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2/3頁)

“平島陽!”

一聲壓抑著怒氣的喊聲打斷了他。

松田陣平咬著牙,瞪著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他想抓平島陽的肩膀晃晃看,看平島陽腦子裏是不是能晃出水聲,但思及對方身上的傷,到頭來他還是將手拍在了床邊的櫃子上,把那個可憐的櫃子拍得震天響。

看著開始生氣的松田陣平,平島陽光速閉嘴。

但松田陣平快要被他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給氣死了。

他伸手戳著平島陽的腦門,戳的對方的頭在枕頭上一仰一仰,到最後平島陽只能頂著被松田戳紅的腦門,老實的把手縮回病床。

“你看清楚。”松田陣平收回手,大拇指一指自己,“我,警察。”

平島陽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萩,警察;班長,警察;你,也是警察。”

每說出一個人名,松田就一指對應的人。

“我們在警視廳上班,諸伏也在警視廳,金毛混蛋在公安那邊兒,赤井那家夥是FBI,本堂是CIA!”

這個卷毛男人幾乎要抓狂,“咱們有那麽多人力物力和高科技可以用,追查黑衣組織殘黨麻煩就麻煩,我們熬夜就熬夜,你老老實實在醫院裏窩著,不要再去以身犯險找什麽最優解了,行嗎?”

在這麽下去,先受不了的是他的心臟!

話音落地。

病房裏寂靜下來。

……原來是為了這個在生氣啊。

卷毛男人尤帶怒氣的身影倒映在金色的眼眸之中,平島陽看著他滿臉怒色,內心卻突兀的平靜了下來。

那些壓抑的情緒似乎在那一瞬間全都消失殆盡了,它們不再吵鬧著痛苦與難過,將他裹挾到喘不上氣。

“松田,”幾分鐘後,平島陽撇撇嘴,語氣輕松,“你真的好像老媽子。”

松田陣平:“哈?”

他磨了磨牙,威脅般的舉了舉拳頭:“你覺得能把我逼成老媽子到底是誰的問題?”

平島陽看天看地看天花板,就是不看松田本人。

與此同時,推門而入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他們兩個站在病房門口,手上還握著門把手,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疑惑的看著病房內的場景,視線在平島陽和松田陣平身上來回移動。

“諸伏,降谷。”聽見腳步聲,伊達航轉過頭,“快進來,他們倆剛鬥完嘴,放心,打不起來。”

諸伏景光這才敢從門口走進去。

他幾步走到病床旁,對著松田陣平歉意的笑笑,示意松田從病床旁起身,隨後支起病床自帶的小桌子,將手中拎著的盒飯放到桌面上,拆開蓋子一層層擺好,擺的整整齊齊。

“前輩,這是我自己做的。”諸伏景光拿出勺子塞到平島陽手裏,將他從床上扶起來。怕他坐不舒服,末了,諸伏景光還拿了枕頭墊在他身後,“應該比醫院做的飯要好吃些。”

香味從盒子裏飄過來,平島陽眼前一亮,伸出勺子。

而同一時間,降谷零拉過角落裏的萩原研二和伊達航。

他壓低聲音詢問:“剛才出什麽事情了?”

兩個人草草的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聽完全部,降谷零抵著下巴沉吟半晌,開口:“我倒是覺得,從卡爾瓦多斯下手是個可行的辦法。”

伊達航一口口水把自己嗆住,萩原研二目光裏滿是不可置信。

“小降谷。”萩原研二不忘減小音量,“你在說什麽?”

看著同期們的表現,降谷零撓撓頭,最後選擇將人從病房裏帶出去。

病房大門在身後關閉,三個人在病房走廊上呈等邊三角形,萩原研二和伊達航的目光凝聚在降谷零臉上,靜靜等待他開口。

“……據我們審訊可知,卡爾瓦多斯是被當成救援派上海島的。”降谷零整理著語言,語速放緩,“這代表著他一定知道組織轉移到的地點,否則威雀沒有死亡而是逃脫了的話,威雀要去哪兒?”

“不過威雀死了,所以卡爾瓦多斯選擇了B方案,綁架平島陽,用平島陽來換取貝爾摩德——”

降谷零頓了頓,“雖然他失敗了,但一個組織的成員在行動的時候,哪怕擁有一定的自由,但是絕不會偏離組織的行動方針。”

“也就是說,”他的話很委婉,“卡爾瓦多斯看似瘋狂的行動,其實是黑衣組織準許的。”

以威雀作為開端,連通著其他代號成員,烏鴉的視線,其實從未從平島陽身上移開。

這樣的認知讓萩原研二和伊達航下意識後退幾步。

整個走廊寂靜的不像人間。

沉默半晌,伊達航張了張嘴,勉強找回自己的聲線:“所以,我們要想知道黑衣組織的最後地點,就只能由他來當誘餌?”

“要我說,不一定。”松田陣平拉開病房的門,臉上漆黑一片,也不知道他到底聽見了多少。“我們不是還有易容手段麽?改變不了這種走向的話,誘餌其實不一定非要是平島本人,他現在的身體狀態,當初的海島之行就已經很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