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2/3頁)

秦觀月想都沒想便問了,顧珩這次能讓她與娘親重聚,只要不是太過為難的事,她自然都會答應顧珩的。

誰知下一瞬,左耳的耳垂便被輕輕咬住,一陣酥麻的感受旋即攀上全身,像是千百只螞蟻爬過。

秦觀月瞬間便意識到她又中了顧珩的計,憤憤地想要推開他,卻已被壓在身下,手指落了空,只能堪堪抓住榻邊的帷帳。

“月娘,仔細點。這已經是你這個月抓壞的第七個帷帳了,這樣下去,就算是我的俸祿有余,內府也要來差人盤問了。”

“顧珩,你做什麽,我來癸水了。”顧珩的吻細密落下,秦觀月的話說的斷斷續續,不時夾雜著幾聲令人臉羞的聲音。

顧珩沒有停下,反而變本加厲地咬吮著她的耳垂,在間隙裏還有余力慢悠悠道:“應當還有三日才來。”

秦觀月惱得全身又熱又燥,她知道顧珩向來過目不忘,可怎麽能連這件事都記得這般清楚,比她自己還明白。

可是她一會兒跟娘親說好了要敘話,實在不能讓娘親看出什麽異樣。

秦觀月帶著哭腔求饒:“珩郎,求你……”

話還沒有說完,一件外裳便堆落在了榻邊。

她急不擇言地含糊開口:“你不是說有件事要我做嗎?你今日先放了我,哪怕是十件事也做得。”

“這是月娘自己說的。”顧珩貼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說的,我不會食言的。”

秦觀月睜著濕漉漉的眸子望著顧珩,楚楚可憐地乞求,卻發現顧珩眼底的神色更加盛烈。

顧珩挑起她的下巴,覆上了那抹香麗的紅唇:“若是月娘能與我有個孩子,二老在天上,都會為我開心。”

秦觀月離開後,顧珩於靜室闔目養神,這幾日他有意隱於眾人的視野,是為了暫避鋒芒。

燕帝如今已癱睡在燕宸殿中,陸起章於幾名近臣隔幾個時辰便會上前探望,說的好聽些是擔憂龍體,但這層假惺惺的關切背後卻包藏著禍心。

近幾日,陸起章於宮中大行其道,無人敢置喙什麽,偶有幾個心覺其行事不妥的官員將諫言提到了顧珩這兒,也均被打發了。

“丞相,內務司哪裏來消息了。”賀風輕打了簾進入內室,將腳步放的盡量平穩些,好不驚擾顧珩的小憩。

顧珩叫人制了把老藤木的搖椅,下面鋪設了軟墊絨毯,稍作休息時,甚為舒適。

因著搖椅有意無意地搖晃,顧珩並未淺憩,聽見了賀風的聲音便啟了眸:“說說看。”

“來人道是,他們細細查點過了,庫中沒有缺失的。”

顧珩授意賀風暗下裏提防陸起章的暗箭,燕帝每況愈下,陸起章必然意欲對吳嬪盡早下手,以求穩妥。

賀風也補一句道:“屬下在吳嬪處也安插了眼線,想是內宮森嚴,即便是襄陽王,也難以派遣刺客入內,屬下亦去查探了,吳嬪處那幾名婢女,行的是柳州步,雙肩不聳,後頸微傾,應不是習武之人,該是襄陽王手下的探子罷了。”

“宮禁森嚴,她們若想動手早就動了,斷不會猶豫這樣久。”顧珩搖了搖頭,他總覺得陸起章並非善輩,蘭花之毒雖烈,但見效尚有時日,陸起章在這個關節處,必會有所動作。

“除了內務呢,近來宮中還有什麽異動?”

賀風稍一思索,還是將些自己分辨不出的家長裏短傾倒出來。

“屬下問詢至膳房時,原本是想看看吳嬪的餐食有無不妥,卻聽得膳房的總領說,近來天兒雖回暖了,但仍寒得厲害,讓咱們撥些錢來增點被褥,否則膳房少得可憐的豬油壓根擋不住一波一波來要豬油搽凍瘡的宮女了。”

開始的時候,顧珩並未起疑,只覺得是些牢騷抱怨,國庫虧空,早已無多余的錢糧為下人增設些什麽了,直到聽到最後。

“有多少人去要了?”

“屬下記不得了,只聽得那人說這兩日要的豬油得有兩大瓦罐了,說是什麽多要了便不再打擾了。”

顧珩直起身子,連帶搖椅也止住了,顧珩扶著椅把借力起身:“豬油雖醇厚,但極難清洗,且我朝自是芝麻煉油多些,其油輕薄服帖,怎麽會突然興起豬油。”

賀風如悶棍臨門,頓覺之前稀松之事的異常,於是開口:“您是說?”

顧珩緩步於殿中逡巡,於當中一方青玉瓶前停了腳步:“芝麻味香,宮人每每用時也要挑不當值時才敢塗用,豬油油膩,無色無味卻極易引燃。”

“您是說有人要縱火!”賀風經提點後脫口而出,雖又覺不妥故而連忙捂住了嘴。

“宮女?”顧珩輕嗤一聲,繼而又道:“宮中不缺嬪妃廢棄的搽頭膏,也不缺照例的賞賜,哪裏的宮女竟淪落至此,反而用起了豬油。”

顧珩招來賀風,在其耳側低語了幾句,余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