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2頁)

國際籃聯有規定,中學生籃球比賽籃球架高度為2.8米,赤司征十郎1.6米能跳出2.8米他信,跳3米他也可以信,但要說赤司征十郎能跳4米,今天就是打死平島陽,他也不會相信的。

要知道日本層高最高也才2.8米,四米那可是一層半了!

“那如果他也有人幫忙翻墻呢?”麻生問。

“這不太可能,麻生。”伊達航解釋,“如果赤司征十郎有人幫忙,我們要知道,是誰幫助他,對吧?”

麻生點頭。

“赤司征十郎本職上還是個學生,就算他是帝光中學大股東家的兒子,他也還是個學生。這種情況下,能幫助他的只有老師學生這些校內人員。”

“想要翻墻的前提條件是需要赤司征十郎醒著,並且還需要有好幾個人在現場,在這種警察都被找來查案,整個學校人心惶惶的狀況下,他們應該早就跑來和我們說了。”

“並且,”伊達航看一眼一言不發的平島陽,“最重要的一點,平島問赤司征臣怎麽判斷出征十郎是失蹤的時候,赤司征臣回答的是——綁架。”

伊達航從平島陽與赤司家的女仆對話時就開始注意了,平島似乎在有意打探赤司征臣是什麽樣的人。

平島陽似乎對沒見過的報案人一直保持著疑心,伊達航推測可能是以往在神濱工作時保持的習慣,但這不妨礙伊達航選擇沉默。

只是聽著聽著,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失蹤和綁架有很大區別,電話裏報警還是失蹤,當面問就成為了綁架。

老爺是歐洲那邊很老派的叫法了,這證明赤司家還保留有一定程度的封建性,再以赤司家的嚴謹的布置來看,赤司征臣擁有著相當強的掌控欲,追求一擊即中,甚至可能已經發展到了強迫症的地步。

這種性格的掌權者不會說出什麽“應該”,“大概”,“可能”,“也許”這種代表不確定性的弱勢詞匯,因為在他們掌控外的事會讓他們煩躁,除非這件脫離掌控外的事給他們帶來的收益遠大於這種煩躁,他們才會對此進行適當的無視。

“我們後續的問話是以綁架為主思路走的。”伊達航雙手抱胸,“麻生,你想想看,如果是失蹤,一個報案人在聽見我們問失蹤者有無異常,問接觸失蹤者的人是誰,報案者應該是什麽反應?”

隨後沒等麻生回答,伊達航就自己說出了答案。

“報案人會反問我們‘難道我兒子是被他們綁架了’,‘難道我兒子是被威脅了,現在在他們手裏’,總而言之,會出現一瞬間的驚慌和不知所措,又或者一瞬間想起以前的過節,多少都會出現情緒上的波動,而不是就這麽冷靜的配合我們,甚至一個點頭就準許我們搜查。”

——也就是說,赤司征臣還知道一些足以判斷這是綁架不是失蹤的線索,但他沒選擇說。

“全對。”平島陽鼓掌,看向伊達航的目光閃閃發光。

他就知道,伊達航肯定能懂!

麻生:“……”

麻生:“。”

唯一的局外人麻生將視線放向保安室,“好吧,那我們現在要調查的就是保安室了。”

帝光中學向來非參觀日不準校外人士入內,保安負責管理這個,昨天並不是參觀日,校外人員要想進來,必須要騙過保安,或者偽裝成保安中的一員。

“而且綁架案必有征兆。”平島陽平復一下心情,接上話茬,“也許我們應該分頭行動,說不準赤司征十郎的班級裏還有線索——如果他班級裏有人寫日記之類的話。”

“再讓其他同事去籃球部那些部員家裏也問問吧?”

此時此刻,麻生的眼鏡反射白光。

“家長有時候可比不上孩子有用,赤司征十郎再怎麽樣也只是個小孩子,和同齡人待在一起的時候更多,也許他們還能發現赤司征十郎有什麽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人有異議。

三個人最後兵分三路,伊達航負責保安室,平島陽負責班級,麻生負責籃球部其他部員問話。

他們向三個方向走去,就像拉出了一張彌天的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