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3頁)

——這四個人是一起來的。

“你……”你們都說說看,自己和長尾遊枝是什麽關系。

但還沒等平島陽將這句話問出口,他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這裏怎麽了?”

平島陽回頭看去,發現門口正依著打哈氣的時川透也。

時川透也似乎剛睡醒,頭發連紮都沒紮,披散在肩上,略顯淩亂。

“你怎麽在這?”平島陽皺眉。

“前天我拿到了來這兒度假的票,就過來度假了。”時川邁步進來,穿過人群,站在平島陽面前,“倒是你啊小平島,你怎麽回事,我這幾天打電話給你你都不接,要不是我知道你丟不了,我還以為你被人拐賣了。”

平島陽移開視線。

“算了,不說這個了。”時川一攬平島的肩膀,擠開其他幾個人,湊到屍體前。“我們抓緊查案。”

平島陽也沒阻止,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蹲在屍體旁,身邊是七零八落的線索,身後放著監控,仿佛又回到了過去。

“她應該帶戒指。”時川透也托起死者的左手,“你看她無名指靠近根部的位置,與其他浮腫的位置浮腫程度並不同。”

他說:“因為戒指從結婚後就一直開始帶,所以才能留下這麽深的印記。她應該很看重這段婚姻,也很喜歡她丈夫。”

時川透也拿起平島陽手中那枚戒指,“你們有看過每次長尾容和長尾遊枝在電視上出現的畫面嗎?他們每次都帶著這個戒指,帶了八年,據說是這個戒指紀念了他們第一次見面。”

“而且我和長尾先生有過聯系。”

時川透也笑,“那可真是非常愛自己的夫人啊,來向我‘學習心理學’,只為了‘治療’自己患有抑郁症的夫人。”

“換種說法,在這樣的情況下,身為妻子也很容易影響丈夫。”時川透也看看那三個嫌疑人,意有所指。“如果她說話夠有分量,那麽影響到工作,也是小事一樁。”

南井麻衣和松江春菜的表情齊齊僵住。

“長尾遊枝是政要夫人,諸位夫人的丈夫也都是政界或商界的名流……”時川透也起身,幾步湊到二名麗奈面前。“所以能說說看嗎,你為什麽要對死者這麽卑躬屈膝?”

他的姿勢和平島陽質問豐田文子時極為相似。

“我和她關系好,給她送吃的怎麽了?”二名麗奈神色僵硬。“你們這些臭男人不懂女人之間的閨蜜情就算了,還拿這個質問我,是不是有病?”

時川透也也懶得和她廢話,“二名拓哉四個月前職位晉升,跨部門調轉,頂頭上司就是長尾容。”

整個日本的官場中,討好上司的行為非常常見,從上司夫人的身上下手也不奇怪。

“我不至於看不出什麽是真正的關系好,什麽是上下級關系,二名小姐。”他講。

“至於另兩位。”時川透也將目光挪向僵住的兩個人,“恐怕你們兩位都是有求與死者吧?”

“是。”事已至此,松江春菜幹脆一五一十的承認。“我去找她是為了我丈夫的工作調動。”

“您和丈夫很恩愛?”

“嗯,我們結婚了六年。”松江春菜點頭,“不過我們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初戀,還是一見鐘情。”

“我的話,我和她吵架也是因為工作調動的事。”南井麻衣臉色不太好看,“她答應了要給我丈夫的工作變動行個方便,讓我丈夫順利拿到議員的位置,結果那個看好的職位卻被長尾容給了別人。”

“那個職位給了二名瑛對嗎?”

南井麻衣點頭。

圍觀群眾聽了一耳朵職場硝煙和愛情往事,只有平島陽眨眨眼,像是明白了什麽,開始細細端詳三位嫌疑人的左手。

松江春菜手上沒有戒指。

於是這邊兒時川透也話音剛落,那邊兒的平島陽便緊接著開口,“松江小姐,請問你的戒指在什麽地方?”

如果不是時川透也問到了三位嫌疑人的婚姻狀況,他或許還想不到這一層。

戒指是尺寸合適的,這證明戒指別人輕易扒不下來,硬扒的話皮下必然充血。如果是硬扒,那麽浮腫的屍體上這樣的痕跡會相當明顯。

但長尾遊枝的屍體除了那一個針眼外,並沒有明顯的傷痕。比起是別人硬生生將長尾遊枝的戒指脫下來,倒不如說,這戒指是長尾遊枝臨死前用自己最後的力氣褪下的。

這枚戒指是來自死者的提醒。

特殊的含義、恩愛的夫妻、紀念第一次見面,這和初戀戲碼中的一見鐘情並無區別。死者幾乎是在明示他們殺人犯是松江春菜。

“我的戒指早就丟了。”身處視線中心,松江春菜面色不變。“而且誰泡溫泉還帶戒指。”

時川透也:“……”

這和自爆卡車有什麽區別。

正常人是怎麽回復“你的戒指在哪兒”這一問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