千萬人的縱情呼喊,他的情緒都沒有如此高昂過。

在他側首喘息時,虞荷很生氣地拍了拍他的下巴,濕漉漉眼睫高翹,兇兇質問:“你是小狗嗎!”

囂張極了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唯唯諾諾的小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