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起不好章節名了(第2/3頁)

顧誠:“你回來!”

後來顧誠就坐在榻上,葉善靠著他,抱著他的手臂,二人說起了話。

何不憶簡直想自戳雙目。

顧誠:“其實,我讓你過來,我就是……就是……”

何不憶看他面紅耳赤腦子都轉不過來的樣子,接住話茬道:“我們就是想問你,今天顧誠在劉府遇到的那個人叫什麽?”

葉善眼裏沒有他,聽不見。

何不憶投降:“顧誠,還是你問吧。”

顧誠:“就是那個除了臉白一無是處的男的叫什麽?”

何不憶:?什麽仇什麽怨?

葉善:“你是說許白嘛?他不是一無是處,他醫術很好,雲州城那邊有小神醫的稱號。”

顧城同何不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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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這輩子都沒想過還能再回到這裏,漆黑的夜,徹骨的寒風,他一個人走過每一寸土地,很多地方變了,很多地方沒變。

他在黑夜中,彎下腰哭得心肝俱碎。

到了第二日,他的眼泡不出意外的腫了,他取了些藥正要塗抹,昨日見過的那個男人忽然出現在他面前,不由分說拉住他就走。

許白嚇個半死,他本就不是膽大的人,只在清風山莊養了些脾氣,忽然被個身高力壯的男人拖著走,許白張口就要喊救命。

顧誠說:“帶你去見一個人。”

許白:“讓他來見我!”

顧誠定了定,壓低聲音道:“也許是你許家人,我也不確定。”

許白只覺得一股涼氣從頭頂一路到腳心,渾身冰涼。

門口一輛馬車,葉善拉開車簾。許白看到她才心安,放心的上了馬車,追出來的人也停住了步子。

馬車七拐八拐駛入小巷,打開一扇院門,何不憶站在院內。

幾人一同下了馬車,然而許白剛剛踏出去兩步,忽然腳一軟,葉善就在旁邊,伸手扶去,顧誠比她更快的伸出手將他一把拉住。

有時候親人之間大概真的會有血脈相連的親密感應吧。

許白進屋的時候,女子跟往常一樣趴在窗前刻木頭,某個瞬間,她忽然停了手裏的活,朝許白看去。

二人就這樣隔著不遠的距離,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歲月模糊了記憶,改變了面容,然而血脈的力量還是在四目相對的霎那震蕩全身。

接下來就是一場骨肉親情相認的催淚場景了。

許小姐被關押太久,後來雖然逃脫,因太久沒跟人交流,已不怎麽會說話了。後來雖然何不憶嘗試和她溝通,但她一直拒絕交流。從抓來一直到現在她都沒張口,乃至於何不憶都以為她是個啞巴。

兄妹倆個抱頭痛哭,何不憶看著難過,也在邊上擦了淚。

葉善卻對許小姐雕的滿桌子小人感興趣,挨個玩過去。起先,顧誠的目光一直落在兄妹二人身上,聽他們說話。漸漸的不由被葉善吸引,他偷偷觀察她,見她嘴角露了笑,這是背對著人的模樣,並沒有刻意的戴上假面。

他捏住一個問,“喜歡這個?”

葉善的目光極快的閃了下,面上反而冷淡了下來。

顧誠心裏明白了,他拿過刻刀,跪坐在軟墊上,一刀刀順著許小姐未完工的作品刻了下去,說:“其實我小時候有段時間也喜歡雕木頭。”

“喜歡雕小貓小狗,還喜歡雕我爹我娘我祖母。但是我太容易著迷一件事,就容易荒廢其他事,書不讀了,武也不練了,我爹一怒之下將我所有的木雕玩意都扔廚房的鍋灶一把火燒了。自那以後我再沒玩過木雕了。”

葉善蹙了眉心,聲音細且軟,“爹,他為什麽這樣?”

顧誠笑了下:“爹那麽好的人,也就是嚇唬我而已。他說給我一把火燒了其實沒燒。他都給藏起來,只不過逼我用功。我那時不知他的良苦用心,有大半年沒叫他爹。”

葉善捧著臉,表情溫和。

顧誠:“其實我這個人性格有些像我爹,吃軟不吃硬,我們顧家男人天生好哄,經不住誇,我倆一起,如果哪天我生氣了,你哄哄我,我就好了。那麽你呢?你要生氣了,我該怎麽辦?”

葉善:“顧郎,我不會生你氣的。”

顧誠從昨晚聽這聲“顧郎”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今日突然想起來,遲疑道:“你是不是在學我娘?”

葉善但笑不語。

顧誠心裏呼了口氣,轉過臉來,看著她的眼,同她一樣趴在桌子上,認真道:“善善,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沒有誰的感情和相處模式是一模一樣的。接下來的路,咱們一起摸索前進好不好?雖然有可能會跌到,但我相信,只要我們對彼此有信心,一定會越來越好。善善,做你自己好不好?”

葉善翹起的嘴角慢慢拉平。

顧誠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她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