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2頁)

他的老搭档心理學卓絕,去當個導師絕對綽綽有余。

時川同樣微笑:“如果有機會的話。”

十一點半,護士拿著繃帶走進來。

“平島先生是吧,我們該換藥了。”護士指指自己的腦袋,“您的後腦受傷有些嚴重,需要更換第二回 藥物。”

“哦,麻煩了。”

隨後平島陽的腦袋就被裹的裏三層外三層。

上藥的時候時川從床邊讓開,站在了窗台旁,不知道從咧開的窗簾縫隙中看到了什麽,嘴角猛然下沉。

平島陽看不見他的表情,於是齜牙咧嘴的挑起其他話題:“倒是你怎麽想起穿浴衣留長發了?”

“不好看嗎?”時川透也整理好表情,轉過身,“就是想換個風格試試,畢竟大學裏和警局的環境差太多了。”

“還不賴。”平島陽豎起一根大拇指,“是能讓你上課的時候底下座無虛席的水平。”

“去你的吧,嘴裏沒個正形。”時川笑罵,“我剛剛看窗外,好像是之前塔上碰見的那個人來了,後面還跟著倆人。”

十一點三十七分,伊達航、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到達病房。

“平島!”松田陣平幾乎要急瘋了。“你確定你沒什麽問題對吧?!”

他當時從警視廳的電視裏掃到了平島一動不動的身影,幾乎要被媒體誇張的用詞嚇得跪在地上。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被從警視廳放了出來那一刻,他就開著車直奔米花醫院,與萩原研二和伊達航在樓下撞上。

“這位先生請冷靜,病人並沒什麽大礙。”還沒離去的護士說,“平島先生只是後腦上的傷口有些重,以及有些輕微腦震蕩。”

“確實沒什麽大事。”平島陽也附和著開口,“你們幾個也沒必要太擔心了。”

短暫的敘舊過去,這不大的病房裏就擠了五個男人。

除去坐在床上快快樂樂吃飯的病號,其他四個人陷入了漫長的大眼瞪小眼的尷尬。

“對了,我當時還沒來得及問,您的全名是?”萩原研二率先開口。

“時川透也。”

說完,時川挑眉,“問別人的名字卻不報上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禮貌?”

“抱歉抱歉,一時情急。”萩原研二掛上營業專用微笑,“我是萩原研二。”

他又指指兩個同期,“這兩位是伊達航和松田陣平,我們是平島前輩的同事。”

不知道為什麽,萩原對面前這個綠眼睛男人本能的抵觸。

很奇怪。

萩原研二想。

非常奇怪。

他從來沒對一個人抵抗到這種地步過,甚至連對視都想避開,就好像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什麽大型猛獸,對視上就會被咬住喉管。

他眼前的真是好人嗎?

然而還沒等萩原再繼續說點什麽,窗外卻猛然傳來爆炸聲。

——東京塔的炸彈不是都拆了嗎?!

幾個人猛然扭頭看向窗外。

遠方巨大的火光混著濃煙向上,幾乎遮住了半邊兒天空。哪怕他們離的這麽遠,從窗簾的縫隙中看,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東京地標東京塔到還是那副塔尖搖搖欲墜的樣子。

“……被炸的,不是東京塔?”平島陽艱難出聲。“不就只有東京塔才有炸彈嗎?”

同一天內,居然還有人在東京塔之外的地方安裝了炸彈?!

“不清楚。”其他三人也搖頭。“我們也嘗試過解謎,謎語上確實只說了東京塔。”

平島陽抵住下巴,開始回想。

突然的通信,麻醉針,大神宮內的人質和炸彈……

等等,兇手並沒有像往常對警界示威的罪犯那樣將人質和炸彈綁定,而是將人質和炸彈分開,好像就等著他過去救人。

再加上麻醉劑,兇手似乎並不希望他短時間內離開東京塔。

“所以,是我被調開了?”平島陽不可置信的擡起頭,“他們調我幹什麽?”

而在下午一點時,這個問題得到了準確答案。

被炸毀的廢棄大廈內發現了四具屍體,據調查,發現這四位死者生前都曾在推特上或油管上,以激烈的言辭辱罵過平島警官,甚至曾多次揚言要給警視廳寄花圈刀片。

僅僅是幾個小時,“警察私人恩怨引發犯罪,炸死無辜市民”的熱搜鋪天蓋地。

“對方想毀掉你,平島。”時川透也關掉病房中的電視,將手落在平島陽頭頂。“但別擔心,我會幫你解決這一切的。”

五張賀卡並不是結束,這才是他最後的獻禮。

[a gift.]

[一個禮物。]

[在最後時刻來臨之前,祝你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