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3/3頁)

秦觀月了然地輕輕哦了一聲,仿佛是才明白顧珩究竟在計較什麽。

顧珩期待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然而只等來了秦觀月淺淺泛起的笑意。

她擡起春光瀲灩的眸子望著她,十分體貼地勸慰道:“公主千金之軀,又曾與珩郎有過師生之宜。相比起來,我與珩郎相識不過一年,何況公主與珩郎只是賞畫,並未又什麽逾矩,於情於理,我都沒有什麽好責怪介意的。”

似乎還是怕顧珩不信,甚至到最後,她如往日般親昵地勾了勾顧珩的小指,表現出自己的確沒有生氣。

“珩郎今日是怎麽了?問了這些奇怪的話,難道珩郎希望我介意不成?”

秦觀月的語氣實在是坦然,讓顧珩甚至覺得是一種諷刺。仿佛她在諷刺他的幼稚,只有他一人在小題大做,而這些行徑根本不能撼動秦觀月分毫。

顧珩的目光漸漸冷了下去,他拂開了秦觀月的手。

“月娘,為何關於我的事,你總能這樣冷靜。若是陸起戎他與旁的女子交談,你也能做到如此不形於色嗎?”

聽見陸起戎三個字,秦觀月冷下了臉。

即便她往日的確與陸起戎有段情緣,但那早已是過眼雲煙,不值一提。

陸起戎如今都成了顧珩的階下囚,他還狠心地斷了人家的雙腿,怎麽好再拿他來說事。

何況今日分明是顧珩自己作怪,要拿柔安公主惹她生氣,她只不過沒有遂他的意罷了,他又有甚麽好著急的?

“好端端地珩郎提他做什麽。”秦觀月不滿地別過臉,語氣都有些不耐,“他現今與我毫無瓜葛,珩郎不該再這般無理取鬧的。”

顧珩站在原地,感到背脊漸漸僵直。他的背影高大而孤獨,像是月色下的一座孤山,透出幾分孤涼。

他勉強開口,暗啞的聲音藏著幾分悲愴,不像是在質問,反而像是可憐的祈求。

“月娘,你心中可真正地有過我?”

作者有話說:

生活不易,阿珩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