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鹹魚醉酒(第2/7頁)

他絕不是膚淺急色之人,不可能因為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許為愛當三兒。

而且說一千道一萬,就算因為劇情的原因,岑溪世對她這個虐文女主有意思。就算以後陸孟能擺脫烏大狗,也是無法接受他的。

美人再怎麽美,和陸孟這具身體也是近親。

近親結婚要不得。

而且陸孟一點也不覺得擅長刑訊逼供的人,能是什麽骨子裏溫柔純良的人。

看小說可能會喜歡那些有一點點病態的,有一點點出格的,會覺得有一些酷。

尤其這個人如果長得好看,那是三觀能跟著五官跑的。

但那僅限於書中,僅限於那個人他不會從書中世界出來。

而陸孟現在身在書中,和這樣的人在一個次元當中,陸孟真的無法欣賞。

她的愛好千千萬萬,但沒有變態。

要不然她早就跟最變態,又長得無可挑剔的烏麟軒和和美美了。

因為想得實在太清楚,連著溫暖曖昧的氣氛都沒滋味兒了。陸孟淺淺喝了一口酒,有些意興闌珊地放下了酒杯。

面上沒顯示出什麽,對岑溪世說:“二表哥也知道,我從小沒人教,字都沒識得幾個,自然也不通音律。”

“二表哥隨便彈,反正我聽著都一樣,聽個熱鬧而已。”

陸孟笑眯眯地說完,岑溪世卻沒有動。

片刻之後,他和岑夫人說了同樣的話:“表妹,這些年,你在侍郎府中受苦了。”

如果陸孟是原身的話,可能會有一點動容。說不定會濕了眼眶。

因為不管心中怎麽怨,都已經熬過來了。被這麽俊俏的表哥溫柔軟語的心疼,總是最容易戳中少女柔軟的內心。

因為大部分的女孩子,都喜歡做一個被保護的角色。這個世界尤甚。

可陸孟偏偏不是。

她既不是原身,也沒有太柔軟的內心。

她現在被迫接受了這殘酷的世界,反倒是將這世界看得更加清楚。

因此陸孟就只是笑笑,又拿起桌上的酒杯,送到唇邊喝了一口說:“那些都過去了,我早已經不在意了。”

“從前不在意,那麽現在呢?”岑溪世手指在琴弦上輕輕一撥,一陣琴音輕緩流動。

“嗯?什麽?”陸孟喝酒的動作一頓。

“表妹現在嫁了人,能將從前的一切忘卻自然是好的。”岑溪世看向陸孟說:“可是表妹現在過得好嗎?”

陸孟:“……這話從何說起?”

陸孟不想把她和烏大狗的事情跟任何人說。因為沒人能管得了。

陸孟也根本不需要別人唏噓地說些什麽風涼話。

大部分都不會站在她這邊,因為這個世界衡量女子的標準是三從四德。

丈夫是女子的天,這種關系有些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男子殺妻在這個世界上,雖然也會觸犯律法。但是陸孟只聽說誰誰家後院誰死了,被席子一卷草草埋了。卻沒有聽說誰誰家後院誰死了,然後他們家的老爺被下獄了。

因此烏麟軒之前對陸孟做的那些事,如果真的說出來根本就不算事。至少在這個世界不算。

那會顯得她不知好歹。建安王那樣金尊玉貴的身份都對她低頭了,她還不回去跟人家好好過日子,就是不守婦道。

陸孟也想到為什麽岑溪世要這麽說。

因為岑家關注她,知道她一個人搬回了將軍府,今天早上接她的馬車都是停在將軍府的。

“我住將軍府,只是因為我有些思念長姐……”陸孟解釋了一半就不解釋了。

她雖然不想讓別人來評論她的事,但她幹什麽替烏大狗洗白?

讓他們都覺得烏大狗負心薄幸才好!

岑溪世想要可憐她就可憐吧,反正陸孟在岑家表現得弱勢,倒也有好處。

於是陸孟話說了一半,咬住了嘴唇,故作黯然地垂頭。

岑溪世看著陸孟說:“救命之恩不言謝,表妹若是有什麽難處,大可以說出來,岑家定然鼎力相助。”

那你們努努力把烏大狗男主角光環幹碎吧!

陸孟心理這麽回答。

不過表面上陸孟沒接話,只是咬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實情她肯定是不能說的,說了之後反倒是她“沒理”。

沉默代表一萬種可能,今天晚上這番問話,很顯然不止岑溪世自己的意思。如果是岑家的意思,那就讓他們自由發揮想象力吧!

果然陸孟裝著被欺負之後,岑溪世按在琴上的手用了一些力。

他脊背挺得筆直,下頜線繃緊,輕聲說道:“表妹,建安王此人心思詭秘,絕非良人。”

陸孟心說這你就不知道了。他何止是心思詭秘,他整個人都很詭異,他就是個精神病患者。

“表妹應當聽到了皇城當中的傳言,永樂郡主在獵場截殺的搜尋之中,救了他一命。”

“文山王封地在江北,正是建安王建功立業封王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