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2頁)

宋伯雪聽著她的話,心裏一動,若是有千裏眼…

似乎還真可以有,但不能在護城軍裏有。

她不由問道:“你們知道玻璃--琉璃嗎?”

“琉璃誰不知道,京城多得是。”朱竹隨口接過話,慢悠悠坐了起來。

江梵音注意到宋伯雪似是在沉思,便問道:“可是需要琉璃?我在平川縣不曾見過,府城一些大號商戶那裏倒是能買到。”

不過這個人方才脫口而出的玻璃是什麽?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宋伯雪,並沒有問什麽。

宋伯雪沒有察覺到江梵音眼神裏的打量,她臉色多了些鄭重:“有就好。”

她要造一個望遠鏡出來,原理都還記得,實驗課上也接觸過,不是難事。

不過此事要悄悄來,不能讓護城軍的人發現,造好之後還要暗中送去平川縣。

在這種地形上作戰,若是高之瀾那邊有了望遠鏡,就又多了一個優勢。

冬日的白天很短,過了正午,天色很快就暗下來。

待到落日完全沉沒,天色徹底黑下來,宋伯雪悄悄出了門,一路躲避著巡邏的士兵來到甲字營外。

她找到盧軍師的住所,從窗戶確認裏面只有盧軍師一個人後,緩緩釋放精神力後,突然又改了主意。

此人既然是花大將軍的智囊,或許不應該就這麽輕易地解決掉。

宋伯雪眸色轉深,感覺差不多了,直接撬開了窗。

房間裏,盧軍師一臉呆滯地站在床邊,手裏正拿著什麽東西。

宋伯雪走過去,看清是什麽之後,眼底驟然一亮,還真是意外之喜。

盧軍師手裏拿著的是一個錦盒,位置正対著炕,砌好的炕角上被人挖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正好是錦盒的大小。

這麽小心藏著的東西,一定不同尋常。

宋伯雪打開錦盒,裏面放著兩個黑鐵令牌,上面一個刻了‘禮’字,一個刻了‘齊’字。

錦盒禮也沒有什麽信件,就兩塊光禿禿的令牌,一個令牌冰涼,另一個還留有余溫,想來盧軍師在她之前正在擺弄。

宋伯雪略微失望了一下,心道是自己想得太理想化了,這種人怎麽會留下類似於書信那樣的後患。

她把令牌仔細看了看,記下上面的圖案,便又原路返回。

不多時就見盧軍師捂著頭出來,嚷嚷趕緊叫大夫。

宋伯雪放心離開,花四要的是慢慢變癡傻,那就慢慢來。

一路來到江梵音房間,她才悄然松下一口氣。

“這是去哪了?”江梵音見她心有余悸的樣子,關心問了句。

宋伯雪想起那塊令牌,她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那麽身在這個朝代,身為百鉞人的江梵音或許知道呢。

“江姐姐,快幫我拿紙筆。”

依著剛記下的樣子,宋伯雪小心勾勒出那兩塊令牌的樣子。

“這是在盧軍師那裏發現的,你知道有什麽用‘禮’字和‘齊’字做稱號的軍隊嗎?

牽涉到謀反,最容易令人聯想到的就是軍隊,花大將軍一個人肯定是不能成事的,所以他的聯盟也是關鍵。

江梵音盯著紙上的圖案,臉色微變,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總算是清楚了,所以花大將軍才敢仗著區區一兩萬護城軍就行謀反之事,原來是背後不止一股勢力。

她想了想,神色愈發凝重:“百鉞才建朝十一年,本朝除了朱王爺這個異性王還有一個王爺,是當今聖上的胞弟,封號為‘禮’,而前朝本不應該那麽快覆滅,因為當時有一個大將軍名喚齊越,是個智勇雙全的奇女子,她所率領的齊家軍幾乎戰無不勝,就連當今聖上也束手無策。

後來,據說是前朝皇室不睦,幾個皇子爭鬥不休,被咱們聖上利用了一番,使計令前朝太子害死了齊越大將軍,也坑害了齊家軍,內憂外患之下,前朝才徹底傾覆,不過坊間一直傳聞這個齊越並沒有死。”

所以若是前朝勢力猶存,再加上一個心思浮動的禮王,想要拉攏花大將軍這樣的人一起謀事,是極有可能的。

宋伯雪微微皺眉,牽涉到當朝王爺,還有前朝的勢力,事情似乎變復雜了。

她揉了揉眉心:“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禮王有意謀反,甚至還勾結了前朝的齊家軍,而花大將軍跟他們是同盟,甚至投效了他們?”

江梵音沒有立時點頭,而是擔憂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一切都還只是我的猜測,或許這兩個令牌有其他的含義也說不定。”

若自己的猜測是真的,那就是最棘手的一種情況。

宋伯雪聽了卻是心底一嘆,按照原書中的描述,女主若是有什麽猜測,那八成就是真的。

所以,江梵音既然有此猜測,大概率就是這種情況了。