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第2/3頁)

董靈鷲不再重復,轉頭閉上了眼,困得半晌沒回音,少頃才又冒出來一句:“我想……想吃了你。”

鄭玉衡低頭看了看自己:“你說的是哪種……”

董靈鷲道:“就是喜歡到要把你吃下去。”

鄭玉衡也不知道什麽叫理智,被這幾個字蠱/惑得忘了姓名,順著她道:“那你來吃我吧。”

董靈鷲沒出聲,但翻了個身,將鄭玉衡按倒在榻上,沒有章法地扯亂了他的衣衫,然後從額頭、鼻梁,在親到唇鋒上,在漂亮勻凈的鎖骨上咬了一口,擡手在他身上寫字。

鄭玉衡被她“折磨”得出了點汗,仔細甄別著她寫的字,發覺是“美味佳肴”四個字。

他耳根燒得通紅,張口不敢反駁,閉口又極為不好意思。這時董靈鷲哄他出聲,就喚:“鈞之?”

“……嗯。”

“心肝兒,過來親我一下。”她溫聲道。

鄭玉衡十分懷疑她究竟是醉沒醉,還是仗著喝了酒,裝出樣子來調/戲他。

雖然腦子裏想得一片混亂,但鄭玉衡還是聽話地靠過去,親了親她。

董靈鷲道:“你真好。”

鄭玉衡臉紅道:“我……我……”

“你的哪裏我都滿意。”她道,“我真想長長久久地跟你待在一起。”

鄭玉衡被直球打懵了,感覺渾身都被一股軟融冒著春意的水給浸透:“我也想……檀娘,我抱你吧。”

目前這個姿勢,恐怕一會兒她要累壞了。

董靈鷲搖了搖頭,道:“乖,別亂動,我自然能把你一寸寸地吃了。”

一寸寸……這形容詞聽得鄭玉衡心慌意亂,他扶住董靈鷲的腰,胡思亂想了一陣,吸了口氣,才說:“那你明日起來,可不許說我勾/引你。”

他這麽說,可見董靈鷲是有前科的了。

她停下想了想,沒有答應,反而俯身堵住他的嘴,將小鄭大人唯一一個能拿來討公道的器官也封住了。

院中雨滴芭蕉,檐下水聲不絕,風動樹響。

次日,董靈鷲累得腰痛,起不來身,幹脆連孟誠和孟摘月回宮也不去送送,更是讓慈寧宮又閉門一天。她躺了半日,鄭玉衡給她好生揉著,溫言安撫著,還時不時聽她的怪罪:“都是你勾得我。”

鄭玉衡有冤無處訴,只得把這點混雜著甜滋味的委屈給咽下去,低頭認了,說:“那你也太不經勾了,我說我抱著你,你不肯……”

董靈鷲涼颼颼地飄過去一眼。

鄭玉衡連忙停下,小媳婦兒似的給她揉腰,嘴上順著道:“都怪我,怎麽就生得這麽鮮嫩,這麽招人疼愛,讓檀娘情不自禁了呢?嗯,這真是我的罪過。”

董靈鷲指了指身前,讓他靠近。

鄭玉衡剛說完這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眼巴巴地湊了過去。

他剛一靠過來,董靈鷲便伸手揉捏著他俊俏白皙的臉,將他臉頰揉得紅了,揉面團似的發泄一通,才收回手,道:“趁人之危。”

鄭玉衡摸了摸臉,嘆道:“是檀娘不醉裝醉,強迫了我。就是去告官,我也有理。”

“你告什麽官?”董靈鷲挑了下眉,道,“落進我的掌心裏,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鄭玉衡按到酸痛的地方,董靈鷲話語一停,轉而自言自語道:“……我哪來這麽大興致……”

……

春秋匆促。

小皇帝推行的幾處新政都有見效,他有鄭玉衡襄助,又時常跟孟摘月和一眾賢臣商議事宜,做事從不獨/裁專斷,四海之內廣有賢名,都說孟誠雖無先帝果決英武之風,但寬厚仁愛,是對黎明百姓極好的仁君。

自然,他最重用的一位臣子,就是既算不上豪門出身、也說不上太過寒微的鄭鈞之鄭大人了。

《大殷律疏議》幾次經歷更改刪減,終於得以全國施行。而監督此事的正是公主殿下。公主正式繼承了王明嚴先生的衣缽,作為他最小、但是最為特殊的一個關門弟子,以女兒身在朝中參政,並且傳言說她立志不再婚配,將以大殷刑律公正為夫,畢生為之經營。

小皇帝剛琢磨著她幾年不改口味,也不再吵嚷著找面首了,說不定可以管管,隨後就聽聞她如此宣布——處置許祥的心一下子又歇了,小妹身邊若是一輩子沒個伴兒,豈不比看上太監還更可怕?

如此過了五年,小太子取名為孟锳,已在重華宮上學。

孟锳是由鄭玉衡一手教導的,他倒是有名義上的太子太傅,但那位老先生只是掛個名字。重華宮諸多先生,其余的幾人雖然博學,但說得道理、講得話,不如鄭玉衡所講的深入淺出,平實易懂,合他心意,於是孟锳只當他是老師,也只像跟屁蟲似的跟在鄭玉衡後頭請教。

兩人一來二去,感情非比尋常。孟锳時常嘆息,跟鄭玉衡道:“老師,你要是我的親眷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