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鹹魚坑人(第2/3頁)

兩個人雖然面有不甘,卻不敢再動任何的鬼心思。

三個人正僵持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侍郎回府的聲音。

婢女在門口問老爺安。

正殿的門打開,陳氏習慣性地要依仗著戶部侍郎告陸孟的狀。

但是陸孟攏著袖口,看熱鬧一樣看著她笑了笑,她要朝著門口男人沖過去訴苦的脊背頓時僵了。

陳氏這輩子沒吃過這麽大的虧,但她真的不敢動了,這次這個賤丫頭回門,雖然一點似從前那樣被刺激狠的崩潰模樣都沒有,全程淡然的似在同她們談天說地。

卻莫名讓陳氏堅信,她是真的會魚死網破。

許是她嫁了人卻受了苛待,人生無望,便要拉著她們母女倆一起死,陳氏必不能讓她如願!

於是陳氏拉住了要告狀的女兒,擰了她手臂一下,眼神警告。

然後笑吟吟迎上去,對著進門的戶部侍郎說:“老爺可算回來了,我們母女三人都等急了呢。”

“飯食已經準備好了,”陳氏喊婢女們進來收拾地面擺午飯。

秀麗也回到了陸孟身邊,她眼圈還紅著呢,見自家小姐沒事兒,總算放下心。

戶部侍郎名喚長孫文柏,一進門就擺上了架子,看向陸孟的表情十分嚴厲,沒按規矩見禮,反倒質問道:“回門為何只有你一個人?”

陸孟看著這個戶部侍郎,算是知道原身的母親當年為什麽連進宮做娘娘都拒絕了。

感情原身母親是個顏狗,這個戶部侍郎,竟是和陸孟現在這具身體模樣十分相似,一看就是親生的。

這不就一個老白臉麽?

陸孟樣子還是得做做的,她收回打量視線,卻沒行禮,她現在可是側妃娘娘呢,按理說該是這老白臉給她見禮。

“父親。”陸孟說:“這多明顯,女兒都和姨娘還有小妹討論過一輪了,建安王他故意羞辱女兒,不許女兒帶回門禮,也不跟女兒回門,這就是在羞辱父親,羞辱我們侍郎府!”

陸孟說:“父親今日在朝中定然是見到了建安王,他同女兒說了朝中有事抽不開身,女兒卻是不信的,父親定然知道真相,可要為女兒討回公道啊!”

陸孟話音一落,長孫文柏身邊站著的陳氏和長孫靈靈,頓時表情都扭曲了。

陸孟一推二五六,全都推到建安王烏大狗身上,畢竟這件事兒要怪也只能怪他。

長孫文柏本來要發作呵斥自己這個次女,他根本就不滿意這樁絲毫好處也沒能給他帶來,還讓他和四皇子生份的婚姻,但聽自己女兒這麽一說,頓時“英雄氣短”了。

他慣常就會窩裏橫,是個十分盡責的老白臉,這個戶部侍郎是靠著正妻母家岑氏做到如今位置,但是現在岑氏死了,他和岑氏徹底鬧翻。

他保位置就保得搖搖欲墜,哪有能耐和建安王剛?

他但凡是敢說一個“不”字,陸孟現在就是四皇子“後宮”之中姐姐妹妹的一員,而不是烏麟軒的側妃了。

於是長孫文柏故作深沉地沉思了片刻,為了兜住自己的老臉,說:“你已然嫁做人婦,出嫁從夫,怎能如此說你的夫君?”

“真是毫無規矩!”長孫文柏一甩袖子,哼道:“建安王不同你回門,自然是因為朝中有事脫不開身,你一介婦人懂什麽!”

陸孟看著陳氏扭曲的臉,差點笑出聲。

連忙道:“父親教訓的是,出嫁從夫,女兒確實應該體恤夫君。”

長孫文柏表情好了點,哼了一聲。

陸孟的眼珠子又一咕嚕,說:“可是父親,女兒在建安王府確實過得不好,女兒知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是女兒實在是艱難。”

“建安王自成婚便將女兒塞到偏遠院落,不聞不問,”陸孟看向便宜禽獸爹說:“女兒的嫁妝都不知道被擡去了何處,現在連買點私用都沒有銀錢,婢女也使喚不動。”

“父親,姨娘,這次女兒回來,是打算把母親死前為女兒準備的一些嫁妝帶走的。”

這話音一落,長孫文柏為首,三個人俱是面色一變。

陳氏終於忍無可忍表面禮數都維持不住道:“你胡說什麽,你母親為你準備的嫁妝你成婚之時可是一樣未差的給你了!”

陸孟也不急躁,看著她便宜爹說:“女兒也不細細追究,父親應當心中有數,父親若是心中沒數,那麽長姐那裏還有一張禮單的。”

長孫文柏冷下臉,呵斥道:“你這個不孝女!”

陸孟態度恭順,但是嘴像是死去多時的鴨子,硬得很。

“父親莫怪,女兒也是沒辦法了。”陸孟說:“女兒在建安王府的日子過不下去,便只能修書給長姐,長姐據說八月便能同姐夫一起回來……”

“放肆!”長孫文柏一拍桌子。

連帶著陸孟在內的人齊齊一抖。

老白臉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